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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這里的樹木,會移動?!?/br>“對,除了這個原因外,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解釋了?!边@當然是胡謅的,系統(tǒng)提及到有一種特別的生物,沒有具體提及是樹木。許從一目光坦然無畏,讓人不得不信服他說的一切。“那行,我們就走左邊?!?/br>“哥?!崩枰糁睾傲死杪曇宦?,隨后又小聲嘟噥著,“你能不能有點主見,總是這樣,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黎聲和黎音靠得近,他的埋怨聲自然聽到了:“那你說,我們該走哪條路,如果走錯了,這個責任你來擔?”黎音想不到黎聲會忽然出聲嗆他,這個哥哥自來都性格懦弱膽小,他做錯了什么事,都會推鍋給他,而黎聲從來都不會辯駁,現(xiàn)在竟然因為一個外人,這樣對他,黎音心頭一團火急急躥了起來,他猛地轉(zhuǎn)頭,瞪向許從一。許從一完全不知道他們兄弟兩說了什么,忽然被這么滿含怨懟的視線一瞪,挺費解的。不過也并沒有其他表示。隨后他們往左邊走去,一路都觀察四周,在直行了幾分鐘后,面前出現(xiàn)一棵樹木,這棵樹的樹干上有個明顯的劃痕,至于附近環(huán)境,不是剛才那個坡段,足以表示,他們已經(jīng)從那個奇怪的地方走了出來。黎音看著樹干,臉上赫然浮出一抹淡淡的紅色,總算有點愧疚心情了。黎聲一旁看著,沒有像往常那樣去安慰他,讓他不要放在心上。似乎從剛才某一刻開始,他好像隱約聞到空氣里有種奇怪的香氣,這股香氣讓他在面對黎音時,似乎在意的程度都淡了許多。黎音可不知道這些,在他看來,黎聲已經(jīng)站到了許從一那邊,于是他將怒氣轉(zhuǎn)移到黎聲那里,走著走著就刻意放慢速度,和前面三個人拉開一段不短的距離。繼續(xù)行走著,忽然,寧靜的密林里,傳來一陣物體拖動的悉悉索索聲響,開始很淺,慢慢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朝著他們極速靠近。幾人頓時停下步伐,都睜大著眼,往四周不停察看。空氣仿佛凝固起來,呼吸都變得困難,窸窣聲響近在耳邊,暗中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鎖定了他們,隨時都會跳出來。大家都屏氣斂聲,目光在周圍搜尋著。忽然,一道尖銳的叫聲劃破死氣沉沉的密林,驚飛無數(shù)棲息在枝頭的鳥獸,一時間到處都是樹葉晃動,娑婆的聲音。許從一和侴雅當即往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就見到原本站在數(shù)米開外的黎音,這會正被一根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臂腕大小的藤蔓給纏著右腳,倒吊在空中,瘦弱的身軀猶如烈風中的落葉,無助地搖擺晃動。“哥,救我……”黎音嗓子頓時破音,凄厲吶喊著。“黎音?!崩杪暽裆g立刻浮出無盡的驚慌,和剛才有點判若兩人,他不及多想,就飛奔過去,剛跑了沒兩步,腳下撞到什么東西,身體完全不受控,就直往前面地上撲。一撲到地上,草堆里有東西快速蠕動,瞬間就纏上黎聲兩腳,將他兩腳捆在一起,緊接著,黎聲也同黎音一樣,被冒出來的藤蔓給吊上了半空。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雙胞胎都被吊了起來,許從一呆了幾秒鐘,立馬抓起女友侴雅的手腕,掉頭就開始奔跑、狂奔。完全來不及考慮其他,只是一股腦地奔跑,侴雅被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狀況給震地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林間道路凹凸不平,兩人雖然極力狂奔,但是侴雅跑著跑著,就腳下一踩空,摔到了地上。許從一停下來,伸手去扶她起來,伸出的手抓到了侴雅肩膀,但忽然間,許從一身體猛地一顫,他緩慢地抬起眼簾,侴雅身后,有兩根深灰色的藤蔓,藤蔓停滯著,沒有第一時間就攻擊過來,侴雅發(fā)現(xiàn)許從一突然就不動了,眼睛甚至驚詫地盯著后面的某個地方。侴雅手掌抓著地面,將上半身撐起來一點,她想轉(zhuǎn)過頭,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吸走了男友的的注意力,腦袋轉(zhuǎn)動了一點角度,被許從一顫抖的聲音制止。“別動,小雅,不要動。”許從一緊緊盯著兩根藤蔓,藤蔓緩緩地扭動,好似有眼睛一般,能看到他們,其中一根藤蔓悠悠往前移,落在了侴雅腿上。侴雅渾身劇烈一抖,神色大變,瞳孔劇烈晃動,抓著許從一褲腿的手用力到指骨發(fā)白。許從一慢慢蹲下.身,右腳跪在地上,他一只手從侴雅肩膀上拿開,一點點往身側(cè)移動,衣兜里放著一把短匕,那是出來時臨時捎上的。“從一……”侴雅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沒事的,沒事?!痹S從一低聲重復著。侴雅眼睛發(fā)紅地瞧著許從一襯衣的一角,許從一調(diào)整著紊亂的呼吸。胸口上下劇烈起伏,他舔,舐了一下干澀的唇瓣,讓自己冷靜,先穩(wěn)住。藤蔓順著侴雅的腿,一路往上爬,到侴雅的背脊上,速度不快,中途沒有任何停滯。另外那條藤蔓就那么漂浮在空中,頂端微微彎曲,許從一眼睛眨了一下,那條藤蔓就靠近了一點。藤蔓冰冷,刺骨的寒冷透過單薄的衣服,蔓延到皮膚上,侴雅身體細微發(fā)著抖。一口氣懸在嗓子眼,精神高度緊繃,隨時要斷裂一般。藤蔓爬到侴雅肩膀上,從一邊游移到另一邊,那里正好落著許從一的手。藤蔓很快就挨到了許從一的手,那種觸感很奇特,好像碰他的不是藤蔓,而是其他什么東西。許從一驚地想收回手,然而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藤蔓發(fā)現(xiàn)沒有被躲開,便從侴雅肩膀上離開,爬上了許從一手背。許從一在藤蔓脫離侴雅身體時,也跟著有了動作,他繞過侴雅旁邊,原本準備拿刀出來的手改了道,將侴雅緩慢扶起來,護在自己身后。侴雅僵硬著身一點點爬起來,整個身體都蜷縮著,兩腿發(fā)軟,完全沒法站立起來,她蹲跪在滿地枯葉上。視線和許從一的一樣,都直愣愣地盯著那根已經(jīng)鉆進了許從一襯衣袖口里面的藤蔓。藤蔓通體泛涼,一觸到許從一皮膚,就令他當即打了個寒顫。出乎意料的,這兩根藤蔓沒有馬上就攻擊他們,反而像是在確定什么似的,一條在高處觀察,一條零距離觀測。“我們沒有冒犯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