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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想了想,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老實(shí)說了:“殿下,屬下覺得,沈小姐這次前來,不一定因殿下而來?!?/br> “哦?說來聽聽?!?/br> “沈小姐剛來時(shí),便是要上樓包下一間貴賓間,她若知曉殿下的身份,斷不會如此魯莽。沈大將軍家的姑娘,不會不知沖撞皇子的下場。”莫安冷靜分析,“而正是因她不知殿下的身份,才會對將三間貴賓間都包下的人感興趣,所以會頻繁注意到二樓?!?/br> 頓了頓,莫安說出了最后一點(diǎn)理由:“沈小姐當(dāng)時(shí)的位置,比旁人更容易看清那花旦的行動方向?!?/br> 北傾川聽著聽著,原本有些戲謔的神情消失不見。這是很微小的情緒變化,可莫安跟隨他身邊多年,又比他虛長幾歲,捕捉到了這個(gè)瞬間。 莫安滿心疑惑,殿下莫非是因?yàn)榇虤⒅?,動了怒意?可往常這樣的刺殺,不說上千,這些年也經(jīng)歷了上百次,從未見殿下不悅過,他一向享受將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一網(wǎng)打盡。 今兒個(gè)這是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莫安:殿下,你今天怎么了? 六皇子:你猜。 莫安:…… 今天居然有小可愛給我砸地雷,555我一定會更努力寫的! 另外和大家說一下,因?yàn)橄肫堃幌孪轮艿陌駟?,所以才每天只?000 的,下周四開始會盡量每章都3000 ,謝謝大家的支持!如果可以,請給我多多的評論吧~鞠躬~ ☆、直覺危險(xiǎn) 沈歆瑤做了一個(gè)夢。 夢里,她不再是重復(fù)原身上一世的大結(jié)局,而是出現(xiàn)在了一個(gè)從未到過的地方。她的視角很奇怪,她看到自己鬼鬼祟祟輕手輕腳地往大門口走,一路上腦袋瓜子還不停地左看右看。 突然,一只手伸出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是一個(gè)男人,一個(gè)看不清臉的男人。 她聽到那個(gè)男人低聲警告:“想跑?不許跑。下次發(fā)現(xiàn)你再要逃……” “就、就怎樣?”沈歆瑤聽到自己沒出息地哆哆嗦嗦小聲問。 男人似乎冷哼了一聲,道:“腿打斷?!?/br> 這也太狠了!沈歆瑤心里這么想著,忽然間就醒了過來。 “小姐,你終于醒了!”阿晚見沈歆瑤醒了過來,立刻撲了過去。沈歆瑤抬眼看她,只見阿晚臉上掛著淚珠,眼睛通紅,顯然是哭了一段時(shí)間了。 “我這是怎么了?”沈歆瑤覺得頭略微有些暈,撐著自己坐起來,可剛一動,就碰到了左小腿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我腿上的箭呢?” “那、那位公子讓人叫了大夫來,給取出來了?!卑⑼硐肫鹑〖龝r(shí)的畫面,慶幸沈歆瑤昏迷了過去。 那位公子?豈不就是六皇子? 沈歆瑤心中有了個(gè)猜想:“我們?nèi)缃袷窃谀???/br> “在那位公子的府邸?!卑⑼碚f完,看了眼門口,確定門是關(guān)著的后,她湊近了些,低聲說道,“小姐,那位公子……好像是六皇子!” 阿晚有些后怕地捂著胸口:“奴婢進(jìn)來時(shí),看到了府邸的牌匾,上面寫著“寧遠(yuǎn)”二字,若奴婢沒有記錯(cuò),六皇子的府邸正是叫這個(gè)。而且奴婢好像聽到他身邊那位,叫他殿下?!?/br> 淵國的皇子在年滿十八歲后,便都要出宮建府。