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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考試要用的東西。寢室里只剩下他斷斷續(xù)續(xù)敲著鍵盤的輕微啪嗒聲,呆了一會兒,晏南竟然破天荒地覺得有些冷清。他是習慣寂寞的性子,從小時候的一個人生活,到后來大一些沒什么朋友整天也就獨自出入。人也真是可怕的動物。小半年熱鬧的生活,竟然就能蓋過二十多年冷清的記憶。曲著手指在觸控板上敲了敲,晏南嘆了口氣,打開播放器連上寢室里的音響,挑了首還算熱鬧的歌。亮的有些刺眼的屏幕上這個時候正顯示著寫了一半的summary,電腦主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擺在黑色的鍵盤上,本來勻速敲著字母的手指動作慢慢減緩,直到最后停止。等樓蕭崖到家給晏南打電話的時候,寢室里的人已經(jīng)趴在書桌上睡了不少時間了。“嗯?蕭崖啊…”晏南接起電話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迷迷瞪瞪的。在書桌上趴久了,讓晏南的腰背連著肩膀都僵硬著難受,他單手拿著手機舉在耳邊,閉著眼睛聽那頭樓蕭崖的聲音。估計還是剛到家正在拿東西上樓,樓蕭崖的呼吸聲很重,還伴隨著后頭他mama響亮的一聲“剛到家給誰打電話”。“已經(jīng)到家準備收拾吃飯了?!睒鞘捬掳研欣钕潆S便往走廊上一擱,踹門進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隨手扯了個枕頭搭在自己臉上,聲音嗡嗡的,“好想你啊?!?/br>晏南低低笑了聲,忍著大腿的酸麻站起來,撇了一眼桌上的鬧鐘。都已經(jīng)快七點了。感覺到自己的胃部空落落的有些難受,晏南掃了一圈柜子,把視線鎖定在上頭的一袋泡面上。“路上堵死了,今天天氣不好高架上又出車禍,嘖,倒霉?!睒鞘捬卤е娫捫跣踹哆?,晏南也就聽著,把手機夾在肩窩處,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了泡面出來。“你吃了么?”樓蕭崖問他。“吃了?!泵娌桓纳厮洪_泡面的袋子,晏南把調(diào)料包捻出來。“不會吃的泡面吧?”樓蕭崖瞎猜。晏南倒水的手頓都沒頓:“沒有,吃的小炒?!?/br>“欸這就對了嘛?!睒鞘捬逻种煨Γ暗郊伊艘灿浀脛e老吃外賣,好好養(yǎng)養(yǎng),你看你瘦的?!?/br>“知道了?!标棠系恼Z氣里帶著滿滿的無奈,嘴角卻不自覺抬高,“趕緊吃飯吧,都這么晚了?!?/br>“餓過勁兒了就無所...謂了,媽???”樓蕭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就看見自己媽正扒著門縫,看臉上的表情估計是津津有味聽了好一會兒了。“沒事,你繼續(xù)你繼續(xù)?!睒莔ama擺了擺手,“菜還太燙?!?/br>樓蕭崖滿臉黑線,和晏南說了再見之后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昂著下巴:“我對象!”“我知道你對象!”樓mama笑,“什么時候帶回來給媽看看啊?!?/br>“不看,我害羞?!睒鞘捬缕鹕沓读顺渡砩系囊路仡^時候又是面無表情酷炫狂霸拽的小霸王,“我餓了?!?/br>“人家都不害羞你還害羞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吃。小垃圾?!睒莔ama撇了撇嘴,“下來吧?!?/br>樓蕭崖家里的親戚朋友多,還沒到過年,走動的次數(shù)就非常頻繁。晏南考完試之后開了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從早上八點到現(xiàn)在的快十一點,每間隔半小時就定點定時匯報一下動態(tài)的樓蕭崖已經(jīng)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今天去了我爸那邊一個長輩家,繞來繞去我竟然要叫一個十歲的孩子姑姑,瘋了。——剛從親戚家回來,現(xiàn)在在去小學老師家拜年的路上。——我三舅媽今天要來了,家里兩個小崽子要住在我們家,好吵。——我媽說她做了快二十個菜,我有點絕望。——你考試考完了么?晏南無奈地搖了搖頭,單肩背著書包,拿著手機給樓蕭崖回復消息。——現(xiàn)在剛出來,等會兒收拾東西之后就回家了。樓蕭崖沒有回復,估計是還在別人家里,不能當著人面玩手機。回到寢室之后,晏南拿了自己的箱子出來,從柜子里拿了幾件T恤,疊了三件外套一起塞進去,最后書包里扛了臺電腦,就出發(fā)去了自己和樓蕭崖的小公寓。中途樓蕭崖估計是抽空,給他回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站在擁擠的地鐵上,晏南長腿勾著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為了不和旁邊個子不高的姑娘爭地方,正拉著上頭最高的桿子,低著頭看到手機上那只耷拉著腦袋的柯基的時候忍不住一笑。怕他一直盯著手機被數(shù)落,晏南和他說晚上再聯(lián)系之后,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旁邊一直偷偷看著他的姑娘看著晏南猝不及防地抬頭露出了一張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暴走的臉,驚得往旁邊縮了一縮,立刻紅了臉。后頭被她踩到腳的男人罵了一聲。晏南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把自己的箱子挪開讓她站過來,自己頗艱難地干脆什么都不扶著站在門口,固定著箱子:“我下一站就下車了。”“啊…謝謝。”小姑娘手放在自己的背包上,站到角落里害羞看著晏南。但晏南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視線一次都沒有和她相遇過。到了站,晏南單手拎著箱子下了車。家里一個星期沒住人,家具都落上了些灰。晏南反正也不急,把被枕套被套換了一套之后,站到浴室里洗了拖把打算好好清理一下。才沒收拾多久,晏南剛彎著腰準備擦一擦地板,就接到了樓蕭崖的語音邀請。“寶!”那頭樓蕭崖估計是終于得了清凈,喊得格外大聲,“在干啥呢!”“嗯…在…拖地?!卑咽稚系哪ú枷锤蓛?,晏南直起身來用腿頂了頂把拖把的桿子頂起來,換上拖布。樓蕭崖也挺好奇晏南爸媽為什么讓這個自己一整年都見不著的優(yōu)秀孩子拖地。這種難道不應該是一回家就被眾星拱月捧起來炫耀成績的么??至少他們家是這樣的。像他這種成績差的的人,一整個過年基本上頭都不用抬。但覺得這算是別人家的事兒,他也沒多問。樓蕭崖洗完澡之后只穿了個大褲衩,盤腿坐在床上打開了電腦。期末這段時間他跟著晏南復習,游戲都快半拉月沒上了,幾個朋友天天哭爹喊娘地求帶。晏南開了免提,把手機擱在了旁邊臺子上,安靜地聽著樓蕭崖那一側(cè)的動靜。他和樓蕭崖本身也都不是什么太過膩歪的人,沒什么你一定得陪我說話的要求。兩個人雖然開著語音,但晏南基本就和聽直播似的聽樓蕭崖打游戲,樓蕭崖則一邊和朋友開黑,一邊想到了什么就和晏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