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殷堅還算幸運,道術(shù)反彈后,管彤張開結(jié)界護住他,大半的力道全反彈到這位原本就重傷未愈的狐仙身上,所以他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慘白得泛青的臉色,說明了他現(xiàn)在得多努力,才能不露出狐貍尾巴。“反彈?反彈個屁!有誰像你這樣傾全力地攻擊別人,一點都不懂得保留?”聽見殷堅還算中氣十足地頂嘴反駁,殷琳知道他死不了,忍不住繼續(xù)教訓,一邊仔細地檢查著管彤的傷勢,細眉始終不曾松開。“你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啊……”頗為贊同殷琳的說法,何弼學搖了搖頭,隨后緊張的找尋著豆芽菜。這小家伙果然不簡單!整層樓幾乎全燒毀了,就他那里一點屁事都沒有,一小叢灌木像是在炫耀般地在那里搖啊搖。狠瞪了何弼學一眼,殷堅已經(jīng)傷得說不出話來,何弼學竟然還有心情數(shù)落他?前者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小姑姑一點都沒說錯,這笨蛋就是欠罵!已經(jīng)不是不死之身了,還敢這樣玩?“還瞪?我說錯了嗎?釋武尊說過勢不可去盡,話不可說盡,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你啊……你啊!”“釋武尊?他誰???”“你別管!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以后做事保留一些啊!要是萬一、萬一……”原本也想像殷琳那樣氣勢驚人地教訓著殷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哽在喉嚨里,何弼學微微發(fā)著顫。今天若不是管彤恰巧在,又或者傷勢太重幫不了殷堅,那他豈不是命喪于自己的道術(shù)之下,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天人永隔?喔,也不至于,他們都生死與共了,自己只會被那個笨蛋連累,就這樣不明不白魂歸離恨天。“好了!別再說了,等一會兒消防員們肯定會進來這里,我們還是先將他們送離開吧!”一直不發(fā)一語的阮杰,在看見管彤的銀白色長尾后,心驚膽跳地提醒。***細針小心、緩慢地戳進蒼白泛著青筋的手臂里,王志瑛微愣地打量著游樂琪,那個曾捅她一刀的男人如今睡得很沉,她差不多快記不清兩人之間的仇恨?,F(xiàn)在,她只看得見臉色蒼白、骨瘦如柴的游樂琪,其實非常吸引人。“Jillion,你再瞪下去,他也不會喜歡你,而且,他是英冢先生要的人,你還是少打他的主意?!?/br>虛空之中突然傳出聲響,一名男子就這樣憑空出現(xiàn)。王志瑛連頭都懶得轉(zhuǎn)過,只是冷冷地哼了數(shù)聲,她的能力是改變周圍的三態(tài),再這樣不打招呼地神出鬼沒,哪天她就凍住對方打算跨越的空間,讓他永遠被困在裂縫里。“既然英冢先生要他,為什么還不斷地替他注射這些藥?元已經(jīng)犧牲了,難道先生他還要制造出第二個元?”細眉糾結(jié)不已,王志瑛一向很崇拜英冢信夫,惟獨在這件事情上,她有不同的看法。施打藥劑,開發(fā)自己的潛藏力量,這是她自愿的,所以很感激英冢信夫;可是元跟游樂琪卻不同,他們?nèi)窃诓蛔杂X的情況下被改變,王志瑛已經(jīng)能預(yù)想游樂琪的未來,也許會變得跟元一樣,再也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了。“那不一樣,元已經(jīng)失敗了,會犧牲是正常的,英冢先生已經(jīng)針對藥做了修正。未來,這個男人只會像神一樣?!闭f這些話時,那男子像是讓某種宗教信仰洗腦似的深信不疑。王志瑛神情復(fù)雜地回望著他。小莊跟著英冢先生的日子最久,就連他穿越空間的招術(shù)都學會了,也難怪小莊會將英冢先生奉若神明,如果沒有那個充滿理想的男子,只怕她跟小莊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別再理會這些了,他還要好幾天后才會醒來,讓他多睡一會吧!藥劑會慢慢地改變他!走吧,去吃點東西!”小莊拉著王志瑛離開,他知道她不太能認同這種做法,不過他相信英冢先生的決定。這個世界確實需要神來重新恢復(fù)美好的秩序。等兩人走遠,游樂琪慢慢地睜開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抗藥性的關(guān)系,他老早就清醒了,只不過身體太疲累,所以不想動彈,只是安靜地聽著兩人交談。輕輕地嘆了口氣,艱辛地爬了起來,游樂琪苦笑不已地看著手臂上的針孔——沒想到他也有真的變成毒蟲的一天??!強忍著頭暈,用清水潑著臉,游樂琪發(fā)現(xiàn)鏡中的自己雖然依舊蒼白,可是看起來不那么離死不遠了。他猜想也許是因為藥物讓他這幾日睡得極沉,不再頭疼、沒有噩夢的關(guān)系。“你果然很特別。還有四劑的療程,你竟然提前清醒了?!崩洳环赖貍鞒龈蓡∑扑榈纳ひ?。游樂琪吃驚地回頭,一名老得像具標本,縮在輪椅上的男子,面帶微笑地等在門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間藥廠的負責人,英冢信夫?!?/br>***辛苦地將一箱一箱的雜物搬下貨車,何弼學灰頭土臉地把東西推入豪華別墅里。雖然那場火把大半的家具燒個精光,不過殷堅這個家伙實在藏太多東西!搶救回來的書籍、衣物還有道術(shù)法器,也夠讓何弼學忙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呼……真是要命,不整理不知道,那家伙也實在太會堆東西了。”一面嘀嘀咕咕抱怨,一面又認分認命地處理著平凡人幫得上忙的事情,何弼學禮貌地向警衛(wèi)老伯打著招呼。這棟房子是吳進那個有錢到不像話的二世祖,一聽說他們的公寓被燒掉后,二話不說不收分文地出借。何弼學只能說,殷琳真的替自己找了個好到過分的長期飯票??!最好就是她嫁入豪門后,這棟房子干脆無條件送給他們算了。“你是吳先生的好朋友???很少看他過來這里哩!要不是幫你們搬家,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吳進先生了??!”好心的警衛(wèi)老伯幫著何弼學將厚重的紙箱抬上推車。這附近是鼎鼎有名的高級住宅區(qū),住的人非富即貴,是高級得不能再高級的那一類,所以很少看見像何弼學打扮如此樸素的人,親切得讓警衛(wèi)老伯忍不住和他多聊兩句。“是??!他是小姑姑的未婚夫,人好到我都為他擔心,婚后他會不會被欺負得很慘???”呵呵地朗聲笑著,何弼學到哪兒都能快速地與人混熟,沒兩下就摸清了警衛(wèi)老伯的祖宗十八代,也打聽了附近鄰居的八卦。這個高級住宅區(qū)的實際戶數(shù)并不多,每棟別墅離得又遠,想跟鄰居碰頭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機會少得可憐。努力地將推車送入差不多可以跑馬的庭院里,看見里頭的假山假水、亭臺樓閣,何弼學的心底不知是羨慕還是想詛咒——為什么這些會看風水,卜算的人,個個都有錢得不像話?吳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