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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目標(biāo)所在,猛地拉住韁繩,自馬背取下長弓,彎弓搭箭,嗡鳴聲中,一箭射中府門上的匾額。勁道之大令人側(cè)目。數(shù)息之后,箭尾仍在顫動不停。如此大的動作,自然引來府中人注意。門房探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轉(zhuǎn)身飛速稟報。未過多久,大門從內(nèi)打開,健仆和護衛(wèi)魚貫而出,各個手持兇器,怒視秦璟等人。稍后,一名身著長袍,發(fā)束葛巾,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走出。見到秦璟,面色猛地一變,正要開口,卻見秦璟再次張弓,箭尖直對他面門。“秦將軍這是何意?”男子皺眉道。“何意?”秦璟冷笑一聲,掃視探頭探腦的各家健仆,緩緩道出兩個字,“殺人!”第二百三十三章震懾“秦玄愔!”男子被箭鋒所指,臉色瞬間漲紅,旋即變得鐵青。手指高踞馬背的秦璟,聲音都因憤怒而顫抖。“你今日如此,不怕天下人視秦氏為莽寇?”“莽寇?”秦璟再次冷笑,一字一句道,“是又如何?”話落,弓弦嗡鳴,長箭如流光般疾射而出,直襲男子面門。男子到底有些身手,危險當(dāng)頭,顧不得狼狽,直接向后躺倒,險險躲開這一箭。人滾在地上,長袍染上塵土,葛巾都有些松脫。“你……”不等男子爬起身,箭矢再次破風(fēng)而來。這一次,男子沒了之前的好運,被一箭射穿肩膀,帶得倒退半步。痛叫未及出口,兩條前臂又被穿透。力道之大,竟將他牢牢的釘在了地上。聽到男子的慘叫,府前健仆如夢方醒,大喝一聲,舉起兵器就要沖上前。無需秦璟下令,隨他入城的騎兵同時長刀出鞘,不消片刻的時間,府前的石階已被鮮血染紅。重傷未死的健仆倒在地上,慘叫呻吟。騎兵早習(xí)慣這樣的場面,干脆利落的又補上一刀。縱然身在亂世,見多生死,遇上眼前這一幕,仍不免心生寒意,冷汗直冒。不過兩刻左右,府前再無能站立之人。最后一個健仆倒下,騎兵甩掉長刀的血,秦璟策馬踏上石階。鮮血匯聚成小溪,沿石階的縫隙流淌,落在地面,匯聚成淺淺一層水洼,漸漸開始凝固。馬蹄踏過,留下兩行清晰的血印,更讓觀者悚然。駿馬走到近前,打著響鼻。伴著一聲脆響,前蹄踏在了男子的身上。秦璟拉住韁繩,俯視仰倒在地、一息尚存的男子,冷聲道:“于忌,當(dāng)初你謀害家母,可曾想過今日?”于忌咳出兩口鮮血,顯然肋骨已被馬蹄踩碎。掙扎著抬起頭,看向玄甲黑馬,目光如冰的秦璟,恨聲道:“可惜事情未成!”于氏出身青州,之前舉家來投,不只送上大量的糧草金銀,更向秦策送了美人。于忌身為家主,不乏才干,在財政上頗有建樹,漸漸得秦策重用,在朝中說話的分量越來越重?;蛟S正是這種看重,蒙蔽了他的雙眼,助長了他的野心,竟膽大包天,趁劉夫人病時下手。當(dāng)然,能做成這件事,單憑于氏絕不可能,背后牽扯的高門勢力和朝中官員,一個巴掌都數(shù)不過來。但于忌是不折不扣的主謀!秦璟領(lǐng)兵在外,不代表在城內(nèi)缺少耳目,事涉劉夫人,更不會輕易揭過。劉夫人移至長安養(yǎng)病,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盡握掌中。他能知道的事,秦策不可能被蒙在鼓里。看到秦策對此事的處置,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則是心涼。這次被召回西河,秦璟早做好打算,無論將面對什么局面,必要將于忌斃于掌中。徹底鏟除于氏,才能讓蠢蠢欲動的各家曉得,有些事不能做,一旦敢出手,后果絕不是他們能夠承受!“于氏祖籍并非青州,而是南陽?!鼻丨Z看著于忌,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卻讓人冷徹骨髓。聽到此言,于忌瞳孔微縮。想要開口,喉嚨又被鮮血嗆住,只能一陣陣咳嗽。“于氏同陰氏乃通家之好,世代聯(lián)姻。于氏因故離開南陽之后,彼此的聯(lián)系仍未斷絕?!?/br>“陰氏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滅于野心。”秦璟的一字一句道,“于氏也將因你所行步上后塵?!?/br>之前陰氏在秦策后宅興風(fēng)作浪,又借各種手段挑撥秦玖兄弟,劉夫人痛下狠手,秦策也未再姑息。現(xiàn)如今,西河再找不出陰氏家族的半點痕跡。于忌是全部出于私心,還是想借機為陰氏報仇,對秦璟來說并不重要。劉夫人是他的底線。很不幸,于忌過于自信,高估自己、低估對手,犯了他的忌諱,終落得今日下場。秦璟再次張弓,箭尖對準(zhǔn)于忌。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繼而是一陣焦急的喊聲:“四公子,箭下留人!”來人一路狂奔,未到近前就被騎兵攔住。面對染血的刀鋒,目及遍地尸體,實在不敢硬闖,只能揚起聲音,希望秦璟能手下留情。可惜秦璟下定決心,就算秦策親自來,也未必能“救”下于忌性命。在來人震驚的目光中,弓弦松開,鋒利的長箭釘入于忌眉心,許久之后,才緩緩溢出一線血痕。于忌的表情定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扭曲而僵硬。秦璟壓根不看來人,對染虎道:“放火。”“諾!”染虎做慣了這類事,命人纏繞火把,同時取下馬背上的皮囊,拔出木塞,倒出助燃的香油。火把一根接一根點燃,騎兵陸續(xù)下馬,手持火把走進府內(nèi)。遇上驚慌逃出的于氏家人,沒有任何憐憫,舉刀就砍。斬草需得除根。秦璟的目的是殺雞儆猴,震懾野心之輩,下手自然不留半分余地。很快,熊熊大火燃起。木制的回廊和房屋俱遭火吻。騎兵退出府外,馬背上多出大小不同的包裹。秦璟僅是挑了下眉,并沒有追究。倒是染虎兇狠的瞪了手下幾眼,馬鞭點了點,顯然,回營后少不得一頓鞭子。方法的確野蠻,卻相當(dāng)有用。這支縱橫北地的騎兵本就不同尋常,仁慈和道理壓根沒有半點用處,武力和兇悍才能服眾。見到于氏的下場,來人腿肚子發(fā)軟,不敢有半點輕慢,當(dāng)即翻身下馬,拱手行禮,以“將軍”稱呼秦璟。“將軍,秦王有召,請將軍歸府?!?/br>“我知道了?!鼻丨Z調(diào)轉(zhuǎn)馬頭,方向卻不是秦王府,而是距于府不遠的一處宅院。“將軍?”來人先是面露不解,隨后又像是想到什么,臉色瞬間一片慘白。秦璟回城當(dāng)日,兩姓豪強先后滅門,家人盡被屠戮,家宅蕩為寒煙,引得滿朝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