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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胃里面的胃酸也在不停鬧騰,可是腦子里面轉的東西卻怎么也都停息不下來。今天的事情,太過蹊蹺。他們雖然在諸多事情上面發(fā)現(xiàn)了指向蔣煥成的證據(jù),可是卻也不是萬分肯定這個人是殺手,現(xiàn)在他一死,反而變成了死無對證,所有人估計都是希望這個案件到這里就結束掉的,甚至包括警察,他們都好久沒有休過假期回家陪家人了。他拿著手機一頁一頁開始翻找之前幾個死者的照片,包括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的數(shù)字。從第一次出現(xiàn)的6,到第二次的5,第三次的4……難道是在預見還有幾個人的死亡?現(xiàn)在司家還活著的人一共有江懿,鄧若琳,最后就是蔣煥成的女兒蔣蘿,恰好就是三個人,難道在此刻還預示著接下來可能還有三個人要死?那么他們死亡的順序是怎么決定呢,難道和數(shù)字有關系嗎?還有這一次蔣煥成的死亡,為什么會讓江懿如此大的情緒波動,難道他想要隱瞞什么?等等,蔣煥成?江懿?廖云沉的腦海中就好像有什么東西突然爆炸開了一般,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手機落在了地上,落地的聲音驚醒了有些昏昏欲睡的司機,他被嚇得趕緊擦了擦自己的口水,生怕旁邊的人知道了自己正在疲勞駕駛,卻不知廖云沉已經(jīng)陷入興奮之中。這宗案件中,明明他將每一個人都分析的一清二楚,明明每一次都通過種種證據(jù),找到了嫌疑人,卻為何總是遲遲破不了案件,原因的根本就是在于,每一次最新死亡的都是上一個案件的嫌疑人!他們確定殺害江情的是司昱時,司昱死了。當司昱死后,司月身上有了重重嫌疑之時,司月死了;司月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了各種各樣的眉目,嫌疑人蔣煥成死了;而蔣煥成的死,是在他們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發(fā)生的。車才駛進殯儀館,都還沒有停穩(wěn)的時候廖云沉已經(jīng)一把拉開了自己身邊的安全帶,直接從車上面跳了下去,要不是司機在里面喊住他說他忘記了箱子,他估計已經(jīng)沖進殯儀館里了。因為其中一具尸體是高度*的巨人觀,所以兩具尸體都被送進了特別解剖室,這里配有最高端的排風系統(tǒng),畢竟尸毒對法醫(yī)的傷害還是很大的。他推開門的那一刻,以往空空蕩蕩的殯儀館今日卻多出來一個人。這人穿著一聲白大褂,梳著一個大背頭,臉上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身邊有各種先進的儀器擺了整整一病床,甚至其中有一些是廖云沉也分辨不出來功效的。法醫(yī)這種職業(yè)是師徒相處,一般沒有經(jīng)過同意其他人進來,就好像全身的領地意識都招搖開了一樣。那人一聽到這邊進門的動靜,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你的速度太慢,上級讓我來搭把手?!?/br>男人皺著眉頭,就好像在嫌棄這座解剖室里面落后的設備,看著廖云沉身后的人抱著紙殼子進來,這才剛聞到了味道,就已經(jīng)躲得遠遠地,甚至捂著自己的鼻子,不愿意靠近一步,嘴里面還有些罵罵咧咧的:“這鬼玩意兒怎么這么臭,你們難道不會先處理一下嗎!”廖云沉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對他沒有絲毫的客氣:“我建議你先把你那一身香味兒洗掉,萬一混合進去變成了毒明天躺在上面的就是你了,這不是給我添加工作嗎?”男人臉色青一下紫一下,他雖然是念法醫(yī)專業(yè)來的,可實際上課都沒上幾次,這一次上面其實就是他爸爸他派過來。他常年在國外,也不是沒有見過尸體,但是都知道他是個有背景的,誰會把他往那些腐爛嚴重的尸體面前領啊,都是挑一些一眼已經(jīng)判定了死因的給他玩。他好不容易混了一個學位,這才向他爸賣弄了一句,就被他把扔到了這里,說什么鍛煉。嫌惡的看了一眼尸體,他走到了屬于蔣煥成那一具面前,再怎么說這一具雖然有兩處木倉傷,單單是從味覺上面就比前面的好受了好多。小梁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巨人觀,但沒有躲開,第一次在比較之下得到了師父的贊賞的眼神。“別亂動?!?/br>看到那人隨隨便便,手術刀都沒有拿穩(wěn),廖云沉就諷刺了一句,差點沒把他緊張的把刀子扔了。瞥了一眼,廖云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巨人觀賞,和小梁兩人合力把大紙板掀開。“嘔。”心理上的準備遠遠不能躲開視覺上面的沖擊,小梁看到巨人觀的那一刻還是難免干歐普,他不由得慶幸自己中午沒有吃飯,肚子餓也比吐在尸體上面要好太多。這具尸體已經(jīng)開始表皮蠟化,閃著綠色油光的表皮被腐氣高高脹起,整個人就好像比原本膨脹起了一大截,全身上下一頭部腐爛的最嚴重的,甚至上面還有白色的驅蟲爬來爬去,一只眼睛向外暴凸起,另一只幾乎已經(jīng)被吃的差不多了。“這樣子,死亡估計得有四五天左右?!绷卧瞥劣弥寡Q夾起一條蛆蟲放在玻璃瓶子觀察它的長度:“夏天蛆蟲每天生長0.8厘米,這條怎么著都有三四厘米了?!?/br>小梁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旁邊還在糾結如何下刀的男人抬頭紙看了一眼,就從解剖室離沖了出去。廖云沉放下瓶子,看著尸體再一次搖了搖頭。腐爛程度太高,能夠獲得的信息著實是太少了。他打開死者的口腔,突然那綠色腐爛的舌頭猛地抽搐了一下,小梁就快要尖叫的時候,廖云沉卻是從舌頭下面夾出了了一條蛆蟲。看著人著實難受,他想了想,決定說一些什么幫他徒弟舒緩一下心情:“其實有些地方以蛆蟲做食物,據(jù)說是甜味的……”他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就沖了出去,接著就是源源不斷的嘔吐聲,廖云沉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只是科普的不是時候。他繼續(xù)低下頭觀察,總覺得這人口腔有些奇怪,最后戳了戳薄薄的口腔上不,粘稠的綠色液體拌著濃重的尸臭再一次穿透了他的防毒面具,可謂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幻想著,這要是他自己的身體,他絕對要封閉自己的嗅覺,很可能現(xiàn)在并不能辦到。他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吸收這么多尸毒會不會變成僵尸?誰知道呢。多虧了這個,他也終于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他對著剛剛輸完口吐完了膽汁的小梁說:“這個人沒有牙齒。”“會不會是年齡太大,牙齒已經(jīng)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