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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太子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笑了起來,“實則大人……這是在幫本宮罷?”

宇文愷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楊勇暗自了然,便也笑道:“既如此,本宮便敬謝不敏了?!?/br>
心內卻已然明白,宇文愷此番是在給他一個機會,一個能獲取父皇信任的機會。

雖然是一把雙刃的利劍,但如何使用,變要看這使劍之人的手段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楊廣聽聞大雁的凄厲的嘶鳴自頭頂傳來,明白楊勇這是射中了。他咧嘴一笑,手中卻是迅捷如神,眨眼功夫,便已然從箭筒中取了三支箭。拉弓如滿月,箭去如流星。三箭齊發(fā),一氣呵成,頃刻間,高大巍峨的玄武門,在自己視線里一點一點傾斜,直至轟然倒塌。楊勇抬手捂住心口。箭勢如風,刺入心口的那一瞬間,竟然感覺不到疼痛?!按蟾?,對不起?!睏顝V看著對方,極力平復著自己地情緒,“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尾毛要射你?。。?!∑(┬△┬*||”楊勇(捂胸口虛弱吐血ing):“你個白癡……你拿錯劇本了好嗎?。?!(╯‵□′)╯︵┻━┻”某樓:好像有兩個人躺槍了,這樣真的沒關系么?→_→李建成&李世民:謝謝大家,我們已經(jīng)相愛了……(* ̄︶ ̄)y

☆、第四章

【第四章】

冬日的清晨,沒有鳥鳴,甚至連人聲也稀薄不少,故而顯得分外的寧靜。

楊廣取出隨身帶著的古琴,置于桌上。指尖拂過琴弦,一串流水般悅耳的音律便隨之涌出。余韻悠長,久久回旋著,仿若繞梁。

這靜謐無人的時候,果然最適合撫琴。

楊廣抬了手,懸在半空,腦中思量著該彈一首怎樣的曲子。

最開始想到的,是一首: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再熟悉不過的旋律劃過腦海,然而最終指尖落下,探出的卻是一首。比起那樣以情愛為題的曲子,這曲子分明顯得穩(wěn)重許多。

指尖如靈蛇一般在弦上跳躍行走,楊廣微閉上了眼,心思卻有些不能專注。

到底不是自己想彈的曲子,哪怕在熟練指法,也終究引發(fā)不起心中情感的共鳴。

但即便如此,他手上動作未停,仍是一個音一個音地繼續(xù)演奏下去,沒有半點停頓或者中斷之意。

畢竟很多事,一旦開了頭就無法終結;也有許多是,一旦習慣了,便也似乎不那么較真了。

就如同他從懂事那年開始,便深埋在心中的點點滴滴。埋藏得深了,偽裝得久了,慢慢便也習慣了那個并不真實對自己,也不再去計較那個真實的自己,究竟是怎樣的。

楊廣從很早便意識到自己較之旁人,要早熟許多。從很小開始,他便留心到了時常站在自己面前,背對著自己的那道身影。不過年長三歲罷了,也高大不了多少,然而卻如同一座高山,生生橫在自己面前。

而自己,卻只能力在他身后的那片陰影之中。

“長子”二字,打從一開始,便是他如何也跨不過的鴻溝。及至如今,“長子”成了“太子”,這鴻溝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寬。

可他知道,有一個想法,是自始自終都存在于自己心底的。便如同那道身影,從未曾走出過自己的視線一般。

那便是四個字:取而代之。

楊廣曾不止一次地幻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站在權術的頂端,讓萬物眾生,尤其是那人立在自己陰影中,仰視自己。

這是他的野心,從不曾對人說過的野心。

正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琴弦,門外卻傳來些許喧囂,似是夾雜著隱約的馬嘶聲。楊廣神色一晃,指下便撥錯了一根弦。

他素來不能容忍這樣的錯誤,哪怕是一個音也不能。無意再繼續(xù)這樣已經(jīng)失了其味的曲子,他索性收了手,揚聲將門外的侍衛(wèi)喚了進來,問道:“門外何事如此吵鬧?”

那侍衛(wèi)答道:“回晉王殿下,是太子殿下同宇文大人出了門?!?/br>
“哦?一大清早便出了門?”楊廣聞言微微挑了眉,“可知是去往何處?”

“這個……”侍衛(wèi)皺了皺眉,遲疑道,“小人不知?!?/br>
“罷了?!睏顝V一拂手,似乎無疑追究。然而待那侍衛(wèi)正要退出時,卻又忽然將人叫住,道,“替本王備馬!”

“殿下可是要出門?”侍衛(wèi)一愣,道,“若要出門,還請帶上……”

“不必了,本王獨自出門,片刻就回?!睏顝V淡淡打斷,已然起身走到衣架邊,取了白狐大氅掛在手臂上,看了看還愣在原地的侍衛(wèi),微微皺眉道,“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侍衛(wèi)也沒有辦法,只得應聲告了退。

*****

楊勇同宇文愷二人各自騎著馬,并轡走在山野之中,朝著大興城選址之處而去,身后稀稀拉拉地跟著幾個侍衛(wèi)。

連日的落雪已然停息,冬日的初陽照在身上,倒著實有幾分溫暖的感覺。道旁堆積著深淺不一的積雪,有的被陽光化盡了,只余下蜿蜒成溪的雪水,積在洼地的凹陷處。

然而論起溫度,化雪的時候卻是比落雪的時候還要冷上幾分的。故而楊勇裹著棕黑貂裘坐于馬上,便顯得有些難熬。一張臉幾乎要縮進貂裘里,露在外面的也是慘白慘白的,幾乎要被這寒冷凍住一般。

宇文愷也著實沒見過有人能畏寒成這樣,幾次遲疑著要將自己的大氅解了給他,卻都被婉拒。

便只得狐疑地道:“殿下……為何這般畏寒?”

楊勇自然不能說是前世幽禁留下的宿疾,便只笑了笑,道:“天生如此,也沒有法子?!?/br>
“臣幼時曾翻閱過些許醫(yī)術,殿下如此應是內里虛寒所致,平日在食補上須得多用一些健脾補氣、溫暖腸胃之食,輔以相關的草藥加以調理,興許能改善改善。”宇文愷思量了片刻,一本正經(jīng)地道。

楊勇不禁笑了起來,道:“宇文大人果然是無所不知?!?/br>
他平素里鮮少笑,縱然是笑也多半只是含而不露,分明不是源自內心。故而這不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