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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這棟房子……」用力的清了清嗓子,陳國舜表現(xiàn)出自信及專業(yè),攤開資料準(zhǔn)備開始介紹。看看眼前兩個年輕人,一個稚氣未脫,活像個剛出社會涉世未深的死大學(xué)生,另外那位則是一看就知道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像這樣的兩個待宰羔羊,還不在他三寸不爛之舌鞭笞下,乖乖束手就擒?「等等,這不是我要的房子。」目光驚人的銳利,僅僅瞄了一眼,殷堅就察覺不對勁,「這是獨門獨院的透天洋房,我要的不是這個……居然還有庭院?哪個笨蛋開的條件?」身手敏捷一晃而過,陳國舜只能愕然的任由殷堅搶走文件,那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到達的速度啊~仔細的讀了下來,殷堅楊高半邊俊眉的指責(zé)著,他就知道這家中介公司不可靠,條列這么清楚的需求,竟然還能找出一棟風(fēng)馬牛不相干的房子?「唉……是我!」干笑兩聲誠實的舉起手,天上天下也只有何弼學(xué)有那個膽子敢冒殷堅的名字撥電話改需求。「你……」灰色的瞳孔差點冒出火光,殷堅嘴角抽了兩下,他盡量不讓何弼學(xué)在外人面前死得太難看,但是不要挑戰(zhàn)他忍耐的界限,自從擺脫了活死人的狀態(tài)之后,他就不太容易控制脾氣,把他惹得惱火爆炸了,對地球沒什么助益。認為自己有完全合理的理由,何弼學(xué)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殷堅這家伙就是太自我中心,很多事情還是要他這種善于掌控大局的人來處理比較合宜。「對不起,我們有些事要先溝通一下……你!過來!」揪著何弼學(xué)的衣領(lǐng),殷堅不顧眾人好奇的目光,將人扯到角落里,反正他們早就練成了完全無視旁人的厲害本事,自在的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商量著。「你是什么意思?只有我們兩人,買那么大的洋房做什么?還是有庭院?你預(yù)備打掃房子???還是你以為我的護身式神進化到會拖地?」「什么叫只有我們兩人?你把衞官放哪去了?虧你還是他兒子!不孝!我要是衞官我就把你塞回去,生貢丸都勝過你!」一直以來,所有家事都由有著嚴重潔癖但是死不承認的殷堅包辦,他自然不希望房子的使用面積超過規(guī)劃,不過何弼學(xué)考量的問題也很合理,他們不能將殷堅的父親殷衞完全排除在外,一家人本來就該生活在一起。「衞官幾歲人了,他不會照顧自己???還有,不要衞官、衞官的叫他!」「喔?那要叫什么?你也喊他衞官啊……有本事你當(dāng)著他的面喊爸爸?!?/br>生平一次讓何弼學(xué)攻擊得找不到話反駁,殷堅淺灰色的瞳孔泛出紅光,這全都要怪他那個死而復(fù)生的父親,躺在棺木里快三十年了不腐不爛,醒過來后還立刻活蹦亂跳!父子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劇算了,殷衞竟然看上去還比身為兒子的殷堅年輕,真是要命的人際關(guān)系,像這樣的父親,真的很難發(fā)自內(nèi)心的喊他一聲老爸,所以不只何弼學(xué)沒大沒小的喊他的小名衞官,就連殷堅都跟著這樣喊。「好吧!就算不管衞官好了,豆芽菜總得跟我們住吧?小孩子長得快??!你不弄個大一點的地方,你是想把他塞到那里?」「豆芽菜是棵植物??!他又不會跑,你要多大的空間?“因為話題過于敏感,所以兩人刻意的壓低音量,卻無法減低他們激動的情緒。關(guān)于豆芽菜是棵植物這一點,恐怕很難用人類的語言解釋,所以殷堅及何弼學(xué)很聰明的就選擇不解釋了。畢竟像這樣到陰間游歷一場,結(jié)果多了個心血結(jié)晶,還從小小的豆芽菜長成灌木,現(xiàn)在更是茁壯成長得厲害,早就超過提供基因的那兩人的身高了,若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殷堅及何弼學(xué)也會傾向不相信的。「堅哥,請你不要過分溺愛,完全無視豆芽菜已經(jīng)朝著神木狀態(tài)發(fā)展的事實,你不找個院子種,他會穿、地板的!」「全都怪你!你是怎么養(yǎng)的?居然可以把一棵豆芽菜養(yǎng)成神木!」雖然嘴上不承認,不過認識殷堅的人都了解,這個號稱完美的男人身上有著無可救藥的兩大罩門,一是該死的潔癖,另一個就是嚴重的迷戀可愛系物品。所以他對于豆芽菜被養(yǎng)成一棵神木這一點,其實不諒解。看那粗壯的身軀,還有驚人的高度,完全超乎他的預(yù)期,雖然他也沒想過要當(dāng)個把屎把尿的奶爸,可是小孩子長成這樣確實很挑戰(zhàn)心臟。「不管啦!現(xiàn)在也不能把豆芽菜砍斷,只能讓他繼續(xù)長大啊!要長大,就要有院子,這點有共識吧?」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何弼學(xué)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殷堅背地里喂了豆芽菜什么,否則他怎么能長成這樣?就憑自己那種三天兩頭忘了澆水、忘了施肥的個性,殷遇能從豆芽菜一路長成神木,果然不是平凡的小孩??!殷堅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對豆芽菜最好的選擇,為了小孩子的正常發(fā)展,殷堅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牙買下去,幸好這棟洋房價位合理,算是不幸中的唯一幸事。「唉……殷先生?何先生?」大著膽子走進,劉雅婷干笑兩聲的打著招呼,果然是史上最難談成的案件,這兩個客戶很習(xí)慣的無視旁人,這樣還怎么繼續(xù)下去?「喔!沒事了!請繼續(xù)!」漾開一抹陽光、帥氣的笑容,何弼學(xué)眨了眨大眼睛顯示了他的高度興趣。「這就好,如果方便的話,現(xiàn)在過去看房子?」打蛇隨棍上,陳國舜判斷出何弼學(xué)對這棟房子比較有好感,而且對那位出資者殷堅又有影響力,連忙想劉雅婷猛使眼色,要集中火力。互看一眼后默契的點點頭,殷堅跟何弼學(xué)都是大忙人,有時甚至忙到白天、黑夜的時候都會錯開,所以像這樣能一起去看房子的機會不常有,難得碰到面了,自然把握時機膩在一起。==============================================================================有著嚴重大男人主義,即使身為上司,陳國舜仍是不顧將駕駛座讓出來,劉雅婷樂得輕松,時不時自遮陽板上的鏡子那里偷偷的打量著后座的殷堅及何弼學(xué)。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三不五時的眉來眼去——劉雅婷發(fā)誓,那種不必開口只靠著眉目之間的交流,絕對可以被稱之為眉來眼去,再加上兩人手腕上相同樣式的刺青,劉雅婷有滿肚子的疑問,想弄清楚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殷先生跟何先生是好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