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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顧君之還是醒了,人仿佛還有些混沌,下意識的眨著黏著的眼睛。 郁初北發(fā)現(xiàn)他眼睛通紅,疲憊不堪,沒了往日作天作地的神采,像個被抽干靈魂后又被虐待的孩子,但空洞的眼睛看到自己時,凝滯的目光里仿佛重新綻放出了光芒,貪婪又期許的看著她。 那一刻他激動想撲上來又怕傷了她,只能克制的隱忍的握緊他的手,眼睛里滿是水瑩瑩的光。 郁初北嘴角不自覺的漏出一抹微笑,為他毫無防備的愛意和期許。 郁初北還是抬起手,將手掌,忍不住放在他臉上,大拇指滑過他不安的眼眸。 顧君之瞬間像一個磁鐵,快速將整張臉湊上去,迫不及待的靠近她,再靠近她,要把她這之手肆無忌憚的揉到他臉上去,一點也不擔心臉長殘疾了。 郁初北心里的陰霾瞬間散了,忍不住想笑,卻牽動了傷口,疼的立即換成苦瓜臉。 顧君之頓時緊張的不讓她動,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她,克制著不使勁攥她的手,不讓她跟著激動。 他像一座急于噴發(fā)的火山,硬生生的壓下了沖天而出的火焰,只是看著她,隱忍、克制、狂熱,視線里的欣喜、害怕、擔憂一股腦的向郁初北宣泄而來。 更激的郁初北心神震動,疼惜不惜,恨不得將他托到床上,各種不能描寫的折騰一遍,折騰到哭泣求饒、跪地哀求為止;要不然就瘋狂像全世界叫囂,這個男人是她的!誰也不能動! 郁初北呼吸有點重,急忙停下狂想,要不然頭要炸了,什么是最毒美人謀,顧君之的顏值就能殺人不見血:“我……我沒事……”還是手欠的握住他修長的手指,緩解爬到手心的心癢難耐。 顧君之趕緊讓她不要說話,她的頭受傷了,很疼,已經(jīng)昏睡好幾天了,現(xiàn)在才醒來,醫(yī)生讓她安靜休息,都是自己不好,沒有跟在他身邊。 如果跟著她,她就不會摔倒,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不好…… 顧君之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自責、內(nèi)疚、不知道要弄死誰的空洞這兩天幾乎壓垮他的精神!他近乎瘋狂的壓制,才沒有把自己扔到熔煉爐里燒死! 他貪婪的想看她,想摸到她,想留在她身邊,想永永遠遠靠近她,他舍不得離開她,而卻因為他的粗心懶惰讓她受傷。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有臉在這里,欺負她心軟一定會留下他嗎! 郁初北心疼不已,比自己哭了還傷心,比當時決定將頭往墻上撞時還絕望!哭什么哭! 郁初北的手指再次撫向他的臉。 顧君之將手貼在自己臉上,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不給她添亂,要讓她好好養(yǎng)病。 郁初北想讓他高興,永遠都高興:“不準哭……” 顧君之急忙擦擦眼淚:“我不哭。” 郁初北看著他快擠成個包子的臉更心疼了,想抬起頭摸摸他的頭。 顧君之見狀趕緊握緊,搖頭:“我沒事,我沒事……你不要動……”說完緊張的看著她,唯恐她真要跳起來安慰自己。 她真好……這個時候也想著他,顧君之想膩死在她身邊,被光芒和溫暖永遠包圍著,照耀他骯臟、腐爛的心,他見不得人的小苗牙從污穢中冒出來,讓后藏吧藏吧,只露出一點小綠苗,讓她看見。 “好……我不動,你也別哭……”不過,安靜下來后,郁初北卻隱隱覺得不對勁。 現(xiàn)在顧君之雖然傷心,但反應不過激,相比與好幾次想把人扔下樓,一腳踹到別人住院,沒有帶著手銬背后跟著一堆警察的來看她,是不是反應太平淡了? 她自然不喜歡出現(xiàn)想像的一幕,與顧君之的生命安全比,給不給自己報仇并不重要,她只是因為他的平靜和單純的傷心有些不可思議。 莫非是意識自動抹除了對他傷害過大的記憶,避免他精神崩潰? 郁初北沒有直接問她怎么來的醫(yī)院,這個問題不適合問顧君之:“你……再睡一會……” 顧君之搖頭,臉貼著她的手心,更乖巧的坐在床下的小凳子上,仰著狹長專注的眼睛專注的看著他。 郁初北伸出拇指將他一只眼睛合上:“睡覺?!?/br> 顧君之沒有動,就睜著一只眼睛看她,一只眼睛也能一直看著她,她那么好,有光,眼睛都瞎了也能感受到她,她是金黃色的麥田的陽光暖色。 …… 第二天的早餐是顧叔送來的。 顧君之沒有請護工,也不準別人請,他已經(jīng)幫郁初北翻了身,為她擦了臉,捏了手腳,做了按摩,伺候了一圈,讓郁初北清清爽爽的準備吃飯。 郁初北抬抬自己的腿,發(fā)現(xiàn)一個重點:“我能動!”而且頭已經(jīng)沒有那么痛了,只是不是碰到傷口需要照顧著腦袋,她不是腦神經(jīng)壓迫了脊椎神經(jīng)好不好,她甚至還能下地呢! 顧叔笑盈盈的看著懂事的顧先生,帶著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欣慰。 郁初北看眼顧叔。 顧叔笑容恭敬的回視。 郁初北覺得更不對了,如果顧君之被隱瞞了真像,顧叔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嗎?怎么回事? 郁初北想問顧叔,但顧君之在場:“君之,我想吃咸菜,你幫我買一包去?!?/br> 顧叔立即道:“夫人,我去?!彼麄兿壬€小,不能出去買東西,說完殷切的消失了。 郁初北將目光顫顫巍巍的回來,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安安靜靜吃飯…… 433哇(二更) 郁初北醒來的第三天,精神已經(jīng)好多了,只要不碰到縫線的傷口頭就不疼,腦震蕩的后遺癥已經(jīng)緩和,她也能下床走路,在房間里溜圈。 只是沒有被解釋的問題依舊困擾著她,因為太平靜了,沒有任何人提前因后果。 如果顧君之赤子之心,一心撲在她身上,什么都可以不計較,顧叔絕對不可能! 顧叔平時看著很好說話,沒有脾氣,又是一名平平無奇的老管家。 但顧榮洪明明不是,他六十多歲,年薪百萬起跳,名下也有自己經(jīng)營的項目,除了他顧君之沒有什么能讓他側(cè)目,他會對顧君之受到的‘侮辱’無動于衷? 郁初北吃了早飯,看著顧君之用溫毛巾一點一點的幫她擦著手指。 “我自己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