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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連他電腦都給留在了他家里。夜里時間還有這么長,百無聊賴的楚宥只好打開客廳里面的電視,看看娛樂節(jié)目。電視上正播放一個宋姓戲劇演員的小品,主要內容是皇帝要出宮,他的兩位妃子開始爭搶著要一同前去,然而這兩妃子都是男演員反串的,這還不算好笑,最好笑的是一個演員在那里念了三遍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他一個人在那里笑聲很大,連門外兩人都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等楚宥終于笑完,停下來,空曠的房間里只有電視上的聲音,他左右瞥了兩眼,訕訕地摸摸自己鼻子。那之后楚宥沒有再笑過,他靜默無聲的曲腿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看著電視,一直到夜間新聞播報完畢,他才慢悠悠走去洗臉刷牙。游魂一樣爬上床,沉沉睡了過去。至于殷羽鐸什么時候回來,又在他床邊看了他一會,這些,他是完全不知道。翌日,楚宥起了個大早,他睡眼朦朧推開房間門,聽到餐桌那邊傳來筷子抨擊瓷碗的聲音,他無意識地往那里一看,睡意瞬間消失,轉而怔了一跳。他差點就忘記這不是自己家,而是,他肚里孩子他爸的家。麻痹,他是怎么想不通,會挖個深坑,把自己給埋起來的。楚宥罵著自己,臉上不動聲色。“過來吃早飯?!辈妥啦即┎厮{色襯衣,領口三顆扣子都散開的男人看到他后喚他。楚宥抿了抿唇,兩個小酒窩愈加深邃;“……我先洗個臉?!?/br>他扭頭走向洗手間。一邊走一邊心里嘀咕起來,這人身份是不是轉換的太快,他們關系有這么好?連朋友都算不上,不過是因為他肚子里的……啊啊?。?/br>煩死了!楚宥抓著自己頭發(fā)用力揪。拉開椅子,楚宥坐在殷羽鐸對面,他看了下桌上的早餐,幾乎擺了半個桌子,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中式的包子饅頭油條豆?jié){八寶粥雞蛋,西式的面包三明治番茄醬牛奶。楚宥拿著筷子,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從哪里先下手。“不喜歡?”殷羽鐸見楚宥面露糾結。楚宥咬唇,他低著頭,所以沒注意到,殷羽鐸看向他的眼神有瞬間的暗沉。考慮了幾秒鐘,楚宥拿了個饅頭和一碗八寶粥。他倒是想吃rou,可剛才有那么一會聞到油味道,他胃里微微翻騰。他將不適的感覺壓下,不想自己在殷羽鐸面前變得更弱勢。他這次的假期還有三天,楚宥一邊咬著饅頭,一邊心里思量,他既然之后八個多月都會在這里住下去,那么公司那邊的事就得最先處理,得想個不會讓人起疑又無法反駁的辭職理由。辭職這點,他昨晚自己想通了,不管殷羽鐸是出于什么緣由,他自己既然想好好活著,就得對自己身體負責。高強度的工作,確實不適合現(xiàn)在的他。手頭上剛結束的游戲項目,等公測結束,全面推廣,他應該可以拿到六到八萬,加上□□里面的存款五萬,除去房貸,父親每月必須的藥錢,應該是可以夠的。而肚里這孩子,楚宥也沒多少擔心,它可比他想象得要強悍得多,估計他有個三長兩短,孩子都不會有事。楚宥因為思考地過于專注,嘴里叼著饅頭,動也沒動過,等他想起自己還在吃東西時,重新大咬了一口,但似乎急切了,咬到自己舌頭。已經吃好飯,盯了他好一會的殷羽鐸,因為這個失誤,繃著的臉就笑開了。他聲音帶著微微磁性,笑起來如同百年冰川上的寒冰融化一樣,讓人驚艷且賞心悅目。楚宥是知道這個男人的優(yōu)秀,但那和近距離直觀的感受不一樣,他一時愣神,倒忘了舌頭上的痛。可他忘了,有人沒有忘。見楚宥傻呆呆的,嘴角都滲出絲血,還沒任何動作,殷羽鐸抽了張桌上的紙巾,伸手過去給楚宥擦拭。溫熱的手一碰到他嘴角,楚宥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嘭的聲悶響,椅子翻到在地。殷羽鐸還舉著手,紙巾上有觸目的血跡,楚宥忍著想要后退的沖動,速度很快地拿走紙巾,按在自己舌尖上,含糊不清地吱唔。“呃……謝、謝謝……”這頓飯肯定是吃不下去,他吸口氣都覺得一嘴的血腥。對于他的笨拙,殷羽鐸倒是沒多做評價,也讓楚宥免了一分不自在。楚宥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眼角余光卻是一直跟著殷羽鐸。和這個一直以來只能在雜志電視上看到的人在一起,說壓力不大,那是不可能的。對方身上隨時帶著的冷冽氣息,總讓楚宥心顫。和工作中一樣,生活中殷羽鐸做任何事都干脆利落。他在房間里換好衣服,拿了幾分文件,就準備出門。從客廳經過,他隨意看了楚宥一眼,剛好對上楚宥偷看他的目光,因為沒有工作,楚宥也換了平日里常穿的那些正式的襯衣和西褲,眼下他上身一件淺灰色t恤,下身淺色休閑褲,頭發(fā)柔順地貼在而后,低垂的眼睛閃躲,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小了不少,像個十九二十歲的學生。很難得的,在社會上浸yin這么多年,還保持著簡單的模樣,所以那天晚上,當喝醉了的楚宥暈乎乎敲響他房門,他沒有把人趕走,而是讓他進屋,然后發(fā)生了那件事。其中部分原因,也可能出于此。楚宥忐忑不安地祈禱對方趕快走,可事實讓他很失望,對方不僅沒有走,反而把文件放桌上,朝他緩步走來。他要干嘛?楚宥全身警鈴大作。他兩手放在身邊,做好隨時逃開的準備。楚宥目不轉睛盯著殷羽鐸,順著對方視線,他看到了自己平坦的腹部。楚宥急忙用手捂著肚子,下一秒他就覺得不妥,分明是欲蓋彌彰,他松開手,表情不自然。那里面有他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會出生在這個世上,殷羽鐸仿佛又回到了昨天,在彩超室那里,他看到嬰兒跳動的心臟,砰砰砰。兩個人一站一坐,站的沒動,坐著的僵著身體,也不好動。單從遠處看來,到有一些說不出的和諧意味。等殷羽鐸離開后好一會,楚宥這才伸直腿,兩手揉著小腿內側,他腿都僵硬地抽筋了。關了室內空調,楚宥加了件厚的米色羽絨服,他準備再去第三醫(yī)院一趟。替他檢查的醫(yī)生好像和殷羽鐸關系匪淺,他需要一個正當?shù)睦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