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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從船板上拋起,再砸落在四處。相榮的頭登時磕破,血汩汩留下,他使勁捂住,一邊眼睛只好閉起,另一只眼睛拼命搜尋大衛(wèi)。他身旁是阿中,阿中運氣好,跌在兩個救生圈之間,雖然硌的渾身發(fā)疼,但好歹沒受什么傷。大衛(wèi)臉孔朝下,躺在離開相榮和阿中數(shù)步的地方,一動不動。在相榮的視線之外,姜四少摔得甚重,但他悶哼一聲,已經(jīng)支持著站了起來,咬牙留了一句話:“穿上救生衣,別動。”就扶著墻,往船長室走去。幸而是晚上,燈光調作黯淡,連阿中也沒發(fā)現(xiàn),他走過的地方,點點滴滴,灑落斑斑血跡。“大衛(wèi),大衛(wèi)?!毕鄻s頭實在暈得厲害,沒法子站立,只能扯起兩件身邊散落的救生衣,往大衛(wèi)方向爬去。沒有回應,大衛(wèi)像是睡著了。兩個人曾共度的那些夜晚里,大衛(wèi)多少次這樣趴在床上,小貓兒一般熟睡,覃相榮是怎么也看不倦的。但是此刻,他怕到發(fā)抖。他終于爬到了大衛(wèi)身側,輕輕推一下,如觸碰易碎的琉璃,顫聲叫一句:“大衛(wèi)。”還是不動,但是聽見如小羊羔般細軟的一聲“嗯”。只這一聲,相榮差一點落淚。“相榮,我的胳膊好痛。”大衛(wèi)略側了側臉,卻不起身,他還是笑著,雖然極之勉強。兩個人都趴住,眼睛便只能見著面孔,發(fā)現(xiàn)相榮也受了傷,大衛(wèi)一下子著急起來,死命想要抬手去撫相榮血跡半干涸的傷口:“相榮,你的頭,很痛嗎?覺得想嘔?”不抬手還好,一陣鉆心疼痛,大衛(wèi)暈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第68章大衛(wèi)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躺在張家大宅,自己的房間里頭。身旁守著一個頭纏繃帶,眼袋大過桃花秀眼的覃相榮。其先,他是因為疼痛暈厥,后來便是注射了藥物,動用私人飛機、調度私人醫(yī)生,萬里海外一日還。見到自己右手綁起厚厚石膏,又看看相榮淚花兒在眼眶打轉的可憐模樣,大衛(wèi)禁不住笑起來:“怎么?我的胳膊斷了?”“會好的,醫(yī)生說不要緊,等石膏拆了,不會有任何影響。”覃相榮急急說著,眼淚已經(jīng)落了下來。“你傻啊,哭什么?!贝笮l(wèi)習慣地想要抬右手給相榮一下子,卻動彈不得,只好叫他,“你過來?!?/br>相榮怕他動來動去觸動傷處,連忙貼近一些:“怎么?大衛(wèi),你要什么?”淚珠子還掛在包子臉上,曉露芙蓉,說的就是你了。大衛(wèi)咽一口唾沫,心頭嘆氣,這傻瓜,定然有段日子不會如自己的愿行那檔子事了,無奈只好招他:“你再過貼來一點,我說話大聲就累得很?!?/br>聽他說累,相榮自然怪自己不體貼,趕緊又湊近些。濕漉漉的薄唇一下子貼住紅嘟嘟的小嘴,大衛(wèi)親過便倒回靠枕,笑嘻嘻道:“斷個骨頭而已,又不是給砍了去,長好了便是,你別大驚小怪了。我告訴你,我小時候頑皮,很摔斷過幾次的,還不是都好回轉?”都是胡謅,張家三少爺,怎會一而再再而三摔斷手?保姆、傭人、司機、私人教師,難道都是吃白飯不做事的?