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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一眼簾半垂,早就發(fā)現(xiàn)了滕蕓心不在焉,對方顯然有事瞞著他。忽的,滕蕓臉上笑顏綻放,眼睛發(fā)亮,她看著許從一身后某個方向。“你看!”滕蕓一邊說,一邊舉手,示意許從一轉頭。許從一脖子剛扭了一點。嘭!數(shù)米開外的地方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汽車相撞聲。安寧被撕碎。許從一被震得愣了一愣,藤桌對面的滕蕓起身離座,路過許從一身邊時,手在他肩膀上略微下摁。“走,過去看看?!彼嫒莸讼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仿佛有人出車禍,在她看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許從一為自己冒出來的這個念頭,覺得有點可怕。應該只是好奇,想看看人傷得怎么樣,滕蕓一直都是善良美好的。許從一快速離座,追上前面走得不遠的滕蕓。兩輛車頭撞頭,車頭扭曲變形,左邊那輛車,車蓋子都掀了起來,基本都算半毀。車子毀得厲害,都是高檔車,防御性能好,車主傷得不太重,還能自己走下來。當右邊那輛車的車主一露出正臉時,許從一一口氣微提了起來。下意識的,他去看滕蕓。女人目光發(fā)亮,隱有瘋狂。落至身側的手腕忽地被渥住,女人頭略偏,開心問許從一:“不生氣了吧?”許從一嘴巴微微張著,沒明白滕蕓為什么這么問。“他敢找人陷害你,我就敢找人挵壞他汽車?!?/br>“小蕓……”許從一驚愕,甚至難以置信,面前的女人明明就是滕蕓,可他忽然又覺得,這個人只是和騰蕓長得一樣而已。他的小蕓,是善良純白的,不可能做這么卑劣的事。“嚇到啦?對不起嘛,我沒事先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啊。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奪走。”滕蕓嬌嗔地撒著嬌,沒有一點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像個孩童一樣,天真又殘忍。“這樣不對!”許從一反抓滕蕓的手,他連連搖頭,“小蕓,這樣做是錯的,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那邊有人打了報警電話,也聯(lián)系了救護車。許從一拉著滕蕓快速離開現(xiàn)場。一對小情侶坐在回學校的汽車里。滕蕓不理解,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許從一,為什么許從一不高興,反而責怪她。犯了錯,就得受到懲罰。滕仁建傷害了她和許從一,法律制裁不了他,那么就由她來。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果以后滕仁建還敢對許從一下手,她不會只是讓滕仁建剎車出問題而已。“行了,這樣就好了。我沒責怪誰,事情已經挵明白,誤會解除,就讓那件事過去,不要再追究了,可以嗎?”知道滕蕓做這些是因為自己,許從一明確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滕蕓想辯駁,在許從一愛意纏綿的注目中,像是整個身躰都融入進幽幽春水中,沒法搖頭,她點了點頭:“好?!?/br>系統(tǒng):“96。我怎么覺得女主的這個好,其實是不好呢?”“本質就是。”系統(tǒng):“女主有雙重性格,這是其中一種,和滕時越有一定相似,對于他們認定的東西,有極強的控制裕,不喜歡被人染指?!?/br>“那以后,可就會有許多好戲上場了。”系統(tǒng):“必然的啊,倘若她知道滕時越和你在一塊睡過,我猜她應該不會像前面兩個世界的女主那樣就跑了,會和她爸搶你?!?/br>“但她搶不過?!?/br>系統(tǒng):“耽美線目前為止還是20,比言情線更難刷,你是不是已經對耽美線更感興趣了,穩(wěn)住啊,言情線才是勝利在望,可別舍本逐末?!?/br>“放心,我自有分寸?!毖郧榫€和耽美線,他都要。滕仁建出車禍的事,原本他想隱瞞下來,自己處理,已經著手派人調查,有點眉目了,但忽然就接到了滕時越的電話,讓他立刻回家一趟。滕仁建心里有很不好的預感,回到家,見到面容寒俊的滕時越,他知道,自己預感沒有錯。“查得怎么樣?”一身高檔、做工考究的深色西服,坐沙發(fā)上的滕時越低沉著音問。滕仁建兩腿并攏,像受訓的小學生那樣站立著,他抬眸睥了眼滕時越,被他銳利眸光威懾到,立馬垂了下去:“還沒有?!?/br>“叫你的人都回來,別查了?!?/br>“為什么?對方這是要我死,爸你讓我放過他!”滕仁建眼睛陡然瞪大,面孔驚訝。“你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應該有分寸。這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還有下次?!彪鴷r越寒目寒語。“爸你知道是誰?”滕仁建更詫異了,對方這樣害他,滕時越卻讓他放手,滕時越從來都不是憐憫心過重的人,而他自認近期沒得罪誰,他開初以為是滕時越商場上的仇家,滕時越這個態(tài)度,那么就還有一個可能。這個人是他們都認識的。而且,和他身份地位差不多。范圍瞬間縮小,鎖定在某個人身上。滕仁建唇角迅速菗了一下,他看向滕時越,斂了所以外在情緒,例如憤恨和慍怒,還有不甘。“知道了,我一會就打電話,讓他們停手。”似乎這天過后,一切就真的這么歸于平和。滕仁建繼續(xù)做他的紈绔,常和朋友在外面晃,滕蕓和許從一的感情逐漸升溫。一個周末,滕蕓和許從一到一家綜合性的娛樂場所玩,那里娛樂設施齊備,整個會館占地就上千畝,自下而上,一共五層。他們定的是一天,頭天上午去的。在里面吃中餐西餐,游泳,汗蒸,健身,投擲籃球。也有開放的電影院,到晚上,在露天吃燒烤。露天場地旁邊緊鄰著海鮮自助,居中有個表演型舞臺,舞臺上放置一架純白的鋼琴。滕蕓看到鋼琴的一瞬,一個想法就在心里慢慢集聚。燒烤還得等一會,工作人員在現(xiàn)烤,滕蕓找了個理由,離開露天場地,瞞著許從一去了自助餐廳。找到餐廳主要負責人員,將自己的述求道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