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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diǎn)兒失落。也對,這是小自閉。又能奢求他有什么別的表現(xiàn)?路見星沒感覺出哪兒不對,點(diǎn)頭:“嗯。”掃開銀杏葉之后,路見星散步的速度奇快,盛夜行都跟得費(fèi)勁。路過一處垃圾桶時,他扔了一包煙。“味道太甜了?!笔⒁剐锌此儐柕难凵?,解釋道。奇了怪了,現(xiàn)在自己好像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怎么去主動發(fā)言”。路見星一個眼神,自己就領(lǐng)悟到了對方想問什么。這樣的交流仿佛更簡單直接了一些。“不愛吃,”路見星頓了頓,“甜?”“不喜歡,膩味?!笔⒁剐姓f。路見星學(xué)著他的語氣,特別拽地說了句:“膩味?!?/br>“……”盛夜行想笑他,又怕傷人自尊,先伸手把自己臉捂了。接收到路見星疑惑的目光,盛夜行捏捏自己鼻子,說:“我有點(diǎn)兒感冒?!?/br>這句講完,他又看看路見星,“你別又去給我買藥了,浪費(fèi)錢?!?/br>路見星轉(zhuǎn)過臉去,點(diǎn)點(diǎn)頭,耳朵忽然燙了。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從學(xué)生時代起,“買藥”這種事兒如果是替人代勞了,總能體現(xiàn)出關(guān)系之親密。路見星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經(jīng)常看爸爸去給mama買藥,買回來一些剩著沒吃完的,自己就倒出來全混在一塊兒,再一個人在客廳里把藥丸按顏色分類,再一顆顆挑著玩兒。這種游戲他能玩一下午。初中的時候,班上有早戀談對象的,也好像挺愛互相買藥——一包板藍(lán)根都能藏好多故事。河邊的風(fēng)不大,枯敗的柳葉垂下來,成群結(jié)隊(duì)地排在河畔。路見星睜眼盯著它們,怎么都覺得像一個個的人。路燈他看得清,對車燈的感知卻頗為模糊,人行道上夜跑的人他也看不清楚,好幾次差點(diǎn)兒撞到行人。“過來,你走里邊兒?!笔⒁剐袥]多說什么,把他牽著往靠河的欄桿那邊兒塞。路見星半個步子都邁不出去,有點(diǎn)怕水。“嗯?”今晚盛夜行的耐心簡直到了最大限度,“你不喜歡河?”喉嚨像被夜風(fēng)攥住了,路見星說話的聲音啞啞的:“水。”“那就過來?!笔⒁剐谐垂词?。等路見星靠過來的一瞬間,盛夜行還挺自然地把手臂搭上對方的肩膀,朝自己這邊攬了攬,然后沒走幾步,又用手“抱”住路見星的胳膊。從哥兒倆好的搭肩走,莫名其妙變成了情侶間抱著走。路見星突然被單手抱著,渾身都不自在,但又有些享受這種親密。在這么冷的冬天,自他記事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同齡人抱住。原來是這種感覺。像是一個堆積滿灰塵的小屋子,在某一天打掃得干干凈凈,迎來了清晨的第一束陽光。他悄悄抬眼,看了下在路燈下笑起來的盛夜行。忽然想起一首歌——原來每束光真的會經(jīng)過你的臉龐。遠(yuǎn)處街頭唱歌的藝人收吉他走了,路見星想想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他咳嗽一聲,“查寢?!?/br>“我給張媽發(fā)短信了,說我十點(diǎn)前就把你帶回去?!笔⒁剐姓f。“她,答應(yīng)?”“不知道,”盛夜行笑笑,“在被管教這事兒上,我習(xí)慣先斬后奏?!?/br>路見星瞥他一眼,沒說話。所以說你難管呢。“你別用這種不服的眼神看著我,我還沒走丟過。忘記上回誰跑三環(huán)邊兒去了?淋了雨回來還發(fā)燒。我就得……”盯住懷里的路見星,盛夜行魔怔了似的,把那句“照顧你”硬生生地吞進(jìn)喉嚨里。兩個男生,說出這種話明明也沒什么不對勁。畢竟是搭檔。但在路見星面前自己說什么都跟耍流氓一樣。環(huán)河濱江路上夜間常有跑車路過,從方圓百米左右就要開始預(yù)告,聲浪陣陣,油門轟得沖天響。路見星難受地縮了縮肩膀。“你再過來點(diǎn)兒,”盛夜行把校服袖子往前抓一點(diǎn)兒,用手掌心護(hù)住路見星的耳朵,“舒服點(diǎn)么?”小自閉倒是乖,一點(diǎn)兒開瓢的氣勢都沒有了,“嗯?!?/br>他聽那些跑車的聲音,想起第一晚盛夜行在寢室里特別牛逼地跟自己說要不要跟著溜一圈兒……想想自己那時候也夠爭氣,一句話就把盛夜行堵了。路見星想著想著笑起來,快凍僵的手不自覺地捏住盛夜行的校服衣擺。“你扯什么?”“啊?!甭芬娦前l(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回答得很模糊。“問你扯什么?”路見星沒理解到他的意思,“冷。”盛夜行一把將他的手給抓住,再無所謂地笑起來:“取暖的話就把手給我?!?/br>“……”“真磨嘰?!笔⒁剐辛R一句,把路見星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里,“我看你不僅性格冷,手還挺冷。老家南極的?”路見星特別較真,眨眨眼:“不是?!?/br>躲開一輛開上人行道的摩托車,盛夜行把路見星朝里邊兒帶了一下,暴脾氣上來咬了幾句:“cao,這種人,我一晚上飆他二環(huán)十個來回不帶喘的?!?/br>路見星出聲:“不安全。”“無所謂,”盛夜行看他一眼,大部分人都只顧著他騎機(jī)車帥了酷斃了,擔(dān)心安全的還挺少,“病死自殺我都想過,但我接受不了。死路上我挺樂意?!?/br>到底是什么人才會把自己的死亡掛在嘴上?“為什么,”路見星走兩步就覺得冷,“你騎機(jī)車。”“我以為騎上機(jī)車旅行就能變英雄……我以為好好吃藥就能享自由……”盛夜行踮腳朝河邊看看,笑一聲,“有一首歌的歌詞是這么寫的?!?/br>歌詞當(dāng)然不是這么寫的。前半句對了,后半句錯了。“我小時候住在南邊,一難受就騎自行車從主干道一路飚下來,到河邊走走。這條河分兩邊兒,一條叫南河,一條叫府河,匯在一起就名稱合并了。我以前還老吐槽這兒的樓盤,望江x門、望江xx林的,今望x的,望過去望過來的,真他媽沒找到哪兒是江……后來才知道這條河在這里,還有個特別美的名字,叫錦江?!?/br>盛夜行說著停下來,“我們出生那年,這兒還鬧僵尸。你知道僵尸是什么嗎?”路見星想了想,把手臂抬平,往前跳了兩步。拳頭已經(jīng)觸碰到了盛夜行的校服領(lǐng)口。他彎著眼笑起來:“這樣兒?!?/br>小自閉的兒化音帶了尾巴,聽得耳朵酥酥麻麻。盛夜行低頭看自己胸膛前這對把袖口攥得緊緊的拳頭。他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地說:“路見星,你再跳一步?!?/br>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