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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聽到,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念叨一句:“明明在京中還日日與我通信?!?/br> 莫安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他家主子這是在說沈家小姐呢! 再稍微一聯(lián)想,他就懂了北傾川在糾結(jié)什么。 莫安想了想,上前一步道:“殿下,京中到江南陽州城,得走上半個月,這路途辛苦,沈小姐估摸著沒精力寫信呢?!蓖nD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算著日子,應才剛到?jīng)]幾日吧。等她安定下來,或許就會給殿下寫信了?!?/br> 沈歆瑤并不知北傾川也來了江南,如果寫信,一定是要寄去京中的。 “到時候便叫管家將信寄來,殿下也能及時看了?!?/br> 北傾川沒有立即回答,隔了一會兒才道:“叫人去跟陽州城的驛站打個招呼,若有送往寧遠府的信件,壓下來,每三日叫人去取一次。” 殿下,還從未見對一封信如此上心過。果然,有了牽掛之人,就是不一樣了。 這些話莫安也只敢在心中說說,是不敢當著北傾川的面說出口的。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莫安記起自己要說的事兒,連忙稟報,“這幾日乃江南各州城的官員來江南總司述職的日子,幾乎各個州城的人都述職完離開了,但有一人卻總是被拒之門外,讓他等著?!?/br> 莫安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北傾川:“那人是陽州城的戶書,姓陸。殿下讓我盯著江南總司,這事兒讓我覺得很奇怪,為何偏偏總是推脫他的述職?于是屬下便著人去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陸戶書,乃江南地區(qū)的奇葩,人人都不敢得罪薛寶華,給他送禮送銀子,只有這陸戶書從不干這事兒?!?/br> “那薛寶華有不少產(chǎn)業(yè)在陽州城,早幾年便不敢動陸戶書。如今瞧著,這是翅膀越來越硬,膽子越來越大,于是就要給這陸戶書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好歹了。這封信里是查來的關(guān)于陸戶書跟薛寶華之間的事兒?!?/br> 北傾川看完后,沉吟片刻,而后微微勾了勾唇,道:“看來,這是老天給我們送來的機會?!?/br> 莫安疑惑了一下,又聽到北傾川下令道:“明日那陸戶書再去江南總司要求述職時,你找人半路將他捆了,避人耳目,找個地方安置了?!?/br> “是?!蹦膊粶蕚涠鄦枺钕逻@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北傾川又道:“不要同他說話,不要暴露了身份,好吃好喝供著他,但不許他走出門半步,更不許叫人知道他在哪?!?/br> 莫安此刻已經(jīng)隱約猜到北傾川的用意,連忙應下,立即出門去安排人了。 次日,陸戶書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再一次去江南總司述職。一般各地方官員前來述職,五日內(nèi)便可述職完。 像陽州城這樣的大州城,往往都是排在前頭述職的。過去幾年,他都是正常述職。然而到了今年,他卻被各種借口擋在了門外。 他知道,這是薛寶華要逼他低頭。雖然這聽起來不是什么惡劣手段,但實則很是惡心人。 按照陽州城的地方規(guī)矩,官員述職往返最多只有七日時間。如今五日已過,若今日他還不能述職成功,那肯定就要超過七日才能回到陽州城。 這按著當?shù)芈衫齺碚f,便是瀆職了。 陸戶書暗下決定,今日無論如何,一定要述職完成。那薛寶華若執(zhí)意與他過不去,他倒也不怕當中撕破臉。 結(jié)果,人才剛走出官家客棧沒多遠,就被人套了麻袋給捆了。 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里,一開始他還大喊大叫詢問對方用意,結(jié)果對方或許是嫌他太吵,一個手刀將他劈暈過去。 等他醒來,便到了一處陌生的屋子里。 “有人嗎?”陸戶書趕緊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被從外頭鎖住了,根本打不開。各個窗戶也被封死,沒有地方可以出去。 陸戶書趴在門縫里往外看,卻沒見著外頭有任何的人影兒。 這到底怎么回事?綁他的人究竟有何用意? 陸戶書忍不住喊道:“我乃陽州城戶書,不管你是誰,趕緊放了我!我來余州述職,若到期未返回家中,我夫人定會鬧上余州城來!到時候,定會將你們捉住的!倒不如現(xiàn)在放了我,此事就揭過了!” 然而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這番話自然傳到了北傾川的耳朵里,北傾川此刻正與莫安在下棋,聽到后他輕輕笑了一句,道:“那便讓她來鬧?!?/br> 陽州城陸府內(nèi),大江氏的兩個兒子已于昨日回了府,跟江氏和沈歆瑤都打過照面了。 大江氏的兩個兒子,大兒子陸嘉平比沈歆瑤大上半個月,為人溫和,一看就是讀書人。二兒子陸嘉安,比沈歆瑤小上兩歲,性子活潑,一見沈歆瑤就挪不開眼,十分喜歡這個漂亮jiejie。 “瑤瑤!”陸嘉安沖進沈歆瑤住的院子里,見沈歆瑤正在蕩秋千,立馬走過去,推了幾下秋千。 沈歆瑤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得叫我瑤jiejie?!?/br> “你瞧著也沒比我大,我不要叫你jiejie?!标懠伟簿髲姷煤?,不知為何,見到她時,就不肯叫她jiejie。 沈歆瑤也不強求,只道:“你來找我有何事?” 陸嘉安立即高興道:“我同母親還有姨母說過了,今日要帶你去陽州城里逛逛。我們陽州城有三好,今日便帶你去見識見識?!?/br> “那敢情好!”出去玩兒,沈歆瑤可是從不會拒絕,“你等我會兒,我先去換個衣裳?!?/br> “行,我就在門口的馬車里等你,你直接來便是。”陸嘉安說完,便高高興興地走了。 這會兒阿晚從院子外頭進來,直接進了屋子里,見沈歆瑤在換衣裳,連忙過去幫忙。 邊幫邊道:“小姐,那鳥兒洞打聽到了。” 沈歆瑤立即來了興致:“是什么地方?” “是個城郊的乞丐窩。”阿晚說著,皺了下眉,“據(jù)說,那里是陽州城乞丐的聚集地,臟得很。那些乞丐有些窮兇極惡,有些素久了,看女子的眼神都不對?!?/br> “據(jù)說,曾經(jīng)有個外來女子誤入了鳥兒洞,結(jié)果就被幾個乞丐給……糟蹋了。那女子還被綁在那里,不讓她離去。后來有別的小乞丐看不過去,偷偷報了官,可到了那兒,女子卻自己不承認此事,還配合乞丐說她是自愿留在這兒的。最后官府也管不了這事兒了……” “后來呢?” “后來,聽說那女子瘋了,撞墻死了?!?/br> 沈歆瑤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那李氏去了那種地方,不知會是何等光景。 沈歆瑤意識到,她那對著自己笑意盈盈,關(guān)懷備至的尋jiejie,也是個內(nèi)宅的狠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 北傾川:陸嘉安什么情況? 沈歆瑤:?。?/br> 北傾川:不許裝傻。 沈歆瑤:不是,我真不知道啊! 此刻,小黑已經(jīng)把刀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