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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著。蘭樞的臥室有一個很大的落地窗,夕陽透過淡藍(lán)色的窗簾,在潔白的床單上斑駁著。多少次了?從知道郁拂不在的那一刻起,他好像從來沒有記得過什么。那天,陳以臣和聞人醉找到他的那天……“不言……”多少天的昏暗后,突然闖入的光,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shí)。“以臣,聞人,你們來了……”他咧開干枯的嘴唇,擠出幾個字。他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聽說郁拂已經(jīng)安葬了。那種程度的尸體,郁拂的父母根本沒辦法再讓那孩子再留在這世上一秒,每一秒,都是在受折磨。警察給出的死因是:自殺。窒息性致死。封閉的軍校用車?yán)?,在烈日暴曬下,急劇升溫,氧氣薄弱,窒息致死。至于那些蟲子,鑒定結(jié)果是:無從查詢。可笑,怎么會無從查詢?他回到學(xué)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教官公寓,蘭樞的房間。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校醫(yī)院的床上。蘭樞特地安排的病房,也許是因?yàn)榻酉聛聿恢嗑玫娜兆永?,他都用得著的地方?/br>“你為什么要這樣作踐自己!你那么長時間的堅(jiān)持呢!”陳以臣在他醒來的第一刻,拽著他的衣領(lǐng)這樣吼罵。“曲不言,你醒醒吧!郁拂死了!他死了!”陳以臣一拳落在曲不言的嘴角,第一次,他看到陳以臣哭了。“你不需要為他的死負(fù)責(zé)你明白么!”陳以臣喊著。“除了這個我還能做什么!你告訴我我還能做什么!”他吼著。所有積壓的情緒,所有沉淀的悲痛,全在這一刻爆發(fā)。在那個病房里,聞人醉沉默著。他們?yōu)槭裁磿叩竭@一步?那些善意的隱藏,那些他們彼此知曉的郁拂的事,到底是對還是錯了?陳以臣為郁拂隱瞞了多少?曲不言隱瞞了多少?在姜湯里,聞人醉把郁拂從蘭樞房間抱出來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個問題。看到郁拂面無表情解剖小白鼠的時候,他也在想這個問題。而現(xiàn)在,他卻再也不可能知曉了。他所能做的,就是幫郁拂保守這個秘密。至少,至少在曲不言走出來之前,替郁拂保守這個秘密。還有蘭樞,這個人,他和郁拂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這所有的一切,全部加在了曲不言一個人身上?郁拂,你看到了么?你告訴我該怎么做?怎么做去阻止他?“以臣,你不要再阻止我了,可以么?這件事,我想親手解決?!遍L久沉默之后,他開了口。“你想怎么解決?爬上他的床,讓他做這種事?這就是你解決的方式么?”陳以臣掀開他的上衣,露出蘭樞cao作過的痕跡。他沉默著,別過頭去,厭惡身上的痕跡。“我在郁拂身上,看到過這種痕跡?!标愐猿悸曇魤阂郑骸拔蚁嘈牛銈円捕伎吹竭^?!?/br>聞人醉沉默著,陳以臣說得沒錯。很早之前就看到過。在曲不言受刀傷進(jìn)醫(yī)院的時候。他們都沉默著,心照不宣的為郁拂保守秘密。甚至,更多的他們無法共識的秘密。郁拂是自殺,尸檢報(bào)告陳以臣讓人專程鑒定過。但是,他為什么會自殺?他們不知道,他們,又像是促成這事件的幫兇。“以牙還牙?!鼻谎云届o地說。為這四個字,他在蘭樞床上三年。如今再次回想起來,恍如隔世。曲不言不記得了。好像窗簾的顏色,從來沒換過。三年,在這最關(guān)鍵的時候,陸挽卻來了京大。郁拂,你想告訴我什么?陸挽留下之后,一次次隱藏自己,一次次算計(jì)和利用。他看得出來,陸挽的小心翼翼,陸挽的矛盾。但是,只有這最后一年了,他想,關(guān)于這個男孩,他或許可以讓男孩放任一次。可是事實(shí)證明,他錯了。他低估了男孩渴求真相的決心,也低估了蘭樞的手段。可他知道,他是無法責(zé)怪男孩的。那個cao場上自娛自樂的人,在圖書館大喊他名字的人,那個拉著他還書的人,那個黑夜里哭泣的人,那個在他腳踝和胳膊上留下咬痕的人。他想他是沒辦法責(zé)怪他的。盡管胳膊上的咬痕,再一次將他帶到了蘭樞的房間。他等了好久,大概兩個多小時了吧。他想。身后,門開了,他能感到有人走了進(jìn)來。但是蘭樞沒有開口說話,所以他的也是不能發(fā)出聲音的。他就那樣背靠著門,他感到蘭樞的手指劃過他右手腕上的新咬痕。涼,有點(diǎn)疼。他知道蘭樞是在意的。真可笑。蘭樞站在他的身后,他感到眼前蒙了什么東西,是蘭樞的領(lǐng)帶么?他不敢確定,蘭樞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知道該怎么做,他緩緩下身,跪在地板上,套*弄著面前看不到的部位。盡管什么也看不到,他卻能準(zhǔn)確判斷那部位的位置。真可笑。他嫻熟地taonong著,等那部位反應(yīng)之后,將它含在口中,更是嫻熟地潤濕,吮吸著。他不知道多少次,直到現(xiàn)在,他竟然能熟知這些動作,熟知如何才能讓蘭樞更舒服。真可笑。他能感到口中物guntang緊繃,他知道,也許是時候了。果然,蘭樞扳過他整個身子,他被扭著爬在地板上,那guntang潤濕的部位霎時沖了進(jìn)來。他咬著牙沉默著,他知道蘭樞更喜歡他可以喊出來,但是,每次他都是咬著牙沉默。不管蘭樞用了什么樣的方式折磨他。毫無喘息的沖撞,一次次達(dá)到他的最里側(cè),撕裂的劇痛使他的身體顫栗。這恰好讓那人更加興奮。最后一次猛烈的進(jìn)擊,蘭樞全部釋放在了那里面。他最終也精疲力盡地跪在地上。可是他知道,這根本只是剛開始,所以他撐起身子。果然,像往常一樣,身后,又塞進(jìn)了東西。一個,兩個……四個。看來蘭樞,這次真的沒有手下留情。他握緊拳頭跪在地上,消化著身體內(nèi)不斷傳來的震*蕩。終于,蘭樞手中按鈕最后一次的加速,曲不言渾身抽搐地趴在地上,而蒙在雙眼的領(lǐng)帶,也隨之滑落。首先映入曲不言眼簾的,是站在門口的……陸挽。陸挽?陸挽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睜大眼睛望著自己,臉上的恐懼和驚慌,讓他心下一驚。陸挽,為什么在這里?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曲不言看著門口的陸挽,只長了一下嘴,突然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做任何解釋了。同樣,注視著他的陸挽,在與自己目光接觸的那一刻,倉皇地逃離了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