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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星:“哦?!?/br>盛夜行補充:“但誰讓那個人是你?!?/br>“禍害?!甭芬娦钦f。“我和你就不叫禍害,叫互相救命?!?/br>回想了一下那天落水的人在水里撲騰的樣子、叫喊的語句,路見星開口:“落水?”“嗯,”盛夜行靠近點兒用鼻尖頂他下顎,“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給我的?!?/br>“為什么,這么說?!?/br>盛夜行突然頓住動作,低低地笑幾聲,悄聲道:“在我的世界快要崩塌的時候,我也愿意為了你再努力一把?!?/br>路見星有點兒被震住。再怎么“兩耳不聞自己事兒”,他也被震住了。他感覺對方的這一句話像一只guntang的手滲入自己胸腔,將心臟抓得又癢又熱,熱到鼻腔都在冒氣。怎么就那么想掉眼淚。兩個人一路扶持確實不容易,但他們是處在這么一個環(huán)境,多大的困難和挫折都覺得正常,只要“活著”就行了。可是明明和他們同齡的孩子正在努力考大學(xué)、在手游上打得火熱、在籃球場肆意揮灑汗水,前途無量,對未來憧憬無比。但他們什么都沒有。只有黑暗里,屬于對方的一雙手。路見星忽然想起無數(shù)個相擁入睡的夜晚,盛夜行總是看著自己先睡了再睡的。那每一晚的盛夜行,看著寢室窗外的點點光亮,會不會有想去觸摸的沖動。趁路見星發(fā)呆,盛夜行的手在路見星腰上不聽話地亂摸,摸得路見星直接屈起手肘往后捅向盛夜行小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今天折騰得夠累了,也沒買套。算了,熄火。盛夜行訕訕地回抱住路見星,瞎親幾下,努力把心底那點兒小火苗給壓下去。果然,秋天是個讓人憂郁的季節(jié)。抱著東滾西滾瞎鬧騰了一陣子,盛夜行被路見星的勁兒折磨得氣喘吁吁。他捏住路見星的臉,威脅道:“叫大哥哥?!?/br>路見星困得不行,匆匆就范:“大哥哥?!?/br>“這就對了,”盛夜行壞笑,“不但大,還是哥哥。”路見星:“……”“再叫一次?!?/br>“……”不叫了!“本來也是哥哥,”盛夜行摟他,“以后就叫‘夜行哥哥’,行不行?”正要回答,寢室里出現(xiàn)了一個突兀的人聲:“老大,你別讓人滿足你的惡趣味行不行?”盛夜行聽出來是顧群山,立刻反應(yīng)過來,“才進來?”不是鎖了門的嗎?門鎖壞了?顧群山聲音有點發(fā)抖:“嗯,剛進來。你給誰打電話呢,還‘夜行哥哥’?”“給我妹,”盛夜行檢查了一下床簾夠不夠嚴實,“有事兒嗎?”路見星捂著自己嘴,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吭聲假裝不存在了。把買好的可樂放在桌上,顧群山朗聲道:“李定西說下周可以去看他,說給你發(fā)消息沒人回,拜托我轉(zhuǎn)告你一聲。”“知道了,”盛夜行說,“你回去休息了吧。”關(guān)門聲起,盛夜行把床簾捋開一角。沒想到的是,顧群山還沒走。第78章眼淚宿舍內(nèi)漆黑一片。顧群山站在床下面發(fā)愣,手指緊張地貼緊褲縫,而盛夜行和路見星都在拉好床簾的床上。整個空間內(nèi)鴉雀無聲。盛夜行一時不知用什么詞語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感覺脖頸像被誰掐得很死,一切變得困難至極。繼展飛之后,顧群山這突如其來的一手打得他措手不及。路見星衣領(lǐng)和發(fā)絲凌亂著,卻沒亂過他的呼吸。顧群山呼吸聲很重了,“……”“怎么不走?”盛夜行伸臂把捋開的床簾又拉回去。“……”顧群山還是沒吭聲。“群山,”盛夜行瞇起眼,“你慢慢回答我?!?/br>說不怕被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是不可能的,但這一天總會來。顧群山把門關(guān)上,人又不出去,無非是想知道接下來在這間房里會發(fā)生什么,想知道事情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我,我早就進來了?!鳖櫲荷降穆曇羧詭ь潉印?/br>他覺得后背又冷又熱,四肢僵硬到難以動彈。一時間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盛夜行“哦”一聲,說:“我鎖了門的?!?/br>“定西說,說,”顧群山哽住,“轉(zhuǎn)兩圈外鎖,扶手往上提一把,鎖就能開了?!?/br>“……”“夜行,對不起。”“沒事,”盛夜行鎮(zhèn)靜無比,“你早點回去休息吧?!?/br>“啊,哦,好!”言語慌張,顧群山還沒能冷靜下來。他七手八腳地去掰動宿舍門扶把,逃也似地出去了。太亂。太夸張。臨出去前,他止住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樓道里“長明燈”未滅,將長廊刷漆的墻壁照得通透。亮白光線如劍般劃破了房間內(nèi)的黑暗。他能看清盛夜行捋開了床簾,正端坐在上鋪。盛夜行身邊有被褥鼓包,明顯還躺了個人。見顧群山停了步子,盛夜行也挑眉望著他,低聲做口型:去吧。“嘭”一聲,顧群山關(guān)上了宿舍門。那天夜里,盛夜行拿出手機來放了首吉他指彈的純音樂,陪路見星規(guī)矩地躺下睡了。凌晨一點左右,路見星鼻息平緩,悄悄進入了夢鄉(xiāng),而盛夜行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李定西是第二天下午回來的。他帶著醫(yī)生開的單子,面色略顯蒼白,與他曾經(jīng)活蹦亂跳的模樣完全像兩個人。一回宿舍,盛夜行先是拿過李定西的單子看一眼,再把單子擱到桌面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像什么都說不出口。才初期就想要去醫(yī)院待著,必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是怕影響到家里人還是讓朋友們擔(dān)心,盛夜行都相信李定西能夠自己做出正確的決定。李定西回來時帶了三塊提拉米蘇蛋糕,三個少年就在地板上鋪紙殼,直接坐地上一起吃。路見星泡面癮過完了,最近嗜甜,吃得一言不發(fā),只是拿勺子在舌尖反反復(fù)復(fù)地舔。看他吃得開心,李定西也低著頭笑,把自己蛋糕上那顆還沒動的小櫻桃拎下來,放到路見星的盤子內(nèi)。路見星屈起手指,在地板上“咣咣咣”地來了三下。李定西大聲道:“不客氣!”路見星也很大聲:“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不是這么用的,”盛夜行說著,又朝李定西說:“別慣著他,再吃得蛀牙了,你今天上午不在,路見星差點兒把上次我買的速溶奶茶都喝完了。”盛夜行平時不愛吃甜,但想到是李定西買的,就還是往下吞。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