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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節(jié)目而言,就大大的不妙了。「耶?堅哥,你還沒睡?要不要吃消夜?」何弼學(xué)揚了揚手中的魚肚粥,雖然睡前吃消夜對身體不好,而且還會變胖,不過對何弼學(xué)這種三餐不定時,有時甚至忙到連水都沒得喝的人,他真是想胖也胖不起來。「睡?該起床了吧?現(xiàn)在該吃早點才對……」殷堅替他拿到碗筷,何弼學(xué)這陣子晚出早歸,弄得自己大大的眼睛底下多了點青黑色的陰影,再拖久一點,就跟那棟鬼屋里的活死人沒兩樣了。殷堅燃起一根煙,看了看坐在茶幾前扒著粥的何弼學(xué)微擰起眉。理智上,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宜和那個家伙太親近,他的身份、何弼學(xué)的體質(zhì),根本像干柴遇上烈火,一不小心就燎原的燒得尸骨無存,是何弼學(xué)會出事,不是他!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更應(yīng)該讓兩人保持距離,而不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只是情感上,這應(yīng)該算是情感吧?他覺得跟何弼學(xué)膩在一起很舒服,這種感覺很陌生,畢竟,殷堅從來不靠近陌生人,更別說讓陌生人走進他的生活圈里。「堅哥,你不吃嗎?」何弼學(xué)解決掉自己那一碗,一雙眼睛瞪著另一碗,殷堅順手推給他,真是個白癡,明知道自己很餓就不用假好心的分一半給他!「嗯……我有話跟你說……」殷堅噴了口煙,何弼學(xué)狐疑的揚了揚眉,每回殷堅用那種很低、很低的聲音說話時,馬上就會有大事發(fā)生,而且是很不妙的那種。「你記得上回在鬼屋里發(fā)生的事嗎?」殷堅望著人,從這個角度看坐在地板上的何弼學(xué),過大、過亮的眼睛配上那幾天沒睡好的黑眼圈,實在像鬼多過像人。「你是說你心臟停了的那件事嗎?當(dāng)然記得啊!嚇?biāo)懒恕购五鰧W(xué)吐吐舌頭,跟著又想起兩人那個吻,不由得臉頰一紅,讓個男的吻到靈魂跑掉實在有點丟人。「……心臟…不是停了!……而是它從沒跳過……」殷堅沉吟了很久,最后終于說出口。「堅哥,你是不是心臟不好,要不要買個豬心來補補……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何弼學(xué)常常自言自語,思緒又跳躍得厲害,猛一回神才驚覺自己聽見什么?心臟沒有跳過?「手伸過來!」殷堅伸手過去捉住何弼學(xué),后者一開始還扭捏的直嚷著好惡心,過了幾秒后臉色立變,一雙手在殷堅胸前胡亂摸著,最后甚至整個人趴了上去,真的是一點聲響都聽不見。「堅……堅哥--你要不要找個醫(yī)生檢查一下?」何弼學(xué)很緊張的盯著人,有些人體溫低,這可能是天生的,有些人呼吸慢,這可以是練出來的,不過心臟不跳?這違反自然吧?「檢查什么?它從來都沒跳過,又不是第一天了!」殷堅苦笑,何弼學(xué)不知是神經(jīng)太粗還是膽子嚇大了,總之他的反應(yīng)讓殷堅有些說不上來,他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面對他還能不轉(zhuǎn)身奪門而出的人……「我沒有朋友,我也不適合交朋友……」殷堅的開場白讓何弼學(xué)愣了一下。「我要告訴你的事,對我而言是天大的秘密,不過也不怕你說出去,應(yīng)該沒有人會相信你……」殷堅捻熄了煙,深吸口氣。「我是俗稱的死胎,就是還沒出生就夭折掉的小孩……」殷堅緩慢的說著,何弼學(xué)聽得很認(rèn)真,有一半是因為他好奇,更大部份是因為他覺得……現(xiàn)在的殷堅看起來一點也不強勢,……寂寞得好可憐。「我父親是殷家很厲害的天師,他接受不了還沒出生的小孩就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所以使了殷家禁用的道術(shù),返魂咒,想把我從陰間召回……我想,這也是為什么我會叫陰間的原故,我根本不是活人……」「成功了嗎?他成功了對不對?」「你這問題有點蠢耶!成功了我會沒心跳?」「這個道術(shù)會被禁用是因為……沒人能保證召回來的是不是那個亡靈,尤其……施術(shù)的對象是個還沒出生的死胎,你根本不知道活過來的是什么?」「可是……可是你活著不是嗎?你還會吃飯耶!」「不要打岔!……返魂咒是失敗的!生出來的小孩是個要靠吃別人的靈才能過活的怪物,甚至……我是哪里召來的都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他的兒子殷堅……」殷堅靜了下來,何弼學(xué)望著人不敢出聲,雖然聽起來很可怕,可是實際上殷堅并不壞,就算是被誤召回魂的亡靈,他也沒做過壞事??!「讓我吃掉的第一個靈……就是生我的母親……」殷堅顯然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重述這件事,何弼學(xué)想也不想的湊上前摟著人,他小時候害怕、難過時,mama也是這樣安慰他,很有效的!「什么是靈?靈魂嗎?」何弼學(xué)轉(zhuǎn)移話題,他不想再多細(xì)問殷堅的過去。一對想喚回兒子的父母,一個錯誤的咒術(shù)和錯召的靈魂,誰都不想這樣。「類似吧?靈只是單純的能量,魂可能因為生前為善、為惡而有好有壞,可是靈只是能量,我靠著吸收這些能量過活,就是小姑姑送來的那些煙絲?!挂髨酝崎_人。殷琳是對的,他得靠吸收靈過活,偏偏何弼學(xué)對他而言是完全不設(shè)防,要奪走他的靈輕而易舉,而靈一旦消失,何弼學(xué)就等于死了。「這樣啊……難怪你會說不抽會死……這些煙絲就是……就是……」何弼學(xué)好奇的注視著那盒煙絲,突然想到這些該不會是一只只惡鬼變的,不由得背脊一陣惡寒。「所以我才說,我的煙你不能吸!……好了!故事聽完了,你可以走了!」殷堅擺擺手,何弼學(xué)瞪著人有點不解。「小姑姑已經(jīng)超渡了你的CK,你可以回家睡了!」殷堅解釋,何弼學(xué)望著人還是很不解。「阿學(xué)!……還不走!你知不知上回我差點害死你?我餓極了是連活人的靈也吃的!你還待在這?」殷堅有些惱怒,何弼學(xué)的低能超過他的預(yù)期。「原來啊……我還以為自己這么遜,讓個男人吻到靈魂出竅咧……」何弼學(xué)咯咯的笑了起來,殷堅微微一愣。「吶……堅哥你也說了,我是靈異版的雷達(dá)??!走出門去很難不撞上臟東西,這樣你跟著我不是有吃不完的靈?安啦!你的食物煉里我排最后一個??!」何弼學(xué)拍了拍殷堅肩膀,后者不知是該哭還該笑,這人還真的完全不在狀況內(nèi)。「這大概……就是為什么我會覺得靠近你很舒服了,不怕餓嘛!」殷堅自嘲,其實他心底知道,是因為他寂寞太久了,有個人可以說說話,日子真的過得比較輕松些。何弼學(xué)只是笑了笑繼續(xù)扒著粥,他其實不像外貌那樣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