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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直,當他準備往前走時,身體失去平衡,往右邊一歪,眼看著就要倒下去,臉先著地,面前一個黑影極速閃現(xiàn),身體下一刻栽進了一個寬闊結(jié)實的懷抱里。兩人的身體,在這一刻變得一樣冰冷。“走慢點?!鳖^頂一把春風(fēng)溫柔的嗓音。許從一推開面前的胸膛,他掀起眼簾,入目是雒伽英俊深刻的面龐。他嘴角抿了抿,這幅身體太難cao控,雖然心里不愿,可真的完全憑借自己,估計只等用爬的,才能爬到門口去。愿以為雒伽會扶他,結(jié)果雙腳直接騰空,被人公主抱,給抱到了屋里沙發(fā)上放著。“餓了嗎?要吃什么?”雒伽蹲在許從一面前,握著他兩手,在問了這話后,不僅自己一怔,就是許從一也頓時呆住了。機器人同血族一樣,不會吃人類的食物,機器人更不會有餓的感覺。“我送你上樓休息吧,你剛到這具身體里,還是先睡一覺比較好?!?/br>不需要征求許從一的同意,雒伽站起身,這次到是沒用抱的,但也差不多,雒伽半摟著許從一,兩人往樓上走。雒伽拉過軟乎乎的被子,蓋在許從一身上,他坐在一邊,看著許從一入睡。身體沒有任何疲憊感,但精神異常疲憊,許從一躺下后,合上眼,幾分鐘時間就睡了過去。沒有呼吸,胸口也不見起伏,完全同一具尸體一樣。雒伽伏身下去,將冰冷沒有溫度的身體緊緊摟在懷里,他知道,且相當清楚,對許從一的這份愛意,已經(jīng)扭曲病態(tài)到一個無法改變的程度,這對彼此都是一種煎熬,雖然人就在懷里,但青年的心,怎么都接近不了。雒伽盯著咫尺之間的容顏,彼此的心跳都完全停止,他唇角彎起來,時間在此時仿佛靜止了下來一般。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雒伽松開手起身,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血族部下。“冰雕送過來了。”血族視線低垂著,沒有同雒伽直視。雒伽嗯了一聲,隨后同血族一起下樓,一樓大廳里放置了一個立體的冰雕,冰雕呈長方體,內(nèi)里裝置著一個青年。那正是轉(zhuǎn)移過記憶的許從一原來的身體,青年面容安詳,閉著眼,靜靜的立在冰塊中,仿佛只是睡過去,隨時會醒來似的。“搬到地下室。”雒伽走到冰雕前,隔著冰冷的冰塊,溫柔撫摸著里面人的臉頰。幾名血族合力將冰雕抬起來,一行人往幾乎沒怎么使用過的地下室走,地下室有個冰庫,是在接許從一回來前,特意請工匠加班趕制出來的,也自然,那些人類工匠,后來都被直接沉湖了。冰窖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存在,就中間開辟了一個高出地面十幾厘米的窄小平臺,冰室使用專門的發(fā)動機發(fā)電制冷,哪怕是上面的房子坍塌,冰室都不會受到影響。雒伽看著部下將冰雕安置在平臺上,他站在冰窖中間,其他人放好冰雕就往外面走,在第一個血族即將要走出冰窖時,雒伽忽然出聲叫了停。“等等。”他聲音一出,血族都當即止步,大家一起回頭,彼此目光交匯間,都有一絲不解。背對著血族的男人轉(zhuǎn)過頭,眼睛不知道何時變得猩紅,他看向自己的部下,眸光一瞬間冷漠弒殺,眾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隨即有人脖子在咔噠聲中被擰斷。看著剛才還和自己一起搬冰塊的同伴就倒了下去,有人總算后知后覺,他們掉頭就往出口逃命,然而哪怕人多,速度依舊不敵雒伽。雒伽一個快速閃身,就堵在了門口,任何人要出去,都得從他面前經(jīng)過。后面發(fā)生的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一個接著一個血族死在雒伽手里,他冷眸冷顏,收割著手下的生命。雒伽手穿進最后一個血族的胸膛,血族嘔著鮮血,絕望地質(zhì)問他為什么。一抹笑容從陰沉的眼底浮了出來。“為什么?我也想知道。”雒伽笑著說,刷地抽出手臂,帶出一片猩紅的鮮血。血族身體直挺挺往后,砸倒在地上。雒伽滿臉帶笑,他踱步到冰雕面前。雙眸緊盯著里面的人,似在自語:“我想了想,覺得不該在這里結(jié)束,這里才是真正的開始。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將完全屬于我,獨屬于我?!?/br>雒伽在冰室待到頭發(fā)上都結(jié)冰,手臂都發(fā)僵,他才走出冰室。走在過道里,他停下來,摁下了墻壁上一個開關(guān),一道厚重的石門轟隆聲中往下墜落。等到門完全落下,雒伽忽然揚起手臂,猛地朝墻上砸過去,將石門的開關(guān)給直接砸碎。這道門自此將不會再開啟,里面的軀殼,將永遠在里面安睡。走出地下室,客廳里意外橫放了一具尸體,站在旁邊的血族一看到雒伽出現(xiàn),立即走了過去。那人解釋說:“……我們到山林里去找雒芊,就意外發(fā)現(xiàn)她胸口插了一把銀錐。不知道具體是誰攻擊了她。”他們也不敢去動那把銀錐,光是看顏色,都知道必定純度很高,以他們的力量,多半握住銀錐的下一刻,手掌就會被銀具給直接腐爛。雒伽眼簾低垂,雒芊平躺在地上,臉色煞白,一絲生氣都找不到,就是一具死亡的尸體。部下們自然不知道緣由,是雒伽他讓人暗里偷襲雒芊的。他走過去,蹲下.身,伸出手臂,不同于其他血族,他力量足夠強大。緊握銀錐,雒伽堅毅的眉頭緊皺起來,他一點點將銀錐給往外拔離,被銀錐腐爛的掌心,鮮血直往下滑落,在銀錐抽.出來一半,還剩一半時,雒伽動作突然就慢了下來。他想起地下室那個冰雕,再去看雒芊時,眼神已經(jīng)有了變化。放開手,雒伽站了起來,銀錐靜靜插在雒芊身上。“裝棺,沉湖。”雒伽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指彎曲,腐爛的掌心開始一點點愈合。屋里的血族面面相覷,心中驚訝,不過這是雒伽的命令,他們無法反抗,一人彎腰把雒芊抱了起來,一人快速往門外走,屋外有個獨立的小平房里,放置有一個落滿了灰塵的金絲楠棺材,兩人進到屋里,打開棺材蓋,將雒芊平放進去。蓋上蓋子,一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