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生,你別墅里還有其他的安保人員嗎?”廖云沉從這一刻開始,把身邊的男人正式的當做一個只是曾經見過的長得很像的人,而不是自己認識的切斯特,轉而言之就是一個陌生人。既然是一個陌生人,那么他就沒有需要帶著任何私人情緒來處理這件事情了。“你是在害怕自己事業(yè)嗎?”和廖云沉的完全放開不同,切斯特反而貌似恢復了原本對他的興趣盎然,這個在別人面前看稱得上是刻板無味的男人,在這一瞬間再一次展露了自己的情緒。他們兩個人吧車開到了別墅后面的車庫,車庫里很安靜,看起來沒有什么多余的人員出現(xiàn),從后門回到別墅里面,里面也很安靜,但是因為安靜所以才顯得不正常。切斯特忠誠的管家先生在門口迎接他們,他從切斯特手上接過外衣的動作刻板而僵硬,隨后又僵硬的抬頭,兩人發(fā)現(xiàn)他的面部就好像被一層膠水粘過一樣,已經凝固了。“發(fā)生了什么?!?/br>老管家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嗓子宛若太久沒有使用一般沙啞而刺耳,他再用力的發(fā)聲,那種立道讓人覺得他的嗓子可能都被撕裂流出鮮血了。“電視上面報道了外…面的樣子,咳咳……別墅里的人變得不…正常,我讓他們離開去回家看看…咳……”老管家的面部更加僵化,整個眼睛都似乎要暴突出來一般手臂上青筋凸起,這種忍耐痛苦而,漫長,折磨著他所有的神經,然而他最終依舊念著,盡管眼睛里面已經沒有焦距了,可是信念卻始終支撐著他,讓他宛若一棵枯死的了老樹一般佇立在門口。“等……等…先生回來……”切斯特神情很沉重,他最后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老管家已經沒有溫度的手臂:“我已經回來了,你做的很好?!?/br>話語聽到這里的老管家僵硬的臉上居然硬生生扯出了笑容,然后就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他在地上一動不動,除了沒有呼吸之外就好像睡著了一般。“令人值得敬佩的人?!绷卧瞥琳驹趦扇酥髢刹介_外的位置,淡淡的評價到。“他跟了我二十年?!鼻兴固氐f道,然后躬下身子似乎想要去幫老人合住眼睛,這個時候明明已經尸體都僵硬的老人突然抬起了手,原本修剪愛你的平整的指甲就好像突然間變長變尖了一樣,在切斯特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切斯特深色按了按,廖云沉趕上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切斯特手臂上面的傷口,卻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切斯特沒有發(fā)瘋,沒有難過,沒有憤怒,甚至是任由那尖利的指甲扎在他手臂的傷口之中,扎眼而現(xiàn)實。他甚至沒有因此停下自己的動作,而是繼續(xù)為老人合上了眼睛,合上眼睛之后,老人就好像真的安心死去了一樣,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再也沒有醒來。眼前這一幕足以讓人感動,廖云沉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動不動的看著切斯特把地板上的老人抱起來,上了樓上的房間,之后一個人走了出來。胳膊上面的血跡是紅色的,滴在了地板上,滴答滴答一聲一聲的。廖云沉幾乎是很習慣性的找到了放在燈柜抽屜中醫(yī)療箱,切斯特也沒有問他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地方有箱子,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面,最后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廖云沉打開醫(yī)療箱,先用碘伏給他的傷口消毒,切斯特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的看著他認真的消毒然后綁上繃帶,突然另一只空閑的手搭在了廖云沉的肩頭,那個位置距離他的脖子很近,似乎動一下就能死死的鉗制住他的脖頸,讓他斃命。廖云沉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再一次低頭繼續(xù)做自己手上的事情。“別瞎忙活了,如果這種東西是碘伏就可以消除了,那么外面就不會有那么多人死了,總會有人誤打誤撞的用對吧?!?/br>切斯特似乎對自己的傷口很不在意,對自己是不是會變成喪尸也不在意,只是看著這個認真給自己療傷的男人。“是不是剛才他直接捅死你你也不會反抗?”廖云沉終于開口。“是?!蹦腥送蝗婚_始惜字如金。“為什么?”廖云沉不太懂,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從來都是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這些人的人生,不管歡樂痛苦,都和他無關,他只是一個旁觀者。“比起生死不如的活著,我寧愿體面而高傲的死去?!鼻兴固卣铝俗约旱难坨R放在桌面上。“被人一刀捅死很體面嗎?”廖云沉反問他。“比變成一個怪物或者僵硬成一座干尸體面多了,實際上我有現(xiàn)在就這樣自殺的沖動?!鼻兴固厣裆蛔儯P于自己死亡的問題回答的宛若吃早餐一般輕松自在,說真的,人們在上一次這樣用輕松的口氣說起死亡島時候,大概還是在什么都不懂的中二期。當時的自己可笑,幼稚,別人聽到這樣的宣言都會搖搖頭感嘆一句沒長大的孩子,然而人都是越長大,見識的越多,擁有的越多,越來越珍惜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這樣宛若一個中二少年一般的宣言從切斯特的口中說出來,卻不會讓人笑出來,因為他是認真的,這些東西包含這他骨子里面不愿意低頭的驕傲。“這不是自尊和體面,這是逃避和恐懼,切斯特你這個懦夫?!绷卧瞥梁唵味掖直┙o了他一個結論。“那你呢,我已經被抓傷了,很有可能隨時變異就這樣擰斷你的脖子,你不害怕嗎,還距離我這么近?”切斯特把問題反拋了回去,詢問已經站起來的廖云沉。廖云沉低著頭看他:“我不是沒有死嗎,見過怕死的保鏢嗎,你現(xiàn)在不是我的雇主嗎?”他連問了一串,切斯特也沒有生氣,只是指了指空蕩蕩的房子,笑出了聲:“你看,這里有過無數(shù)怕死的保鏢,你真敬業(yè)。”廖云沉犯了一個白眼,心想:是的,他真敬業(yè)。不管外面的世界究竟變成了什么樣的人間低于,不管這個突如其來的災害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冰河路就宛若世外桃源,別的鄰居不知道去了哪里,隔壁的傅華卻活的很好,至于廖云沉怎么知道的,因為他每天都會準時的處理自己種那些花草。切斯特聯(lián)系過自己認識的所有人然而沒有一個人接起電話或者回復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