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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三下氣的周暢,不發(fā)表態(tài)度。當年的周大少在美國玩了多少妞兒,今天淪落成妻管嚴,報應(yīng)啊報應(yīng)。楚心凌嚴肅的看著嘉怡,“再去搶弟弟東西,今年的新款芭比就算泡湯,ok?”嘉怡乖乖點頭,“對不起媽咪,嘉怡錯了”。她看得出來,媽咪真的生氣了。楚心凌看女兒真心認錯,語氣放緩,“去,還給弟弟,向弟弟道歉。”洋裝白襪如精靈般的嘉怡,拿著灰太狼布偶,去和浩浩道歉。抬頭看著郎耀祖懷里才哭完眼睛紅彤彤的弟弟,嘉怡把灰太狼還給他。“jiejie錯了哦,浩浩灰太狼還給你”。浩浩看到看到布偶回來了,破涕為笑。林婉秋和女兒已經(jīng)把菜準備的差不多,招呼一家人來吃飯。郎青把浩浩從父親懷里抱走,郎耀祖舍不得撒手也得放開,他的腿不能長時間受壓,肌rou本來就已經(jīng)開始萎縮。郎耀祖嘆口氣,“浩浩要是我的孫子多好。”郎青臉上一僵,心里有些難受,他這輩子注定沒機會有孩子了。伴著電視里熱鬧歡暢的聲音,一家人吃了團圓飯。郎青最先下的桌,他沒吃多少,他的胃這幾年不太好,因為公司擴展,基本上是連軸轉(zhuǎn)的作息,他得了胃炎。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時沒什么,要是喝酒過多或者太餓太撐,都會讓人疼的死去活來的。郎青現(xiàn)在是胃藥不離身,他要接待客戶,交際關(guān)系,經(jīng)常喝的在馬路邊吐得肝腸欲裂。郎耀祖看著被胃病折磨的郎青,心里又疼又氣,也沒法。他兩年前因為中風(fēng),下身癱瘓,現(xiàn)在的郎家,全靠郎青撐著。雖然家底殷實,郎青卻不是喜歡啃老的。曉青科技越做越大,公司規(guī)模從30多人,擴大到近300人。規(guī)模越大,郎青壓力越大,有時候累的在飛機上能睡得人事不省。他沒有結(jié)婚,他也結(jié)不了。表弟周暢在荷蘭留學(xué)的時候,對楚心凌一見鐘情。一個學(xué)校的,楚心凌能不知道周暢那風(fēng)流性子嗎。被周暢死纏爛打煩的沒法,楚心凌提前結(jié)束學(xué)業(yè),回到北京。本來以為和郎青訂婚,周暢就會死心,沒想到這混蛋來訂婚典禮上一場大鬧,放出的話差點沒把在場的孫家人和郎家人氣死,周暢說,“楚心凌你夠狠的啊,肚子里懷著我兒子,跑來嫁給我表哥,想什么呢你?”此話一出,一向心臟不太好的楚心凌氣的當場昏倒,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周暢這混蛋怎么知道的,這個混蛋滿嘴跑火車。訂婚儀式是沒法進行了,楚心凌被周暢抱去醫(yī)院,給郎家別墅在場的眾人留下一個瀟灑決然勢在必得的背影。周暢的父母就是郎青的姑媽姑父,沒料到兒子竟然來搶自己哥哥家的兒媳婦,又氣又臊,這叫什么事兒???事實證明,周暢這混蛋確實在滿嘴跑火車,她在荷蘭就被周暢那丫的在圣誕夜強吻過一回,自己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周暢這么一鬧,成了帶球跑投靠豪門的拜金女。楚心凌在醫(yī)院醒來的時候,對周暢劈頭蓋臉一頓打,雖然她的手勁兒不大,還是把周暢打的滿臉花。周暢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他能把楚心凌從表哥手里搶回來,就有決心把楚心凌變成他老婆。也算是經(jīng)過千難萬險,楚心凌最后點頭嫁給了他。那年以后,周少爺正式加入怕老婆協(xié)會,一切老婆最大。有了女兒后,周暢的地位從家里第二,淪落到第四,第一是老婆,第二是女兒,第三是奧利弗,家里的那只雌性八公犬。夫妻倆婚后移民荷蘭,開了幾間中餐廳。周暢的父母也在荷蘭,幫忙看孩子,今年郎青給姑姑打電話,說郎耀祖想嘉怡了。雖然繼姐生了浩浩,畢竟是沒有一點血緣的,郎青也是一直不結(jié)婚,郎耀祖更加想念差點成為自己孫女的嘉怡。他的腿沒癱瘓的時候,去參加過嘉怡的滿月酒,對那個襁褓里粉嫩的孩子愛不釋手。姑父對當年自己家兒子搶走哥哥家兒媳婦,心里畢竟存著愧疚,接完郎青的電話,就把一家三口打包送回北京了。郎青吃的不多,他和桌上的人知會了聲就離開。到客廳衣架上拿下外套,出門,開車去了三里屯。除夕夜的北京,因為限制燃放煙花,不再像前幾年那樣有年味兒。身邊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開車的人都是心急火燎的,就怕錯過和家人團聚的時光。郎青把車駛進他曾經(jīng)住了3年多的小區(qū)里,五年前鐘昕離開后,他就從這里搬回郎家。公寓他沒有賣也沒有租,一直空著,有鐘點工定時來打掃。開門,進到玄關(guān)換上拖鞋。把外套扔到沙發(fā)上,去吧臺倒了杯開水。他把水放在茶幾上,沒喝,就那么放著。他漂亮的雙眼依然潤澤透黑,長睫微眨,看著玻璃杯里的水。三十歲的郎青,經(jīng)過商場社會的歷練,一身的優(yōu)雅精英范兒。穿的一水兒一線品牌,衣服從來都是保姆給干洗,打高爾夫,玩兒股票。他這幾年也沒閑著,身邊也有過幾個女孩兒,外人看著郎老板活的甚是滋潤。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女孩兒脫光了在他身上極盡挑逗的時候,他到衛(wèi)生間吐的眼淚不止的狼狽。他給了那些女孩兒封口費,不許他們說出去,女孩們當然是樂意的,不用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就有錢拿,簡直就和天上掉餡餅一樣。郎青也找過小鴨子,對著那些漂亮的,妖冶的,風(fēng)sao無比的男孩,郎青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舉了。郎青有時候心里是極恨鐘昕的,當年是他掰彎自己,是他用十年的時間圈住他的注意力讓自己之和他有rou體關(guān)系,讓他習(xí)慣了和男人的性關(guān)系。郎青有時想,自己這輩子是不是就這樣完了。看著水徹底涼透,站起身,去衛(wèi)生間把水倒掉,又去衣帽間拿著睡衣去衛(wèi)生間洗澡。這五年的每個除夕夜,他都會來這里過夜。洗完澡,上了二樓的臥室,坐在床上,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那本粉紅色的日記本。蓋上被子躺回床上,翻開日記。雖然已經(jīng)看了很多遍,他還是會一頁一頁仔細的看下去。小小用筆記錄的不只是她自己的青春,還有他和鐘昕的。這本日記記錄的東西只有他和小小認識以后的事情,小過,她的青春是從和郎青相識開始的。她要把她和郎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記錄下來,等以后老了,就算他們再也記不住任何事情的時候,還有這本日記能幫著回憶。日記上寫著“等咱們都老了,我也不會忘了你?!痹俜氯ィ撬托⌒〉膸滋状箢^貼。那些年,流行那種帶著膠,可以隨便哪里都能貼的快照。他和小小會在放假或者周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