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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悄悄跑去前院看熱鬧,聽說春獵時還對韓家十分不服氣的世家才子,此刻都已心服口服,出入韓府皆是客客氣氣的。 “韓姑娘,能在這兒遇上你太好了!” 韓木桐轉(zhuǎn)頭一看,竟是穿著公服的閆景鑠,便詫異問道:“閆捕頭也要編撰圖書嗎?” 閆景鑠抱拳行禮:“非也,嚴(yán)某沒那個本事。今日來是想問問韓世子,藏書館被燒毀當(dāng)晚的事情。這兩日我們滿城緝拿隱藏的同犯,竟一個都沒找到。我想去藏書館找找線索,卻又不知當(dāng)時的情形是如何的。只是韓世子受了傷,云博士又要忙著編書,他們都沒有功夫同我走一趟,不知能不能讓當(dāng)時在場的丫鬟和小廝與我同去,還請姑娘代為通傳。” “你說什么?我大哥受傷了?”韓木桐十分吃驚,大哥受傷的事情,怎么家里人都不知道呢? 閆景鑠聽她這么一說,心中暗道不好,可能說漏嘴了,看來韓凜為了不讓家人擔(dān)心,并沒有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家里。 “韓姑娘,應(yīng)該只是小傷,并無大礙。所以韓世子并沒跟家里人說,我想他這么做應(yīng)該也是出于孝心,不想讓老人惦記,還請兩位姑娘定要保密?!?/br> 韓木桐緊張的抓住了meimei手腕,心里敲起了小鼓,若真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小傷便也無妨,可是自那天晚上,銀甲軍便來封鎖了東來苑,大哥不會是受了很重的傷吧? “你跟我走吧,我?guī)闳フ宜??!表n木桐拉著meimei,帶著閆景鑠,直奔東來苑,沒等有人通傳,便飛快地闖了進(jìn)去。 可是進(jìn)到庭院之中,她只跑了幾步就被銀甲軍擒住,稟告了韓凜之后,才把他們?nèi)朔胚M(jìn)去。 “大哥,你真的受傷了!”韓木桐瞧著韓凜領(lǐng)口露出來的白色紗布,吃驚的瞪大了眼。 韓凜滿不在乎地笑笑:“沒事兒,已經(jīng)快好了。你瞧,我在這屋子里來回溜達(dá),不是什么事兒都沒有嗎?” 正在做泥板的云慕卿轉(zhuǎn)頭嗔了他一眼:是啊,一個根本就躺不住的人,總?cè)滩蛔∠麓蚕沽镞_(dá)。 閆景鑠說明來意,韓凜便把那日情形與他說了一遍,又派當(dāng)歸跟著他出去,到燒毀的藏書館前說明位置。 韓木桐沒見過京兆府查案,心中好奇,就借這個機會和meimei一起跟著去瞧,卻見那藏書館只剩了一堆焦土,細(xì)細(xì)翻過也沒查到什么蛛絲馬跡。 閆景鑠仔細(xì)詢問了每支箭射來的方向,又與太子殿下殺掉的幾名箭手的位置進(jìn)行比對,最終發(fā)現(xiàn)有一個位置是遺漏的,正是那一箭射在了韓凜身上。 太醫(yī)取下的箭頭,他們已經(jīng)仔細(xì)驗過。并非普通的羽箭,而是射程極遠(yuǎn)的強弩,按距離推算,此人應(yīng)該在弓箭手后方數(shù)丈的位置,所以才被他逃脫了。 看似毫無頭緒的追查,卻在閆景鑠的細(xì)致和聰慧之下,真的查到了一個有利證據(jù)。 閆景鑠和韓家兩位姑娘一起返回韓府,把撿到的東西交到韓凜手上。 “這是……強弩上掉落的扳機?!边@個小物件平時并不常見,一般人可能認(rèn)不出是什么,韓凜在軍械署忙了好幾個月,已經(jīng)把這些兵器都琢磨透了。 閆景鑠點頭:“沒錯,韓世子好眼力,一般人可認(rèn)不出呢。定是他用力過猛才摳掉了扳機,世子爺可有發(fā)現(xiàn)這扳機有何不同之處?” 韓凜用自己的手指比量了一下:“這扳機比我們慣用的強弩扳機要小。” 