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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見到陸梔尋的畫面全然不同。 腦海里那個可憐兮兮的憔悴女人模樣的陸梔尋根本就不存在。 “你尋jiejie這性子,倒是與你也有幾分相似?!苯闲χ鴮ι蜢К幷f道,然后又看向大江氏,“只是瞧著尋兒更利落些,瑤瑤則嬌氣些?!?/br> 見著女兒,大江氏臉上還是多了些笑意。但見她吃得歡,又有些心酸:“莫不是林家現(xiàn)在飯食都不好好給你做了?” “那倒不是,林家倒不至于這般蹉跎我?!标憲d尋搖了搖頭,看向大江氏,“就是我那婆母,總覺得生完孩子得好好補,又覺著吃這個不行吃那個不好,日日叫人做一些燉品給我,月子里我就忍了,可如今淳哥兒都要滿百日了,還叫我這般吃,我早吃膩了?!?/br> 說完,陸梔尋又吃了口筷子,將碗里的飯菜吃完,這才心滿意足。 “還是家中的飯菜好吃,林家的廚子就是比不上咱們陸家的?!?/br> 最后,陸梔尋還來了個總結(jié)。 大江氏聽她這么說,心疼得不得了,道:“林家這破落戶,連個好廚子都請不到。尋兒,你要喜歡家中的飯菜,娘便叫那廚子跟你去林家。咱們陸家送一個廚子過去,他們林家總不至于有意見!” 陸梔尋愣了一下,隨即沈歆瑤發(fā)現(xiàn)她眼神里似乎有無奈之色。 之后,便聽到她道:“娘,不用了。這廚子做的飯菜,咱們陸家上下都吃習慣了,跟我去林家,那弟弟們回來怎么辦?再說了,廚子在咱們家里,我還能借著這個?;貋砟亍!?/br> 陸梔尋這么一撒嬌,大江氏便心軟下來,只得應了她將此事作罷。 沈歆瑤將這些看在眼里,心中的狐疑越來越重。這怎么瞧著,陸梔尋也是個能說會道,會察言觀色,也會找準時機哄人的,怎么會在婆家跟丈夫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呢? 她側(cè)過頭看向江氏,發(fā)現(xiàn)江氏看向陸梔尋的表情里也有幾分若有所思的味道。她拉了拉江氏的衣袖,湊到江氏耳邊小聲嘀咕道: “娘,我總覺得這事兒跟姨母說得可能有出入。” 江氏點了點頭,也小聲道:“等會你好好問一問你尋jiejie?!?/br> “你們母女倆聊什么呢?”大江氏關(guān)心完女兒,扭頭便見到這邊江氏和沈歆瑤在咬耳朵,笑著問道。 沈歆瑤立刻道:“我在跟娘說,尋jiejie好生漂亮,一點也不像剛生完孩子的產(chǎn)婦,倒像個沒嫁人的閨中姑娘?!?/br> 這話一出,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大江氏更是直言沈歆瑤小嘴忒甜,定是抹了蜜。 陸梔尋也笑著道:“表妹這般夸贊,當jiejie的也不能白收了這贊美。我們姐妹倆亦是十年未見,如今表妹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倒也叫我離不開眼。便想著,我挑的禮兒還真沒有挑錯。” 說完,陸梔尋給一旁伺候的貼身侍婢使了個眼色,那侍婢便端著手里的盒子上前,走到了沈歆瑤身邊,將盒子放置在她前頭。 “表妹打開看看,可還喜歡?” 沈歆瑤打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一串紅色的手串和一對耳墜。 江氏一瞧,立刻笑著道:“這么好的紅瑪瑙,你也舍得拿給你表妹?!?/br> “就是東西好,才能配表妹啊?!标憲d尋瞧著一絲心疼都沒有,大江氏也不覺得有什么。 沈歆瑤瞧著,陸梔尋這樣子,應當在銀錢這塊沒有受過委屈,即使婚后也是如此。 這么一看,陸梔尋這婚姻的情況,倒更令她覺得好奇了。 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需得自己問問她才知道。 “尋jiejie,你帶我在陸家逛逛,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沈歆瑤:娘,我覺得尋jiejie不簡單。 江氏:我也覺得。 ☆、不同版本 陸梔尋對這個久未謀面的表妹感觀極好, 自然是一口應下。 待兩人離開房間,大江氏也領(lǐng)著江氏去了自己屋子里待客的側(cè)廳。兩人坐在軟塌上, 中間隔著一張小矮幾, 上頭隔著熱茶和兩盤點心, 便是要繼續(xù)話家常了。 江氏喝了口茶, 道:“這喝著是今年新出的雨前春?” “meimei還是這么嘴刁,一嘗就嘗出來了?!贝蠼弦捕似鸩璞攘艘豢? “你要是喜歡,到時候給你帶一些去京中,也叫妹夫和我那三個外甥嘗嘗?!?/br> “還是jiejie好?!苯显诖蠼厦媲? 倒有幾分小女孩的樣子。 這會兒確定兩個孩子是不在周圍了,屋子里伺候的又只有阿晚和大江氏的貼身侍婢云鬢, 兩人說話也放松了許多。 江氏道:“瞧著jiejie的模樣, 倒不像只是替尋兒煩惱??墒歉羞€有別的事令你心憂?是不是你那婆母……” “與我那婆母無關(guān)?!贝蠼蠐u了搖頭,“自老爺掌管陸家后,陸家的中饋我也捏在了手中, 婆母對我已無甚威脅。我這般憂心, 是因為我家老爺?!?/br> “因為姐夫?為的何事?”江氏記得,大江氏和她夫君感情甚好, 當年入門五載未曾生育, 全靠夫君護著。不然當時她那婆母正值當權(quán),手握中饋,非得折騰死她不可。 所以江氏第一反應便是莫非兩人感情出了問題?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這時大江氏嘆了口氣,道:“是公務上的事。你也知道, 我家老爺這些年管著這陽州城的戶部,勞心勞力,絲毫不敢出錯。” “這我知道?!苯宵c了點頭。 地方州城掌管戶部的人稱為戶書,雖不及京中尚書的官職品級高,但其實也只是低了那么半級而已。已經(jīng)是州城上最高級別的官員之一了,和知州州府同級。 原因無他,只因地方戶部還負責當?shù)氐耐ㄉ讨?,掌管了本地?jīng)濟命脈,實權(quán)是比較高的。 這些年,大江氏的夫君陸戶書將陽州城打理得極好,年年稅收都十分出類拔萃。也因如此,當今圣上也一直讓他在這里當著戶書,未曾動過將他調(diào)去京中的想法,倒是如了陸戶書的意。 “姐夫這些年政績年年都是評優(yōu),莫非今年有什么問題?”官場上的事兒,比感情上的事兒聽起來更令人擔憂,也更令人覺得兇險。 “五年前,江南總司換人,換了那薛寶華過來,這官便不好做了。”大江氏狠狠皺了皺眉頭,似乎十分不悅,“那薛寶華看著人模人樣的,實則貪得無厭。他來后,明里暗里問著江南各個州的官員要銀子,沒銀子的便給他上交物資,不論是土地還是店鋪亦或是貴重的玩意兒?!?/br> “你姐夫最厭惡這等卑劣之人,可奈何這薛寶華也頗有手腕,不知捏住了其他官員什么把柄,竟讓那些人乖乖聽話。我聽說,有些人交不上給薛寶華的銀子,便開始在每年上繳的稅收里動手腳了。”大江氏喝了口茶,繼續(xù)道,“只是這事兒沒有實際的證據(jù),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