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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過的那一絲異樣的光,他伸手捧住姬玉書的臉,在徒弟不解的目光中看了半天。“等出去之后,舉行合婚大典吧?!?/br>姬玉書腦海中空白了一瞬,這、這是求婚?師父跟他求婚?不應(yīng)該他來求婚嗎?不對、不對,問題在于,如果他跟師父結(jié)為道侶,就必須要跟他相守一生,否則根本不算個男人。衡陽見姬玉書不答,又喚了一聲:“小玉?”姬玉書腦海中不斷閃過前世今生許多東西,瘋狂地修煉、面對天劫的逆天而行、對飛升的渴望、心中未解的謎團(tuán),最后化為衡陽的臉。“系統(tǒng),如果我不要他的心頭血,會怎么樣?”“留在這個世界,直到這個世界毀滅為止?!?/br>姬玉書低下頭,看著衡陽的眼睛,微微一笑,“好,師父,都聽你的。我們出去就舉行大典?!?/br>作者有話要說: 天啦嚕我必須推薦一個戰(zhàn)斗名族的綜藝節(jié)目,太好看了簡直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第35章塵緣從屠仙秘境出來,姬玉書與衡陽并沒有立刻回晉江仙門。他們倆去了玄蕖世家。郝連洲原本好像還想跟著,被姬玉書很嫌棄地趕走了。已經(jīng)過去了幾十年,玄蕖世家似乎一點都沒變。畢竟對于修道者來說,幾十年不過是短短一瞬的光陰。然而對于失去孩子的父母而言,那就太長太長了。“當(dāng)年我其實并沒有meimei,不過現(xiàn)在說不定。師父,謝謝你陪我來看他們?!蹦罅穗[身訣的兩人無聲無息地踏入玄蕖世家的院墻。以他們的修為,小小三流世家沒有人能察覺到什么異樣。當(dāng)姬玉書看到花園中那個憔悴的女人時,一時居然沒能認(rèn)出那是他溫婉秀麗的母親江紜。她看上去完全不像金丹真人,而是一個憂思過度的凡間女子,歲月居然在她臉上添上了痕跡。要知道,仙修最后若未能飛升,本該至死都保持自己最巔峰時的模樣。姬玉書心下一顫,有些想要上前,卻又收住了腳步。只見一個男人從外院走進(jìn)來,正是家主姬哲。他看上去比江紜尚要好些,卻也并沒有好多少。幾步走到江紜身后,將雙手按在她肩膀上:“小玉今天也會沒事的,你看,整片大陸依舊風(fēng)平浪靜。”江紜怔了半天,才緩緩點頭,“嗯?!?/br>“他們很愛你?!焙怅栐诩в駮砗筝p聲說:“可惜你們之間沒有緣分?!?/br>姬玉書沒說話,只是久久地凝視著這對夫妻,是他們將“愛”這種東西完整地傾注到他身上。他也為了他們,背離主線,不惜自毀身體也要改變玄蕖世家被滅門的命運。本以為自己為姬哲和江紜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足夠多了,現(xiàn)在才恍然,情之一字,是算不清的,無論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這兩人的狀況明顯不太好,尤其是江紜,本來結(jié)的就是下品金丹,進(jìn)階希望渺茫。這些年來她又憂心兒子,疏于修煉,連金丹境界都搖搖欲墜。這樣下去,她可能剩不下多少壽命了。姬玉書沒有立刻離開,但也沒有現(xiàn)身。雖然很殘忍,但他明白,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恐怕更加波詭云譎,再讓這對夫妻卷入其中毫無意義。“師父,我想在這里留一個晚上?!?/br>“好?!焙怅栞p輕撫著徒弟的后背,沒有多問什么。待到夜闌人靜,姬哲與江紜終于睡下,良久,兩人的呼吸才變得平緩。顯然是日日失眠。姬玉書輕巧地落到床前,點燃一盤小篆香,混合著入夢粉末的香氣幽微地飄散在空中,漸漸將入睡之人拖入到更深的夢境中去。然后他在床頭坐下,衡陽向他點點頭,“去吧,我為你護(hù)法?!庇谑羌в駮查]上了雙眼。清晨。江紜茫然地從床上醒來,眼角猶有未干的淚痕,怔怔地望著窗外照入的天光。“阿紜?”姬哲也醒了,他看上去同樣茫然和疑惑。“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小玉了?!苯嫲胱饋?,看著她的丈夫,“他說他是天界上仙,分/身下界歷劫。如今一切完滿,已經(jīng)回歸仙座。感謝與我們這一世父母子女親緣,來日你我有幸飛升,必能天界再見……”姬哲面色微變,“我也夢見了,一模一樣的。”兩人相對無言,片刻,雙雙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他長大了,比小時候更好看了,看上去過得也很好,沒有受什么苦。”“傻阿紜,你沒聽見,小玉是真仙啊,怎么會受苦呢。這樣就好,這樣就好?!?/br>江紜忽然抹了把眼淚,“不行,我們得好好修煉,才能飛升去見他。不然可怎么辦?我怎么、我怎么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年?馬上去修煉?!?/br>雖然她只是下品金丹,可下品金丹也只是非常難進(jìn)階,不是絕對不能。既然孩子都那么說了,他們一定能成功的。姬哲用力握住妻子的手:“對!修煉!”半空中,看著重新恢復(fù)了光彩的姬哲和江紜,姬玉書也微微勾起嘴角。無論他們最終能在仙途上走多遠(yuǎn),至少,都不會再抱著遺憾之情了吧。接下來這一場,才是重頭戲。拿著衡陽遞過來的裝著銀魄芽的盒子,姬玉書問:“師父,真的不改體質(zhì)了嗎?”雖然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功力,可真極焱陰體的體質(zhì)卻沒有改變,如今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并不是單純的魔氣,依舊是陰陽二氣。郝連洲能一眼看出他修的是魔道不是修道,晉江仙門那群化神、大乘的長老更看得出來。姬玉書的意思,還是等丹藥練出來,改變了他的體質(zhì)兩人再去舉行合婚大典。他相信自己就算體質(zhì)改了一樣可以修煉,畢竟修煉狂魔不是白說說的。到時候他轉(zhuǎn)修仙道功法,衡陽也不必被其余人為難。沒想到卻是之前一直心心念念要幫他改變體質(zhì)的衡陽,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你這樣就很好,沒有必要改變什么。”他把銀魄芽按在姬玉書手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姬玉書覺得那眼神,簡直穿透了他的皮囊描繪著靈魂的形狀。搞得鐵骨錚錚的魔君都有點害羞。好吧。既然師父喜歡,那肯定師父說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仙門上下全都發(fā)現(xiàn)了他是魔修、全都反對他們的大典那又怎樣,到時候用實力讓他們閉嘴算了。論功力,現(xiàn)在的他比衡陽還要強悍個幾階,打群架也來者不拒。要知道魔修的分級與仙修不同,姬玉書這個魔君修為,放在仙修中相當(dāng)于大乘后期要飛升的水平,呃,飛升失敗被九重天魔破劈了的水平。修魔道的人本就膽大妄為,姬玉書已經(jīng)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