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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張了張口,想說她好好的??纱嗽捲诤韲笛劾镛D(zhuǎn)一圈還是咽回去, “陛下當真認為平王妃說的有道理?” 皇帝微微頷首, 見其神色極為復雜, 忽然想到賈夫人認為他能入住未央宮, 其功不可沒。皇后必然也認為其娘家居功至偉。 “朕能登上帝位, 賈家是出了一份力,可朕并未忘恩負義。”皇帝意有所指道,“賈家倘若不是對朕忠心不二, 朕不會同意把蕭淼嫁過去。 “賈卿至今不過是一個徒有其名的閑散文人。他們家那個長子, 蕭淼的相公也不過是一混吃等死的世家子弟?!?/br> 皇后想到大公主蕭淼的公爹文章寫的不錯,能詩善畫,可要任其為京兆尹, 他能把長安管的一團槽。 如今皇帝任命其為國子監(jiān)祭酒,官居四品,不但讓其發(fā)揮所長, 還同其結(jié)為親家,對賈家著實不錯。不怪燕來敢嘲諷她那昔日閨中密友,蓋因皇家并不欠賈家什么。 思及此,皇后心中一凜,她竟然不如一個小丫頭通透。 “皇后今兒是怎么了?”皇帝見其臉色變了變?nèi)? 明知故問。 皇后擠出一絲笑,“陛下說得對,臣妾魔怔了?!?/br> “那以后對平王妃好點?!被实垌樧斓?。 皇后臉上的笑容僵住,“……陛下知道?” “你以前沒少在朕面前嫌棄那孩子,朕能想象出來。”皇帝說著站起來,“朕還有事?!彪S即大步往外走。 皇后下意識想行禮恭送,可話沒說出來,皇帝就已出了椒房殿。 “主子?” 皇后的身體顫了一下,清醒過來,轉(zhuǎn)向知禮,見其滿臉擔憂,“本宮沒事?!?/br> “是不是平王妃說了什么?”知禮猜測。 皇后搖搖頭,“不是她。那丫頭長了一張利嘴,恨不得把人給氣死。但以本宮對她的了解,她更喜歡親自報仇。大概是前些日子的事傳到了陛下耳朵里?!?/br> “平王妃有些日子沒來了啊?!敝Y道。 皇后:“她頭兩次從本宮這里哭著出去,必定有不少人看見。” “誰敢跟皇上說啊?!敝Y不信。 皇后瞥了她一眼,她怎么這么笨。 “平王妃的父親燕西行乃監(jiān)察御史,還是澤兒的岳丈,憑這點就有不少人上趕著巴結(jié)討好他?!被屎蟮?,“本宮四個兒媳婦,唯有平王妃是皇上親自選的?!?/br> 知禮懂了,點了點頭。 皇后頓時覺得心累,“本宮去歇會兒。”隨即往內(nèi)室去。 翌日,燕來像往常一樣用過早飯就去院中的葡萄架下乘涼。 豆蔻命人把案幾以及王府賬冊移過來。 燕來坐在躺椅上,腳放在小杌子上,拿著賬冊看得昏昏欲睡,梁州急匆匆進來,燕來登時精神起來,“出什么事了?” “燕大人來了,在前殿書房。” 燕來心中一突,“我爹?”扔下賬冊就往書房跑。 “慢點!成何體統(tǒng)!” 燕來腳步一頓,抬頭看去,一四十左右,中等身材,文質(zhì)彬彬的男子站在烈日下,滿臉的嫌棄,不是他便宜爹,還能是哪個。 “什么風把燕大人給吹來了?”燕來笑嘻嘻問。 燕西行見燕來大搖大擺的過來,眉頭緊鎖,“你現(xiàn)在是平王妃。” “這里是我家。”漸漸漏出本性,豆蔻等人也沒因此大驚小怪,燕來也懶得端著,“什么事這么著急?”都不能在書房等著。 燕西行轉(zhuǎn)向書房,命梁州門外候著,壓低聲音說,“皇上要立平王為太子了?!?/br> “就這事?”燕來放松下來。 燕西行被噎了一下,“這事還???” “立儲乃國之大事,對燕大人來說不小。對女兒一個婦道人家來說,不大?!毖鄟碚f完,見他爹臉色發(fā)黑,恨不得揍他一頓。頓時想笑,“爹是怎么知道的?” 燕西行打量燕來一會兒,“你知道?” “知道啊。除了王爺,父皇也沒人可立。賢王倒是聰慧,可他的身體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毖鄟淼?,“除了他自己,怕是沒人敢讓他當太子。順王書生意氣重,他可以,賈祭酒都能當皇帝。父皇不想二世而亡,腦袋被門夾了都不可能立忠王。” 燕西行再次皺眉,“不得無禮!” “我說的都是實話。父皇跟你說了?”燕來問。 燕西行:“沒有明說。今日早朝忽然感慨上了年紀,力不從心?;屎蟮拈L兄順勢接道,平王回來陛下就輕松了。陛下笑笑沒有反駁,還說平王在邊關(guān)做的不錯。這不就是要立平王為太子。” “父皇這個皇帝才當一年多,龍椅還沒坐熱乎,不會這么快立儲?!毖鄟淼?。 燕西行:“陛下以前從未提過?!?/br> “我是怎么知道的?”燕來見他爹不信他,“不是父皇透露出來的?” 燕西行冷不丁想到皇帝四個嫡子,只有他最為看重的平王娶了邊關(guān)小吏之女。 燕來不是妲己轉(zhuǎn)世,長得國色天香,也不是天下聞名的才女,琴棋書畫一樣不通,蕭父還主動提親,不就是看他燕家小門小戶,幾乎沒有外戚好拿捏。 那時蕭家剛?cè)胫髦性涂闯龌实墼跒槔^任者鋪路,怎么今兒皇帝感慨一句,他就緊張了。 “平王一走幾個月,我和你娘、外祖父都擔心他,今日陛下一說我就想多了?!毖辔餍袑嵲拰嵳f。 燕來:“興許是敲打別人?!?/br> “順王還是賢王?”燕西行問。 燕來搖搖頭,“說不準。也許是提醒他們身后的人再攛掇他們兄弟鬩墻,父子離心,就別怪他嚴懲不貸?!?/br> “有這個可能。”君心難測。燕西行想不通,平王還未回來,他和燕來說再多都枉然,“你那幾家食肆生意如何?” 燕來:“挺好。飄香樓這幾日多了綠豆湯、紅豆湯和酸梅湯,您休沐時帶娘過去嘗嘗,味道比家里的廚子做得好?!?/br> “你那個飄香樓我可吃不起?!毖辔餍袚u了搖頭說。 燕來想笑,“您的俸祿吃不起?” “吃不起。聽說一塊紅糖糕要一兩銀子。那哪是吃飯,是吃銀子啊。”燕西行沒去過,也不清楚價幾何。但能讓他同僚說貴,那絕不是一般的貴。 燕來:“沒那么貴。您說的那種是用牛乳、雞蛋、蔗糖等物做的。那些東西哪樣不貴。加上伙計的月錢和桌椅板凳的損耗以及店鋪錢,便宜了我賺不到錢,還得往里貼?!?/br> “你賣的出去嗎?”燕西行一見燕來瞪眼,連忙說,“我平日里這時候都到家了,你娘不見我該急了。” 燕來知道這點,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送送你?!彼退介T口,回來就喊,“桃兒?!?/br> 桃兒從寢殿跑出來,“小姐有何吩咐?” “讓廚子做兩塊紅糖糕,下午給我娘送過去?!毖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