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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吻。然而便在氣息已然相接的瞬間,楊勇卻驟然后傾著避了開去。將腕子上的手甩開,他拿著腰帶站起身來,淡淡道:“戲已經(jīng)結束了?!甭曇衾?,卻仍殘存著些許的喘息。楊廣看著他,半晌之后才似乎回過了神來,揉著亂發(fā)笑了笑,沒有說話。楊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說什么,便轉身離去。待人走后,楊廣一仰起身子,將自己甩在草地上,怔怔地看著滿天的反省。“果然是入戲太深了么,差點……就要忍不住了?!?/br>這種感覺,簡直如同著了魔怔。*****次日楊勇同沙缽略可汗商議完割讓城池的事宜之后,便委婉地提出了自己希望能在此處多留些時日。沙缽略聽聞此言時候的神情,自然是足夠意味深長。并且轉向楊廣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同情的意味。顯然,昨夜是將他當做了下面的那一個。而楊廣倒一副全無所謂的樣子,不僅不刻意隱瞞,還十分配合地凝視著自己的“二弟”,深情款款,情意綿綿。忽然明白了昨夜他那句“我讓你這一次如何”的意思,楊勇別過頭去,只作沒不見。“晉王既有此心,本汗自然也是極為歡迎的?!鄙忱徛孕闹兴尖鈾嗪?,只覺得多留個晉王在這里做人質,也算得上是有益無害。再者他此行所帶人馬并不多,也不足以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那便多謝可汗了?!睏钣滦θ菘赊?,只是在看向楊廣的時候,一瞬間又很快恢復了冷靜的模樣。*****而與此同時,同樣是廣袤的漠北之地,宇文愷獨坐在大帳之中,分外耐心地等待著。不一會兒,帳門自外掀開,阿波可汗大步而入。宇文愷立馬起身,客客氣氣地問候了他,然而阿波可汗只是“嗯”了一聲,態(tài)度十分倨傲地讓宇文愷就坐。宇文愷應聲而坐,心中卻隱隱琢磨著,這阿波可汗果然是個不太好想與之人。他生性睥睨,又剛愎自用,也難怪在商議讓何人出使時,一時會陷入僵局。不過自己既然毛遂自薦,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要盡力一試。更何況,去往達頭可汗處的長孫晟,昨日已然傳來了好消息,只待自己這一處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奉大隋太子之命前來……”話未說完,已然被阿波可汗“哼”地一聲打斷了。他帶著不屑看向宇文愷,道:“你們的大隋太子此刻不是已經(jīng)被沙缽略抓去了么,如何還能對你們發(fā)號施令?”宇文愷聞言反而一笑,搖搖頭道:“看來可汗對此事,著實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這話是何意思?”阿波可汗皺了眉,聞道。宇文愷卻不急,反而拿了桌上的茶水,慢慢地啜飲了一口,又徐徐啜飲了一口,才反問道:“可汗當真以為,我們太子殿下是被抓去的么?”“不然,那又是如何?”阿波可汗仍是一臉懷疑。宇文愷卻仍是賣著關子笑道:“看來太子之計,當真瞞過了太多人吶。”這如是三番,倒著實將阿波可汗的胃口吊了起來。他盯著宇文愷道:“大隋使者有話不妨直說,何必這般拐彎抹角?”“可汗既然如此說了,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庇钗膼鸨沩標浦坌Φ?,“實則,殿下去沙缽略可汗處,是做客,而非被擒。想來可汗也聽說過,殿下在沙缽略可汗帳中這些時日,受到各種禮遇,實非戰(zhàn)俘待遇?!?/br>“沙缽略自然要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否則又那什么籌碼來同你們交換東西?”“可汗若要如此說,倒也無妨,”宇文愷道,“只是,太子被擒之后,由晉王主理軍中大事。晉王一連數(shù)十日無動于衷,卻在之后,親自前往突厥??珊箍稍脒^,其內的蹊蹺?”阿波可汗皺眉,沒有回答。宇文愷繼續(xù)道:“實則可汗此刻想來也聽說了,晉王殿下十分爽快地許了沙缽略可汗錢糧及城池,更是在商議完畢之后,還留在了帳中。若只是為了去贖回太子,又何至于如此?”一連兩個問題,讓阿波可汗無從作答。這時候,宇文愷才慢慢笑道:“此乃太子殿下一早便謀劃之計,如今遣我前來面會可汗,便是希望能同可汗締結盟約,一舉鏟除沙缽略可汗。”“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實不相瞞,晉王覬覦太子之位已久,此番太子被擒,他一連十日無動于衷,便是希望能借沙缽略之手,除去太子,好取而代之。然而太子卻安然無恙,故而晉王沉不住氣,便親自動身前往沙缽略可汗處,”拋出來意之后,宇文愷便反而變得異常坦誠,“阿波可汗以為,晉王對于沙缽略可汗的條件為何答應得如此干脆?又為何要留在那里遲遲不走?實則便是他同沙缽略已然達成了交換條件,用太子之命,換取城池與錢糧,并且,他要親自在帳中看見太子殞命。”“你們大隋內部的權力之爭,與本汗何干?”阿波可汗微微瞇了眼。“怎會無干?”宇文愷笑道,“突厥之中,沙缽略可汗,阿波可汗,達頭可汗原是勢均力敵,而此番晉王答應給沙缽略可汗的城池錢糧,不計其數(shù),如此一來,沙缽略可汗實力大增,試問可汗日后可還能如此一般,安居帳中?”在楊勇的叮囑之下,他明白阿波可汗對沙缽略可汗一直多有不合,故而便著重從這一點入手。果然,聽聞此言,沙缽略可汗神色難看了些許。宇文愷便又道:“更何況,沙缽略可汗此番同晉王達成共識,日后若是晉王得登太子之位,實在難保不會助同沙缽略可汗一臂之力,除卻兩方共同的心腹大患。”阿波可汗冷笑道:“如此說來,大隋太子打從一開始便料到這些,卻還要以身犯險,去往沙缽略那里?若本汗今日不答應,他豈非便要白白葬送在那里了?”“正是。太子對晉王的野心早已心知肚明,在得知晉王同沙缽略早有勾結的時候,便決意冒一次險。中原地區(qū)有句古話叫做‘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此計若成,則一勞永逸,晉王勾結外賊,將永不翻身?!庇钗膼鹫裾裼性~,分毫不亂,“再者,太子早已算計好一切,縱然阿波可汗今日不應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