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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第一次來,個個都覺得十分新鮮,安頓好了住處,韓凜就帶著幾個meimei到后山賞景。 老太太不放心,緊著囑咐:“你們小心些,別到那人少的地方去,萬一碰上猛獸可怎么辦?” 韓凜嬉皮笑臉:“奶奶,您忘了嗎?前些日子錦山春獵,您孫子可是拔了頭籌的。您就放心吧,這幾個meimei我若看護不好,還怎么當(dāng)大哥呀?” 老太太扁扁嘴,臉上不服氣,心里卻是十分歡喜的:“你就吹吧,牛都被你吹上天了!” 姑娘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歡快的跟著大哥出了門。 帶著女眷去后山,韓凜還是加了小心的。腰間帶了佩劍,懷里揣了匕首。一路上也遇到了其他幾家游玩的人群,看來后山并非十分荒涼,眾人逐漸放下心來。 后山最著名的景觀其實是一棵古樹,據(jù)說已有五百年樹齡,樹高數(shù)丈,遮天蔽日。 王家和茍家的人在樹旁相遇,正在寒暄之際,就見威遠侯府的人來了,眾人便都噤了聲,靜靜瞧著。 韓凜掃了一眼,本著你不搭理我,我也沒必要搭理你的原則,指著高大的荔枝樹,對meimei們說道:“你們看,就是這棵古樹了。聽說這樹上的果子也被人稱作姻緣果,若能吃上一個,必能得一份好姻緣?!?/br> 眼尖的韓木樨一抬頭就看到了紅紅的果子:“大哥你瞧,樹頂上有幾串荔枝已經(jīng)紅了,想來是這里風(fēng)水好。市面上還沒有荔枝賣,這里倒先有熟的了?!?/br> 韓凜挑唇淺笑,眸光若有似無的看向云慕卿:“你們想不想嘗嘗?我去給你們摘些下來?!?/br> “好啊好啊!”韓木樨歡快地拍起了手。 云慕卿仰頭瞧瞧參天的樹冠,輕聲道:“這樹太高了,表哥還是別上去了吧,挺危險的?!?/br> 韓凜挑了挑眉梢,笑道:“怎么?表妹不信我的本事?這五年咱們沒在一起,看來你真是不了解我呀?!?/br> 哪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不想在心上人面前露一手? 韓凜當(dāng)即撩起袍角飛身上樹,只見他馬不停蹄地掠過幾根樹枝,穩(wěn)穩(wěn)站在最高處的一根細枝上。 他這身手韓家姐妹都是見過的,并不覺得意外,云慕卿卻沒見過,被這幾個漂亮的跳躍驚住了。 “表哥,你腳下的樹枝特別細,你快下來吧,免得踩斷了?!痹颇角湫念^突突地跳。 “沒事兒,放心吧,我也不是全靠腳下這根樹枝撐著?!彼麊问直ё涓桑硪皇诛w快地折下幾串紅紅的荔枝拋了下去。 韓木桐和韓木樨都爭搶著去接,很快每個人都抓了一大把。 韓凜把最大最紅的那一串留到最后,折下來之后并未扔到地上,而是拿在自己手中,又是幾個縱身,跳回地面上。 云慕卿不禁贊嘆:“上次春獵見表哥箭術(shù)了得,原以為是這幾年你在戰(zhàn)場上殺敵,迫不得已才練出來的。今日方知表哥輕竟也有如此大的進步,可見你是下了苦功練習(xí)的。我記得小時候你爬樹,用的可是狗熊爬樹的笨方法,一點兒功夫都用不上的。” 韓凜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什么叫狗熊爬樹呀,你好像你見過狗熊爬樹似的?!?/br> 他轉(zhuǎn)動手中的樹枝。挑了一對并蒂而生的荔枝,摘下一個遞給表妹?!俺园?,嘗嘗京城的新鮮玩意兒,咱們常山可沒有這個?!?/br> 云慕卿伸手接過來,用纖細的手指撥開紅艷艷的外殼,露出里面嫩白如練的果rou,放到唇邊淺嘗一小口。 “難怪古人說,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边@荔枝果然清甜可口,回味綿長。 韓凜見表妹乖乖吃下自己送出的并蒂果,便十分高興的把自己那一顆吃了,附和著點頭,在表妹面前賣乖討巧?!笆前。@果子真好吃,不過聽說不易存放,所以咱們北地的老百姓沒吃過這玩意兒?!?/br> 韓家兄妹幾人在樹下怡然自樂,旁邊瞧著的王家和茍家人卻都各懷心思。 茍夫人把自己的一雙兒女拉到一旁,悄聲說道:“聽說這樹上先成熟的荔枝最有福氣,不如你們?nèi)ジn家的公子小姐們打個招呼,若他們肯送幾顆給咱們,以后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韓家送些東西。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不就結(jié)交了常山新貴嗎?” 若在從前,茍夫人未必肯如此往常山新貴身上湊,可姚家被滅滿門的事情還沒過去幾日,眼下他們最想的,就是把韓府作為自家的靠山。 “這有何難,娘,我去。上次春獵時我跟韓家的二小姐相談甚歡,只是她剛剛沒有看向這邊,似是還未發(fā)現(xiàn)我。只要我過去,不用開口跟人家要,她自會送我的?!?/br> 茍蓉蓉大大方方地朝韓家走去,滿臉笑意看向韓木楠:“韓jiejie,幸會呀,還記得蓉蓉嗎?” 韓木楠愣了一下,忽然想起這是自己春獵時結(jié)交的唯一一個小伙伴:“蓉蓉,我自然記得你呀,來一起吃荔枝吧?!?/br> 茍蓉蓉接過韓木楠遞過來的幾顆荔枝,轉(zhuǎn)回頭朝母親得意一笑。茍夫人趕忙推了一把兒子,讓他也過去跟韓家的人打招呼。 茍長宏走到近前,朝著韓凜深施一禮:“世子爺,幸會!” 韓凜瞧瞧他笑出了褶子的一張臉,把手里的荔枝遞給表妹,轉(zhuǎn)過身來把表妹擋在身后?!坝惺聝簡??” 茍長宏連忙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過來跟您打個招呼?!?/br> 王文嫣在一旁冷眼瞧著茍家跪舔韓家的模樣,十分氣憤地哼了一聲。 王文翰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臉上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 正在盤算兒女婚事的王夫人,親眼見到了韓家的公子小姐,心中有了些許想法。 ☆、只跟你說 燒頭香是一件被眾人視作大吉大利的頭等好事。 前些年, 這件大好事自然是被王謝之家把持。今年謝家走了, 若無意外, 自然應(yīng)該是王家燒頭香,只可惜,姚家剛剛出事。眼下這頭香究竟花落誰家, 人們反倒有些拭目以待的意味了。 走回居士寮房的時候, 韓凜特意落在人群后面, 悄悄扯了一下云慕卿的袖子。卿卿一轉(zhuǎn)頭, 正瞧見表哥眨了一下左眼, 神秘兮兮的樣子。 “干嘛?”云慕卿抿著小嘴兒,面色不善。有話就說唄,干嘛非要這么神秘兮兮的, 好像他倆之間有什么小秘密似的。 韓凜被她逗的撲哧一笑, 表妹這授受不親的毛病啊,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 “一會兒進去,你幫我勸勸奶奶, 明天不要去爭那頭香。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眼下咱們韓家已經(jīng)在風(fēng)口浪尖上了, 不適合再去當(dāng)出頭鳥?!表n凜低聲說道。 云慕卿垂眸一想,馬上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過你干嘛只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