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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就掉頭回去,我家里那套房子,拿去抵押的話,應(yīng)該能貸個十多萬,夠黎蘭爸爸的醫(yī)藥費(fèi)?!痹S從一說著自己的打算。“不行,那不行,你房子是你好不容易掙錢買來的,不能賣。我會好好同我二叔說的。”嬴秀制止許從一的念頭。許從一看嬴秀忽然就情緒激動起來,暫時依她的意:“好,都聽你的?!?/br>汽車在一棟高樓大廈面前停靠,兩人下車,大廈外面這層壁面全是用的鋼化玻璃,仰頭間,各種璀璨光亮反射出來。嬴秀站在大廈出口大廳外,深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般,握著許從一手,進(jìn)入到大廳里。具體在哪個樓層嬴秀不太清楚,好在樓下電梯邊都標(biāo)注了每個樓層的公司名字,嬴秀在偏上面的某一樓層找到了她二叔的公司。一架電梯從上方落下,電梯門在叮一聲后打開,兩人進(jìn)去到電梯,走到角落中靠墻而站。電梯不時停靠,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終于,在一分多鐘后,抵達(dá)了他們所要到的樓層,嬴秀和許從一走出電梯。電梯外連著一條兩米多寬的長走廊,左右都可通行,在左邊墻壁間一個金屬掛牌上,再次看到熟悉的名字。二人往左轉(zhuǎn),一邊走,一邊看著門牌。走廊里就他們兩個,彼此腳步聲十分清晰。在走到一處時,上面的燈一閃一閃,顯然是壞了,嬴秀看著那盞明滅不定的燈,下意識就心口發(fā)毛,抓著許從一的手微微一緊。許從一低眸問:“怎么了?”嬴秀往許從一身邊靠,許從一松開她手,轉(zhuǎn)而環(huán)住她肩膀。“燈壞了而已,前面就是了?!?/br>兩人停了一會,繼續(xù)前行。系統(tǒng)從許從一意識深海浮出來:“她還挺敏感的,不過確實(shí)有東西?!?/br>“打住。”許從一阻止系統(tǒng)繼續(xù)往下說。“你又不是沒見過,在第一個世界,臧銳讓你跳水庫那里,你見過不少啊?!?/br>許從一稍一回想,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冷風(fēng)直往脖子里灌,說起來上個世界,他最后被烈火活活燒死,因?yàn)闆]感知到痛,所以不會有多少恐懼。但對于鬼魂這一類東西,從來沒有接觸過,未知的存在,要說立馬就讓他坦然接受,甚至面不改色,卻是不大可能。需要一個適應(yīng)期限。不過,當(dāng)他和嬴秀走進(jìn)一家公司時,這個適應(yīng)期限,數(shù)值直接變成了零。一個無頭尸體趴在玻璃門上,尸體頸脖切口凹凸不平,像是用大砍刀之類的連砍了數(shù)刀,許從一視力很好,甚至看到了切口處被腥紅血rou包裹在中間森白的骨頭,無頭尸體舉著兩臂,掌心貼合透明的玻璃門,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著瘆人的灰白。一口氣頓時梗在喉嚨,許從一呼吸陡然就急促起來。“你干的?”許從一質(zhì)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忙不迭聲辯駁:“不是啊,這個地方……陰氣很重,跟墳場差不多,逗留在人類世界的鬼魂需要吸收陰氣,以保魂魄穩(wěn)固。”“照你這意思,不只這一個了?”許從一意外能夠看到鬼魂,后頸脖雞皮疙瘩直冒,旁邊嬴秀似乎也感知到這個地方陰氣沉沉,兩手都攥著許從一衣服下擺。兩人身形都越發(fā)僵直。系統(tǒng):“是,還有?!?/br>但既然都來了,這會掉頭離開,估計(jì)也不行,并且他們一出現(xiàn),就有人看到他們,其中一個穿著西服、面目兇狠的男子更是朝他們走來。“來貸款?。俊蹦凶酉骂€一揚(yáng),就直接問。語氣相當(dāng)不友善,猶如大爺一樣,眼眸里都是冷冷的邪氣。嬴秀下意識往許從一那里靠,這個地方太陰森,明明人不少,卻依舊讓嬴秀感覺到處都是死氣。她嘴巴張開,聲音半天發(fā)不出來。許從一拍了拍嬴秀手背,示意她不要緊張。“有點(diǎn)事找你們老板?!痹S從一不卑不亢道。男人陰森眸光上下打量許從一,許從一不躲不避。“這邊走?!蹦腥宿D(zhuǎn)身,領(lǐng)著許從一、嬴秀向一邊一個小的過道里去。下意識的,許從一余光往玻璃門那里看,無頭鬼魂恰在這時,竟然也轉(zhuǎn)了身,直接面向他。鬼魂沒有頭,自然沒有眼睛,但許從一就是有一種被無頭鬼魂給盯住了的感覺,無邊的冷意再次泛上來,他呼了口氣,又呼了口氣。“從一,我、我害怕。”嬴秀渾身都哆嗦,聲音更是抖得不成樣子。許從一想,其實(shí)他也有點(diǎn)害怕,鬼魂和人不同,悄無聲息的,指不定下一刻就突然從你面前冒出來,以各種恐怖的形態(tài)。“老板,有人找?!睅返哪腥俗叩竭^道里唯二的一扇門前,叩了兩下門,對里面的人說道。不過里面沒人回應(yīng),等了一會男人擰動門把,將門往里推了一般,隨后往后面退,舉起右臂,請?jiān)S從一和嬴秀進(jìn)去。“請?!蹦腥说?。許從一嘴唇抿了抿,同嬴秀走進(jìn)這間比外面大廳更為森冷的房間。當(dāng)兩人一走進(jìn),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房門自動關(guān)合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響。嗙的一聲關(guān)門聲,震得兩人具是一愣。嬴秀下意識回頭去看,背后空落落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扇緊合的房門。可她就是渾身都戰(zhàn)栗,這個屋子每個角落里,都透著濃烈化不開的冷氣,像是要將人給冰凍起來似的。她頭顱轉(zhuǎn)回來,就看到右手邊血紅色的沙發(fā)中間坐了一個男人。男人這會已經(jīng)抬起頭,看向他們兩。是個相貌特別帥氣有型、男人味十足的人,面孔和她父親有五六分相似,不過周身穿著則完全不是同一個風(fēng)格,男人穿著修身的純黑色皮衣,衣服拉鏈偏右,內(nèi)里一件色彩對立的純白襯衣,下半身則是一條同色系的長褲,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五歲,兩鬢頭發(fā)都打薄到貼著頭皮,頭上則是梳著小背頭,帶著一種狂肆的野性。猶如叢林里的大型食rou動物。被他那雙黑沉如深淵的眼睛盯著,嬴秀覺得呼吸都越發(fā)不暢。她緊緊攥著許從一的手,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堆砌出一個微笑,聲音微弱:“二叔?!?/br>男人一手指間夾著煙,一手?jǐn)R在面前玻璃矮茶幾上的一份資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