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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第九章人非圣賢孰無過金鈺領著木欲秋去了元寶山莊的寶庫。路上,他邊走邊為木欲秋介紹莊中景致。當年元寶山莊的創(chuàng)立者,為了讓子孫后代足不出戶游覽天下盛景,便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模仿建造了不少天下有名的景點。木欲秋聽得津津有味,他甚少出門,竟不知天下有如此之多的奇?zhèn)?、瑰怪、壯麗、非常之觀。金鈺在一處瀑布旁停下了腳步,他將手伸進一個樹洞中,隨即傳來機關運轉(zhuǎn)的咔咔聲。瀑布的水漸漸稀薄,露出一個黝黑的洞xue來。木欲秋看得目瞪口呆,元寶山莊的寶庫,居然在瀑布后面。金鈺和木欲秋乘船來到瀑布下方,然后沿階而上,到了洞xue旁邊。金鈺從懷中掏出一顆夜明珠,他舉著夜明珠進入了洞xue。木欲秋也跟了進去,他借著夜明珠的微光,發(fā)現(xiàn)上下左右都是由金磚砌成。他不由咂舌,心道一定要在寶庫里拿一件最值錢的玩意,反正元寶山莊不差錢。兩人走著走著,視線豁然開朗。一扇黃金澆鑄、上嵌寶石的大門映入眼簾,木欲秋有點想用秋心劍試試能不能把寶石撬下來。金鈺將掛在脖子上的鑰匙取了下來,把鑰匙插入了大門上的鎖眼。他轉(zhuǎn)動鑰匙,大門緩緩打開。元寶山莊的寶庫之中,奇珍異寶琳瑯滿目,年代久遠的古董,歷代名人的字畫,十余丈的珊瑚樹,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隨便從中拿出一件,就能在江湖中引發(fā)腥風血雨。而在這個地方,這些價值連城的物件只是被隨意的堆放著。木欲秋走入寶庫,感覺目不暇接。忽然,他的眼光停留在了一把半開著的扇子上。他拿起這把扇子,將扇子打開,細細端詳。扇子的正面是一幅畫夜空之下,叢林之中,一只烏鵲向著南方飛去;扇子的背面是一首詩,詩名北林夜方久,南月影頻移。何啻飛三匝,猶言未得枝。木欲秋將扇子收了起來,緊緊攥在手中,我就要這把扇子了。他之前想要拿一件值錢玩意的念頭,在看到這把扇子的時候就消失得一干二凈了。這把扇子倒不是名貴之物,不過是前代不夜宮宮主的遺物。金鈺的笑容有些玩味。木欲秋紅了臉,你不說我也知道。金鈺打趣道:不知是誰告訴你的?我猜一定是個面冷心熱、玉樹臨風的人物。木欲秋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扇子,我倒希望他能暖和一些,不那么好看一些。我本欲尋一知音識曲、令姿煌煌的女子為妻,偏偏遇上了一個煞星。人世間的際遇,便是如此難以預測。你我都處于塵網(wǎng)之中,與其糾結(jié),不如看開。金鈺口上這樣說,面容卻十分慘淡。木欲秋將扇子收入袖中,你都看不開,反勸我看開,我如何能看開呢?金鈺強笑道:因為我覺得我們從今天起算朋友,朋友之間,有些話即使沒有用,也是一定要說的。是的,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木欲秋的右手握住了金鈺的左手,你的話并不是沒有用,我雖然仍舊看不開,但是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有些事做錯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金鈺緊握住木欲秋的手。過而改之,朽木不折。木欲秋接道,說完,他想這句話會不會一語成讖。過而不改,金石可鏤。金鈺也和木欲秋想到了同樣一個問題。兩人若有所思的佇立在寶庫之中,滿室珍寶熠熠生輝。金鈺和木欲秋出了寶庫,兩人站在洞口。瀑布重新開始流淌,以萬夫莫當之勢撞擊著下方的巖石,濺起無數(shù)水花。水聲如雷鳴,木欲秋不禁捂住了耳朵。金鈺開啟機關,瀑布的水漸流漸少,恢復了他們進洞時的模樣。兩人走下臺階,乘船離開。金鈺又將手伸進了樹洞,讓瀑布重回原樣。瀑布轟鳴,水似白練,絲毫看不出后面藏有一個洞xue。我們金鈺忽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他轉(zhuǎn)頭,看到木欲秋笑得尷尬。他于是改口道:我們不如一起用膳?木欲秋抱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說:好吧。金鈺領著木欲秋去了一處廳堂,他吩咐仆役去備酒菜,仆役應聲退下。木欲秋在桌子前坐下,兩條腿輕輕晃動,不如把何大哥和江允成也叫過來吧,人多比較熱鬧。金鈺對另一個仆役吩咐了一聲,仆役領命而去。不多時,何夕和江允成結(jié)伴而來。何夕在前,風風火火;江允成在后,面帶微笑。何夕坐在了木欲秋旁邊,一言不發(fā)。江允成坐在了何夕旁邊,對著金鈺抱拳說:多謝少莊主款待。金鈺也對江允成抱拳道:我與欲秋故人重逢,心情激動,對二位有所怠慢,應該是我向二位道歉才對。何夕說:不用。金鈺不過是說了一句客氣話,沒想到何夕如此應對,饒是他涵養(yǎng)極佳,面上也有些不快。江允成圓場道:我們江湖鄙人,怎敢讓少莊主道歉,少莊主莫要折殺我們。金鈺和江允成互相客套了好一陣子,廢話說了一大籮筐。江允成在心中對這位少莊主十分不屑,暗想果然見面不如聞名。金鈺在心里倒是對江允成刮目相看,覺得此人十分有手腕。兩排侍女端著各色菜肴魚貫而入,她們每一個都面容姣好、身姿窈窕,皆著輕容,仿佛瑤池仙子。她們將菜一一擺上桌,動做柔媚,姿勢妙曼,恍若舞蹈。木欲秋也不和金鈺客氣,大塊朵碩起來。江允成為何夕夾菜,何夕卻將他夾的菜都挑了出去。江允成早已料到,只是心存希冀。他不以為意的笑笑,不再做無用功,專心吃飯。雖然桌上盡是珍饈美味,他卻感覺如同嚼蠟。在江允成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何夕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收回了視線。金鈺和木欲秋說了幾句話,木欲秋因為嘴里有食物,答得含含糊糊。金鈺皺了一下眉,便不再跟木欲秋說話,只和江允成寒暄。這一頓飯,勉強能算是賓主盡歡。何夕、江允成和木欲秋三人在與金鈺作別后,各自回了房。木欲秋酒足飯飽,在房間里抱著被子呼呼大睡。江允成雖然不能動用內(nèi)力,但還是在房間里練起了刀法。一個時辰后,他以刀風劈滅燭火,然后收刀入鞘,**休息。何夕卻在房間里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衣著華貴、面容與金鈺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中年人在何夕的門口站了許久,發(fā)現(xiàn)何夕一點也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于是他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何夕卻出乎中年人的意料,絲毫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直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