閆景鑠連連點頭,眸中滿是敬佩:“沒錯,韓世子一針見血。自新朝建立以來,軍中的兵器都改成了常山慣用的模樣。那是因為你們在北方與北狄作戰(zhàn),要求威力大,射程遠(yuǎn)。而前朝的□□卻講究精巧,便是強弩也比常山的強弩小上兩號?!?/br> 韓凜眉峰一挑,面色嚴(yán)肅起來:“你的意思是,這是前朝的兵器,要殺我們的人可能是前朝余孽,那么聯(lián)合四夷發(fā)動戰(zhàn)爭的,有可能也是他們?!?/br> “在下不敢斷定,但這是最大的可能?!?/br> 韓凜把板機交還閆景鑠:“好,你馬上去向太子殿下稟報,去年新帝登基之時,前朝皇族只跑掉了一個五皇子??磥磉@半年多沒有動靜,并非他已遠(yuǎn)走高飛,而是在積蓄力量,伺機報復(fù)?!?/br> 閆景鑠走后,屋里只剩了韓凜和云慕卿。 卿卿手上一邊忙著做泥板,一邊跟表哥探討此事:“那前朝皇子太可惡了,想要奪回皇位也不該鼓動周邊國家來襲呀,這場戰(zhàn)爭不知要讓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 韓凜輕輕走到表妹身后,抱住了她不堪一握的小腰?!扒淝?,男人的野心有時候你是理解不了的。便是不缺的東西,也想要爭一爭,何況是本屬于他家的天下呢。” 云慕卿對天下不感興趣,天下太大了,她管不了。她所能想到的,便是如何過好自家的日子。 “說到野心,表哥難道沒有嗎?聽說京城里的貴公子都要三妻四妾的,不知表哥打算娶幾個呢?” 韓凜忍俊不禁:“表妹這是在試探我嗎?若我打算三妻四妾,是不是表妹就不肯嫁我了?” 卿卿小臉兒一紅,自然不肯承認(rèn):“才不是呢,我干嘛要試探你?我又沒打算嫁你?!?/br> 韓凜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把她圈在懷里,下巴倚在她肩窩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若你不肯嫁我,那我可就要孤單一輩子了。咱們都是自小在鄉(xiāng)下長大的,并不習(xí)慣城里人的三妻四妾。你看我這院里連個丫鬟都沒有,若不是自己喜歡的姑娘,瞧著他們在眼前晃來晃去,只覺得煩。卿卿,咱們倆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好?” 云慕卿手上一抖,把剛剛捏好的一座山摳了下來,臉上guntangguntang的,不好意思回答他的問題,就用手掌托起小山,撒著嬌抱怨:“你快放開我呀,別在這搗亂。你瞧,山都沒了,還怎么山盟海誓?” 韓凜哈哈大笑,捏起她手上的小山放回原處:“山川猶在,滄海桑田,我對卿卿的心永世不變?!?/br> 云慕卿抿著小嘴兒不肯搭話,可那嘴角卻是高高翹起的,眸中光華流轉(zhuǎn),帶著甜甜的味道。 韓凜近在咫尺的目光把表妹的嬌羞甜蜜盡收眼底,忍不住在她guntang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窗外,幾朵飽滿的丹桂已然綻開笑臉,高高立于樹冠之上,映著秋日湛藍(lán)的天空,花雖嬌小卻美得嬌艷欲滴。這個秋天是收獲的季節(jié),等了五年的姑娘終于來到身邊,秋以至,冬不遠(yuǎn),是時候安排聘禮了。 韓凜收回視線,看向屋里的姑娘,一雙嬌嫩的小手翻飛,揉捏出山川河澤的模樣。其實她不必這么能干,若她懶一點、笨一點,只需依賴表哥就能過上好日子。 可她偏偏這么能干,讓翰林院才子們自嘆不如。無論她有沒有才華,始終是他心尖上的姑娘,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全力滿足她,護(hù)著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