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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估計進(jìn)不了?!?/br>“那唱歌的還在讀書嗎?”楚原是覺得人挺年輕,外在打扮太潮,一身的重金屬裝飾品,手指上不知道帶了幾個指環(huán)。“在理工大?!鼻匾盎亍?/br>“南城理工大學(xué),一本啊,好厲害?!背€只是二本,得虧找了個好專業(yè),不然也得面臨各種找工作的艱辛。“你們聊,我去一下洗手間?!背峨x開卡座,從大廳穿過,走向了位于最里面的一條過道。在洗手臺上捧了幾捧冷水,打在臉上,在冰涼的刺激下,楚宥感覺身體的疲態(tài)少了些,他慣來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本來有個秦旭在已經(jīng)不想應(yīng)付了,現(xiàn)在又多了個黎野。大學(xué)畢業(yè)后彼此間就基本斷了聯(lián)系,上次同學(xué)會,也只是說了兩句話,還達(dá)不到朋友的階段。加上,眼下他自身處境問題,實在不想和太多人有牽扯。楚宥把水龍頭關(guān)上,發(fā)覺到旁邊站了個人,他把位置讓開,不過奇怪的是,他走一步,那人跟著進(jìn)一步。楚宥抬眼,神情一愣。他往鏡子里面看過去,兩人都是側(cè)站著,臉部輪廓極為相似,若非相互間穿衣風(fēng)格不同,可能真會以為是同一個人。剛才秦旭還提及到這個男生,想不到,轉(zhuǎn)眼兩人在廁所遇見。聽黎野的意思,男生唱完歌還要回學(xué)校,楚宥也沒那個心思去結(jié)交誰,點頭算是招呼,就要離開洗手間。男生長腿一邁,擋在楚宥面前。“是你!”林南看著楚宥的目光,銳利寒烈。楚宥不太明白,第一次見面,這人就對他顯露出敵意來,不過空xue來風(fēng),必有其由:“你認(rèn)識我?”“不認(rèn)識,也不想認(rèn)識。”林南語氣傲慢冷漠,不過敵意依舊不減。“……那麻煩讓一讓?!背队X得莫名其妙,他也不是軟柿子,隨別人揉捏。“我警告你一句,離黎野遠(yuǎn)一點。”“你擔(dān)心得太多了,我本來就和他沒聯(lián)系。”林南的這個說辭,倒是讓楚宥一下子就恍悟過來,林南的敵意來源,他心里好笑,也確實笑了出來。楚宥這個人平時都冷冷淡淡的,對誰都不太熱情,可正是因為這樣,當(dāng)他笑開的時候,笑容柔和的仿若初冬的暖陽,會讓人有驚艷的感受。林南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這樣,他心有不甘,十分不甘,他陪在黎野身邊有十多年,初中起就相識,可是這些情誼,抵不過眼前青年的一個笑容。他在黎野手機(jī)里看到的圖片,就是面前這人,上面也是笑得一臉溫柔。他曾經(jīng)試圖去模仿,可惜都以失敗告終。“這樣最好!”林南惡聲惡氣地道。楚宥回到卡座,沒有對剛才意外的小插曲有任何提及,他離開的時間不到十分鐘,這邊楚原已經(jīng)喝的有點高了。扒住楚宥肩膀,口齒不清在旁邊不知道嘀咕什么。楚宥懶得去聽,估計也不會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以楚原醉了,明天還要上班為由,提出先送他回去。秦旭是過慣了夜生活的,午夜才剛開始,他也就點點頭,示意楚宥他們隨意。至于黎野,是有心想和楚宥多接近,可他也清楚,秦旭這人眼光毒得很,他是不想留任何把柄在對方手上,然后被脅迫。黎野坐在沙發(fā)上,目送楚宥他們離去。殷羽鐸撤去了一直跟在楚宥身邊的保鏢,鑒于之前被綁架那事,他不再信任那家安保公司,而是另外在道上找了一個人,那人楚宥沒有見過,只知道肯定是在附近,暗中保護(hù)他。楚宥招了輛出租車,把楚原塞進(jìn)后車座,他坐到副駕駛位,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先送楚原去的錦繡路那邊,等把人安頓好,才接著離開,打車回別墅區(qū)。到家里時,已經(jīng)將近十點。屋里除了殷羽鐸之外,助理肖辰也在,兩人一站一坐,看情況像是在等他。繞過玄關(guān),到客廳,楚宥看到一個中等大的行李箱,緊鄰肖辰身邊。楚宥垂目,看向坐沙發(fā)中間的殷羽鐸。“回來了?十一點半的飛機(jī),你看下還有什么要帶,收拾快點,待會就走?!币笥痂I面容平靜。楚宥詫異:“要去哪里?”“d省。”楚宥曾特地調(diào)查過關(guān)于殷羽鐸的一切信息,知道他老家就在d省,不過好像他和家里并不是很融洽,不然也不會跑到離家遙遠(yuǎn)的南城來。難道殷羽鐸要帶他回他家?楚宥對自己忽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震驚。“能不去嗎?”楚宥還想掙扎一下。“不能!”殷羽鐸斷然否決。“……那你等會。”楚宥回里間臥室,打開衣柜,里面有幾套衣服被肖辰拿走放行李箱,他又到處看了下,似乎沒有什么特別需要的東西,于是到桌臺上拿了電腦包,將電腦裝上。一路到飛機(jī)場,用了半個多小時。訂的是頭等艙的位置,楚宥坐上座位,覺得挺困的,就閉眼睡了過去。接下來會遇到什么人,會發(fā)生什么事,他一無所知,只能以最平和的心態(tài)去面對。殷羽鐸把脫下的西服外套蓋在楚宥身上。楚宥穿著寬松的外套,到現(xiàn)在,肚里孩子已經(jīng)存在五個月了,看起來依舊不太明顯,頂多會讓人覺得腰那里胖了點。這次去d省,其實他一個人回也可以,或者可以說,完全沒必要帶上楚宥,只是,他轉(zhuǎn)頭,看著熟睡柔和的面容,好像一天不看見這個人,他心里就會像缺失了什么東西似的。都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愛別離,貪嗔癡,求不得。一個求不得,讓他開始覺嘗到無邊無際的苦澀。什么時候,你會喜歡上我?什么時候,你會愛我,亦如我愛你。殷羽鐸苦笑,眼底掠過的是飛機(jī)窗外湛藍(lán)的天穹。xx監(jiān)獄二樓靠近樓梯口的牢房。徐凌站立在最里面的一架鐵架床邊上,和坐床上剔著刺頭的,膚色古銅,肌rou緊實的男人對視。他臉上身上,但凡是□□在外面的皮膚,都有一些疤痕紅腫。來這里將近一個月時間,幾乎隔一天,他就會和其他囚犯發(fā)生肢體沖突,他倒是不想惹事,可事情總是愛找上他。這也是避免不了事,誰讓他長得漂亮,誰讓他個性強(qiáng)烈,連被人隨便碰一下,都能擰斷對方手指。然后是源源不斷地被報復(fù),被圍毆。他下手很重,從來都是以命相搏,也是因為這個,一些人雖然不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