按照慣例,出宮前,皇帝要冊封皇子為王。 但這個(gè)冊封的王位等級也是有講究的,若為親王,則要賜一方封地,而親王本人需前往封地,那一片區(qū)域就都?xì)w親王管轄。若為郡王,則可在京都建府,只象征性地在京都附近賜下良田山頭等,不用前往外地。 當(dāng)今圣上一共有四個(gè)符合出宮建府的皇子,分別是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但卻只有七皇子封了親王,前往了淵國北境的封地。而大皇子和四皇子分別封了齊王和隋王,卻都是郡王,可留在京都。 唯獨(dú)六皇子的府邸有些特殊。 他雖建府,但卻未封王,當(dāng)今圣上只提筆給他寫了“寧遠(yuǎn)”二字,作為府邸牌匾,掛在門口。也因此,朝堂眾臣,見著他還是只能喚一聲“六殿下”,這多少有些尷尬。于是乎,為了抹掉這層尷尬,大家不約而同的對大皇子和四皇子也依舊稱呼“殿下”。 如今儲君未明,大臣們一個(gè)個(gè)精得跟猴兒似的,誰也不想得罪,撿著最不會出錯(cuò)的叫法,大皇子和四皇子也絕不會怪罪。 “我居然來了六皇子的府邸。”沈歆瑤有些意外,不由低聲呢喃一句,“我們是如何過來的?” “你被帶上了六皇子的馬車,奴婢則是在咱們自己的馬車上?!卑⑼磉B忙回答,“六皇子讓我們跟上,旁邊還有侍衛(wèi)盯著……” “那現(xiàn)在人呢?”沈歆瑤又問。 “先前大夫取出短箭后,我瞧著他們臉色都不大好,隨后便出去了,看著像是要去找六皇子議事。” “他們?找六皇子?”沈歆瑤抓住了重點(diǎn),“所以之前六皇子并不在這房間中?” 阿晚點(diǎn)頭:“是啊,只有他身邊那位叫莫安的在?!?/br> “門外可有守衛(wèi)看著我們?”沈歆瑤壓低聲音問道。 阿晚搖了搖頭:“沒有?!?/br> “那就好。”沈歆瑤一把掀開了被子,準(zhǔn)備下床。阿晚大驚,連忙阻止她的動作: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么?” 沈歆瑤做了個(gè)“噓”地動作,小聲說道:“我們出去走走。” “可是小姐,六皇子雖沒進(jìn)過房間,可他好像就在隔壁啊,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咦?就在隔壁,那太好了,省路程了。 …… 與此同時(shí),北傾川正在聽莫安匯報(bào)。 “殿下,已經(jīng)確認(rèn),這枚短箭就是‘名揚(yáng)’。看上面的暗章,還是徐予嫡系那一派的?!蹦裁嫔行┠?,“徐予全族早就都不在了,當(dāng)初是殿下親自帶人去剿滅的,怎么還會有后人?屬下恐有人故弄玄虛,以徐家后人的名義行刺?!?/br> 北傾川這個(gè)人,即使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只要他愿意,看起來也會讓人覺得平和舒心。但莫安卻知,此刻他家主子心情絕算不上好。 “不,的確是徐家人?!北眱A川右手食指輕輕敲了下左手大拇指上戴著的扳指,“那花旦的武功還有使用暗器的手法,的確是徐家的功夫?!?/br> “可當(dāng)初,我們明明全都清點(diǎn)過,人一個(gè)沒少。”莫安臉色越發(fā)凝重,“怎么還會有這么多徐家人?還是嫡系。” “我何時(shí)說過他們都是徐家人?”北傾川瞥了眼房門,“只那花旦可以確定。” 莫安頓時(shí)明了:“其他人可能是那花旦培訓(xùn)出來的?!?/br> 北傾川輕輕在桌面上敲了兩下,突然對著門口開口:“進(jìn)來。” 莫安愣怔片刻,隨即立馬邁步走到房門口,一把將門打開,與門外瘸著腿還堅(jiān)強(qiáng)地走到了這里的沈歆瑤打了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