可是,這樣迷人的騙子,順理成章、輕描淡寫地說出來,怎叫人不信?信歸信,心疼歸心疼。一路上相榮可算是目不交睫,此時被大衛(wèi)一捉弄復一頓說,心里頭卻半點怨懟也無,手輕柔如晚風拂過那層石膏:“你要好好養(yǎng)傷,別頑皮胡鬧,弄得傷情加重。我日日給你煲湯來。”“不用,太辛苦了?!贝笮l(wèi)滿心想喝愛心湯,但看看相榮額頭繃帶,眼神似要透過綁縛,連連溫情吻住那傷口,“你自己也受傷,才該好生休養(yǎng),這里上下那么多老媽子,連你的湯水一并煲好。額頭,醫(yī)生怎么說?”“不妨事?!毕鄻s下意識捂了一下,說不礙事也不礙事,只是皮rou之傷,然而終究有些不樂,上藥縫針后,醫(yī)生安慰道:幸而是男兒漢,傷痕也是性格,若是女子倒麻煩,這一道疤,恐怕消不掉。為悅己者容,人同此心,又如何分男女。雖然不是靠一張面孔與大衛(wèi)相愛,但怎么會不愿最美好的樣子映在意中人眼簾?大衛(wèi)察言觀色,看出相榮受傷確不嚴重,心下稍安,總算想起還有兩個同伴:“姜四少同阿中呢?他們是不是也受傷了?”“阿中最好運,一點事都沒有。姜先生腿上劃了很長一條口子,還好不算重傷,已經(jīng)縫合了?!毕鄻s想起那天大家坐上姜四少的私人客機,醫(yī)生便在客機上同姜四少縫傷口。阿中不知在氣惱什么,臉一直脹得通紅,卻不說話。姜四少只是輕描淡寫地笑笑,頗為抱歉地同自己說:“一會兒會拉簾子的。實在不好意思,只是凌醫(yī)生說還是盡快處理較好?!?/br>“人沒事就好?!贝笮l(wèi)點點頭,看來還屬自己最倒霉……更多疑惑如煮開滾水般一個個接連涌動浮出,“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個狀況?”那一下子猛烈的沖擊,絕對不正常。“姜四少說是我們同另一艘船撞在一處,幸而內河夜航,大家的速度都不快,所以并沒有哪一艘傾覆?!瘪鄻s搖頭道,“對方也是游客的私艇,說是喝多了,再加上……用了些禁藥。”這是常有的事情,富有家庭的年輕人尋求刺激,連□□之類,也漸漸不敷用了,更強勁的東西從秘密的管道獲得,害人害己。作者有話要說:☆、第69章大衛(wèi)氣極,暈了一兩天,臉上本來就沒什么血色,此刻愈發(fā)慘白:“好在你們沒事,否則!”他最恨違禁藥物,不然當時也不會盯緊關浩聲了。“你消消氣吧,先養(yǎng)傷,旁的事情,自然有人料理?!毕鄻s的手心貼在大衛(wèi)額頭,輕輕撫摸過頭發(fā)去,一下一下,有溫柔催眠的意味,“姜四少也憎惡這些事情,說是要追究到底,給那些富家子一個教訓。”“原該如此,四少行事痛快!”大衛(wèi)稱贊一句,被相榮的手撫得太舒服,打個呵欠,眼皮子耷拉下來,他左手還上著吊瓶,藥水里頭亦有安神的成分。不多時,相榮見大衛(wèi)鼻息細細,好似又睡了過去,才輕手輕腳退出房去:大衛(wèi)醒了,要知會張家人一聲,也要為他準備些吃的,總不成一直輸營養(yǎng)液。冤家路窄,房門外卻立了一個關曉聲,好整以暇地抱住雙臂看著相榮:“他醒了?”相榮不想同她說話,只點了點頭,手搭在門把手上頭不肯放下,阻攔關曉聲入內的心思,昭然若揭。“我不進去?!标P曉聲笑笑,“就是問一句而已,你當人人都似你這般心肝寶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