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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詫異,這個人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在這個房間里了?殷剎雖然疲憊但睡得很淺,為的是如果哥哥有一些動靜他能馬上起來,但他一點都沒察覺出薛景修進出這間房間的動靜。實際上薛景修接到霍迅發(fā)來的消息后就打算趕來,但被部門的干部攔下來沒法走開,只好在忙完事情后前往看望。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里面的說話聲,他對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已經知道了八九不離十。而在他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殷剎擺出要把殷優(yōu)弄醒的架勢。“殷優(yōu)被附身了,現在弄醒他很有可能會傷了殷優(yōu)的魂和魄,硬讓他醒來不是個好辦法??此膊皇鞘裁磹红`,讓他把話講完吧?!毖靶扌Φ?。“你是……神棍?”殷剎不敢相信地看著薛景修,他完全沒能料到溫和書生薛同志會懂得這些超自然的玩意。“不,只是家里人時常會提起,這些話語在我小時候,基本都被他們當做是睡前故事來講?!毖靶捱有Α?/br>“還沒到時候。”很久沒有說話的殷優(yōu)忽然道,和先前一樣的話語,連音調也未曾變化,只是下一句,就有了些改變,“要把那個東西,交給他。”“什么東西?”薛景修問。“那個東西,殷家的……”話沒說完,殷優(yōu)的身體像是被扎破的氣球一樣,脫力地軟了下去。殷剎連忙抱住殷優(yōu)。“看來是宿主沒有體力支撐了?!毖靶拚f,“沒事了,但要早些讓殷優(yōu)的精神氣好起來,不然下一次還會被附身。”殷剎沒有反應,薛景修能肯定他確實是有聽進去。“不過……”薛景修想,“普通人要是有完整的三魂七魄和肩上三火,基本上不會被鬼附身,況且剛剛附身于殷優(yōu)的鬼魂,也不是什么修為高的幽靈或是帶了戾氣的厲鬼,按理說,不至于會被上身……”心里的困惑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殷剎無心回答。窗外的月被云層遮掩,殷剎眼中的哥哥被黑暗遮蓋,看不清面容。唯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昭示著他的安然無恙。“殷家的……”殷剎重復著殷優(yōu)所說的最后一句話,眼神黯了黯。——殷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回答他的,只有沉寂。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總字數寫得少了這章寫得多了…專治強迫癥30年(不第7章不要打開門——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進來?——我好冷,好冷啊。——讓我進去吧。——求求你們……“哈哈聽到沒有?那個倒霉鬼沒力氣敲門了!”宿舍里,三個男生正圍著陽臺的門,門緊閉著,上了鎖頭,寒冷的風從腳底的空隙吹進房內,被鎖在外面的人正被這冷風折磨,但里面的他們卻絲毫沒有松動,掛著惡劣的笑容,仿佛鎖在外頭的不是自己的室友,而是一條狗。“這樣不太好吧?他要是打電話跟輔導員告狀,我們仨不都要完蛋?”其中一個男生道,故作害怕的模樣,惹得同伴哈哈大笑。“那就讓他告去!就怕他不敢!”“就那膽小鬼,還敢在食堂對我們說那樣的話,讓我們丟盡了臉,不懲罰懲罰他,他是不知道這間宿舍里誰才是老大!”“沒錯沒錯!”男生附和著。“但是好奇怪,外面靜得也太奇怪了吧?”按理說他應該不停地求饒放他進去才是,之前都是這樣的。“是啊……”就在男生們想要解開門鎖,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暰揄憽?/br>仿佛有重物從高空掉下一樣。物體似乎撞到了停放在樓下的機動車,尖利刺耳的警報聲此起彼伏。霍迅本想翹課出去好好快活一番,卻沒想到發(fā)生了這種事。看著殷優(yōu)被推進病房,霍迅松了一口氣。向輔導員說明了下情況,霍迅拿出手機,翻找著通訊錄。那是初中時就存了的號碼,原本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撥通。霍迅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撥了過去。“殷優(yōu)出事了,在第一醫(yī)院,現在沒什么大礙了,嗯,哦,哦,那好,掛了。”放下手機,霍迅有些惆悵,殷優(yōu)有殷剎陪著,兄弟間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他一個外人實在不方便打擾;薛景修又忙著部門的事,就剩他一個無所事事,獨自一人坐在宿舍里,忘了起初的目的,抱著手機,將一些常用的應用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晚上,應了班上同學的邀請去北門的一家酒吧喝酒。他實在沒有心情暢飲,看著把酒當水喝的班長,順手幫他擋了幾杯酒。“怎么了這是,今天這么沒精神?!毙业酶卑嗟膸椭?,班長唐浩脫出重圍,湊到沒什么精神的霍迅身邊。“浩子,你說,要把一個成年男人勒到休克,需要什么樣體格的人?”“這……至少也要是個一百五十公斤的壯士吧?”要是受害人會反抗,那就不止這點了。霍迅問了個無厘頭的問題,惹得唐浩好奇心更甚。“怎么突然問這個?”“呃……沒什么,室友有道跟這個有關的題不會做,就幫他問問。”看來殷優(yōu)受傷入院的消息還沒擴散開來,唐浩他們還不知道?;粞鸽S便扯了個謊,唐浩是個單純的人,想都沒想就信了。“哦哦!隨便問隨便問!”唐學霸一拍大腿。“那你覺得用頭發(fā)能勒死人嗎?”霍迅壓低聲音。“……頭發(fā)?假發(fā)嗎?”唐浩詫異,反問,“理論上是可以,由于目前還沒這種案例,實際上能不能成功還是個未知數……我說霍迅啊,你朋友這題怎么這么稀奇古怪?!?/br>“我哪知道,他讀刑偵的,還真就這么稀奇古怪?!被粞附又吨e。之后霍迅又問了些事,灌了些酒,拍了些馬屁。唐學霸樂了,自然是樂意效勞,不僅全部回答了,還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從酒吧出來,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霍迅沒喝多少酒,被冷風一吹,醉意全無。和唐浩聊了將近兩個小時,他知道,人為作案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能用頭發(fā)讓一個成年男人休克的幾率更是小之又小。更何況是在一個上了鎖的五樓宿舍。學校對宿舍的安保方面做得十分出色,翻墻爬上來是不可能,會觸動警報;房間的門鎖換了新的,不是配好的鑰匙,是開不起來的。入學那一天,霍迅就打消了半夜回宿舍的念頭,要想不觸動警報翻墻爬樓,除非是超人。“或許……犯人從一開始就在宿舍里?”霍迅腦袋里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接著他搖了搖頭,心想,“不可能,要是犯人一開始就在宿舍,他們四個人早都察覺出來,況且沒有鑰匙,他也不可能進來,總不可能穿墻,那不就是……”“那不就是……”“是鬼哦?!毖靶薜溃路鹪谡f‘今天的午餐是培根煎蛋’一樣。霍迅傻了,顫巍巍地問,“你是神棍?”“……”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