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的傷口也徹底愈合了,看不出方才傷在何處。這可真是叫魏瓊稀奇極了!蘇既明緩緩地喝著茶,道:“我也不知道這珍珠蘊藏了多大的能量,偷它回來,還想著萬一下回重病,這東西說不定能讓我少吃點苦頭。但愿它能量并不有限,就怕早早用透了,救命的時候反倒指望不上?!?/br>魏瓊聽他這么一說,便不敢再試了。蘇既明心里暗暗捏了把冷汗。這顆珍珠,當然不是羲武從圣泉里取出來的什么圣物,要真有這等能量,前些時日羲武也不必割手取血為他療傷了。他昨天決定離開之時,借口自己傷勢尚未痊愈,問羲武能不能用他的血為自己凝一顆療傷的東西出來。羲武便取了權杖上的大珍珠,將自己的血逼進去,告訴蘇既明用這東西頂著能用個三五日,使他傷勢愈合得更快些。羲武的血能療傷,但療傷的效果也有限,像蘇既明胸口那么深的刀傷,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養(yǎng)好,可是手上一道小口子,很快就能愈合。蘇既明猜到魏瓊取圣物是要給皇帝用的,唯一一顆珠子他勢必不敢鋪張浪費地大肆試用,試過一兩次覺得有效就要好好保存起來。雖然不清楚魏瓊的消息是打哪里來的,他對烏蠻族又了解多少,但蘇既明覺得這顆珍珠還是很有可能唬住魏瓊的。就連羲武這個大祭司,都說不清圣泉地下藏著的圣物到底是什么,魏瓊總不能開了天眼瞧見圣泉下的光景吧?圣物究竟有多大能耐,也沒人說得清楚,魏瓊如何就能確定珍珠不是呢?一旦他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頭了,就得把珍珠運回京城去獻給皇帝。蘇既明賭得便是時間。他并不相信這顆蘊藏了羲武氣血的珍珠就能令趙云深枯木逢春,但是從儋州回京城,單程也得要三個月,趙云深拿到了珍珠,試它的效果,沒個一年半載也不好隨意下結論。等他真的確定這顆珍珠對他沒有效果,他會懷疑這圣物是假的呢還是認為這確實是烏蠻族圣物只是對他不起效呢?就算最壞的結果,他認為這東西是假的,還是執(zhí)意要攻打烏蠻,再把消息送到儋州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趙云深那身子未必還撐得過幾年,蘇既明離京之前他就已經(jīng)因為身體的緣故時時不能上朝了,再把這陣功夫耽誤掉,怕再做什么決定都為時晚矣。至于蘇既明自己,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珍珠并不是頂用的玩意兒,他也頂多是個獻寶不利,誰又知道實則暗中搗亂的人就是他呢?拿這種西貝貨去坑皇帝,簡直是綱常失紀,然而自詡為守護者的烏蠻族無論如何不可能交出圣物,而魏瓊也絕對不會放棄,這是個無解的死局。且不論那圣物離開圣泉是不是真的會招致災禍,一旦真打起來,無論是漢人或是烏蠻人,少說也要死上數(shù)千人,趙云深對長生的追求都是要用赤|裸|裸的人命填出來的。生死有命,蘇既明權衡再三,最終選了這個做法。對好也,錯也罷,總之他為他心中的輕重做了抉擇。魏瓊道:“清哲老弟,你這個寶貝,借我?guī)Щ厝タ纯纯珊???/br>“借?”蘇既明嘟囔道,“這有借還有的還嗎?”魏瓊笑笑,不回答,顯然是沒有要還的意思了。蘇既明道:“其實吧……子玉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么好的東西,我若真有心私藏,也就不會拿出來給你看了。我順它回來,本來就有心想拿出來獻給皇上的,討個好,早些讓我別再吃苦頭了。不過我這傷勢還沒好透,眼下我也是忍著痛的……要不,等我傷好全了,也再驗證驗證這寶貝的厲害,我再把它給你?”魏瓊沉思片刻,還是沒把珍珠還回去。趙云深的頑疾,不是那么容易治的,萬一這寶貝真的能量有限,叫蘇既明用光了,趙云深便不夠用了。他道:“還是別叫你試了,這烏蠻人的東西,是好是壞也不清楚,萬一里頭有什么貓膩,叫你吃虧了怎么辦?你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別冒這險了,我請嶺南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為你治。這玩意兒我拿回去再叫別人試試?!?/br>蘇既明嗔怪道:“你可真是……怪我邀功邀得太急,早知道,過幾日我再拿出來給你看!”魏瓊呵呵一笑,拿到了寶貝,連跟蘇既明虛與委蛇的心情也沒有了。反正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再說場面話,他立刻叫人送了個珍寶盒子來,小心翼翼把那枚珍珠收了起來。這才安撫蘇既明道:“你放心,有好處的時候我不會忘了你?!?/br>蘇既明裝出不爽的樣子,但又對魏瓊的霸道行徑無可奈何,由著魏瓊揣著那顆珍珠珍而重之地走了。好容易送走了魏瓊這尊大佛,蘇既明也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好賴松了口氣。方才被魏瓊支走的蘇硯進屋來,關切地問蘇既明這幾日有沒有吃苦頭,蘇既明也問他這幾日官府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正說著,蘇既明突然想起卜天來。“對了,那卜天怎么樣了?”蘇硯道:“已死了。”“死了?病死的還是處決了?”蘇既明挑眉。他被羲武擄走的時候,卜天就已重傷不治了,看來是沒撐過來。果然,蘇硯道:“病死的,少爺被蠻子擄走沒多久,他就斷氣了?!?/br>蘇既明頷首。死了就死了吧,也算是了結了一樁案子。“可是……”蘇硯猶猶豫豫道,“他死之后,官府的人把他的尸骨拖出去埋了,第二天他的墳頭就讓人掘了,尸體被人盜走了?!?/br>“什么?”蘇既明蹙眉,“盜尸?你們確定他死透了沒有?別是讓人給救走了!”蘇硯連連點頭:“死透了,死得透透了,幾個仵作都確認了。尸體在官府停了兩天,放爛了,一股子尸臭味,這才拖出去埋了的?!睅X南氣候悶熱,東西都腐爛得快,沒兩天就能引一堆蟲蛇,這充斥嶺南的瘴氣也是由爛氣兒組成的。蘇既明想了想,苗人有苗人的習俗,大抵是他生前的親朋好友想讓他歸回故里,才偷偷把墳刨了。既然確認死了,死人總不能死而復生,還能掀起什么風浪嗎?這事兒也就揭過了。☆、第二十六章蘇既明在府上又休養(yǎng)了幾天,恢復了泰半。他已經(jīng)接手了惠州府的訟獄等事務,惠州府的大小案子都要他批過,若有新案子,他因身體原因不便行動,惠州府的官差們便把案子送到他府上要他親批。沒兩天,小胡子送過來一個案子。“大人,這可真是一樁天怒人怨的案子!”小胡子還沒把罪狀交到蘇既明手里,就已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激動道,“可恨吶,實在太可恨!該死的登徒子當街調(diào)戲良家姑娘,還把姑娘強行擄走強|暴。可憐的姑娘抵死不從,卻被他活活掐死。簡直是禽獸!連禽獸都不如!”蘇既明有些稀奇地看著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