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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逃不了多遠。「你敢騙我!你敢騙我!」阿Joe捂著腹部沖了出來,另一只手高舉著切rou刀,就算CK怪他也不管了,何弼學非死不可。「不要——」何弼學緊閉眼尖叫。不過這一刀始終沒有落下,一只手牢牢的握緊切刀rou,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何弼學慘白的臉頰上。「他是我在罩的。」殷堅冷冷的瞪著阿Joe,一把搶下刀子。「堅……哥……」他終于等到人了,何弼學松了一口氣,瞳孔瞬間擴散。「學長——!」張英男失控的尖叫,他們跟著找過來,怎么想到會是這種局面,找到的竟然是血淋淋瀕臨死亡的何弼學,更過份的是,他居然在他們面前就這樣斷氣?「鎮(zhèn)定點!叫救護車!」殷堅簡單的替何弼學扎著雙腕,順帶緊急的做著CPR想恢愎他的心跳和呼吸,不過情形比他想像的更嚴重,失了這么多血,何弼學能撐這么久已經(jīng)很異于常人了。「阿學……我知道你還聽得見我說話,我不知道有什么咒語能幫你,更不清楚返魂咒怎么用,不過我知道可以分一半的靈給你支撐……」殷堅將何弼學扶了起來,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今份外空洞,殷堅微皺眉,咬破指頭,在他的背上劃了些不明的符字,接著再吹一口氣進何弼學嘴里。下一秒,何弼學猛吸一口氣,眨了眨眼,正想和殷堅說話,那人趕忙捂住他的嘴。「噓,聽清楚,你現(xiàn)在就靠這一口氣活著,不要開口說話,不然你會魂飛魄散,我的靈分一半給你,意思就是你魂飛魄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白嗎?」殷堅柔聲的解釋。何弼學一聽事關重大,連忙捂著自己的嘴,他死不要緊,連累了殷堅就不得了了,這家伙這么小心眼,下地獄后一定會找他報仇。「起來!快去醫(yī)院急救,我還不打算跟你共赴黃泉吶!」殷堅拉起何弼學,細心的抄了一條大毛巾裹著他,穿得本來就夠單薄了,再加上大量失血,何弼學的臉色白得泛青。「堅哥!不行,阿Joe跑了!」張正杰跟高曉華兩人氣喘噓噓的跑了回來。他們破門而入時,殷堅第一時間救下何弼學,阿Joe一見大勢已去,將人推到殷堅身上趁機逃跑,晚一步進來的張正杰他們自然追了出去。「不要緊,不關我們的事,讓警察去煩惱?!挂髨岳潇o的回答,高曉華連忙撥電話。半扶半抱著何弼學,殷堅只想趕快將人送去醫(yī)院,他那口氣撐不了多久,這時候就后悔自己的道術為什么沒學好。他在這里懊惱,可是另一頭的張正杰和高曉華則是佩服到了極點,盛怒下的殷堅發(fā)揮出來的能力,連殷琳都自嘆不如,他的道術或許不是最強的,可是憑著本能他幾乎無可匹敵。也因為這樣,才讓殷琳更加在意殷堅,他究竟是誰?當年的返魂咒召回的是什么?這也說明了為何殷琳對殷堅總是嚴加管教,她絕不容許他偏離正道。靠著殷堅那口氣,何弼學反而站得起來,這感覺很奇妙,明明已經(jīng)沒有呼吸、心跳了,卻還能自由自在的走動?原來這就是平日里殷堅的感受嗎?「唔……唔唔!」讓殷堅扶著走,何弼學像想起什么事似的拉拉他衣袖,下一秒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差一點就張口說話了。「怎么了?」殷壑望了他一眼,何弼學的體溫降得很快,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原來抱著一個活死人的感覺是這樣的?怎么平時不覺得何弼學有什么抱怨?自己其實和平常人很不同,但這個笨蛋好像一點也沒察覺。何弼學指了指端坐在餐廳里的CK,歪歪斜斜的靠著椅子,一雙空洞的大眼直勾勾的瞪著何弼學,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何弼學老覺得她的眼光從沒離開過他身上。「CK?」殷堅皺眉,這女人陰魂不散得厲害。張正杰、高曉華和張英男他們則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CK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啊,突然見她的尸體坐在這里,形容不出來心底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好像蛆在蠕動爬行一樣。「警察一樣會處理,多一條盜尸罪名罷了?!挂髨韵雽⑷藥ё?,何弼學卻猛搖頭,再伸手指了指,這回殷堅終于注意到掛在CK脖子上的那個玉葫蘆。「你們留在這里等警察來!」殷堅跨一步扯落玉葫蘆,扶著何弼學頭也不回。張正杰他們看了看倒在桌子上的CK,那雙眼睛仍緊盯著大門,不由得一陣發(fā)寒,誰還敢留下來?三人想也不想的跟著沖了出去。如果他們晚走一步,或許會發(fā)現(xiàn),CK的指尖緩慢的曲了起來……***殷琳把玩著玉葫蘆,這小東西真的很特別,她分不清是什么,但總能感到這個玉葫蘆有股特別的力量,一股當初能替何弼學阻擋鬼靈侵犯的力量,一股現(xiàn)在讓CK尸身不腐的力量。她開始好奇這個玉葫蘆的來頭,重點是,她好奇吳進的來頭,他們家和這個玉葫蘆有什么關聯(lián)?「Shit……」殷堅將紙鶴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這是今天早上他揉爛的第十六只可憐的紙鶴了。自從上次為了救何弼學成功一次之后,失敗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別說使出那只帥氣兼兇狠的猛禽了,現(xiàn)在就連讓紙鶴可笑的動動翅膀都辦不到。「你真該被罰……連最簡單的咒語都用不好。」殷琳白了他一眼,殷堅并不是沒天份,相反的,他是太有天份而懶得學。「囂張什么?至少我的式神比你的帥氣多了!白鴿?笑死人了……」殷堅不服氣的哼哼兩聲。殷琳又訝異了,從前的殷堅說話雖然苛薄,但可明顯感受到他的話語中是不帶情緒的,現(xiàn)在不同了,殷堅會嚷嚷、會笑、會生氣,盛怒之下連鷲這樣的式神都放得出來,她覺得有點擔心,這不是好事。「小侄子……你真的打算跟那個何同學一塊鬼混?」殷琳面色一沉:「你該知道自己的狀況……」「他不在意!」「殷堅……我知道他不在意,我也知道你很渴望過平凡的日子,能跟別人交往、談戀愛,但是你不能,這是命中注定,難道你要等到你誤殺了何弼學之后才來后悔?」殷堅瞪著人久久不語,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誤食了自己生母的靈,那時他才剛出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完全是他的求生本能。殷琳擔心的正是這樣,總有一日,殷堅一定會因為求生而殺死何弼學。「不會的,跟著他,我才不會餓死?!挂髨愿尚陕暎凵駞s轉為陰沉。「你會害死他的……」殷琳長嘆,她其實不愿意這樣,殷堅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