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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殷琳同樣也激動不已,她不斷的告誡自己,這不是生離死別,不要掉眼淚,應該要為元感到高興,偏偏眼淚不爭氣的嗖嗖落下。難過的望著元,馮健收拾起心情,如果放開手才會讓元脫離痛的話,他不能成為他的牽絆?;赝T健,元露出個平靜、安祥的微笑,緩緩的闔上眼睛。一陣清風輕柔的撫過眾人臉頰,然后消失不見。“所以……你認識殷琳?”背靠著墻,游樂祺伸長疲累的雙腿,多么諷刺的畫面,腥紅色的燈泡照映著腥紅色的鮮血,而他與管彤兩人一坐、一站的對視。“是的,我們……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奔词怪懒苏嫦?,即使親眼見到游樂祺殺死洪俊銘,管彤在面對他的時候,仍然感到不安,過去的隱瞞讓他心虛。“這樣啊……”萬分冷靜的吸著雪茄,游樂祺銳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瞧著管彤,讀不出憤怒或哀傷,也許,他已經(jīng)被背叛習慣了吧?只不過又多了個人……喔!不,是狐貍出賣他。“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只是……”管彤欲言又止的神情,讓游樂祺回想起他們初遇時,管彤那種手足無措的模樣,忍不住叼著雪茄低聲笑了起來。“當初,我們是想利用你的力量來找尋女媧的下落,所以讓我來保護你,誰知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竟然……你竟然就是……”管彤無法繼續(xù)往下說。雖然找到了遭到詛咒、專門阻擋女媧代行者的人,但他一點也不開心,親耳聽見他是怎樣殺死那些女人,再看他手起刀落間取走洪俊銘的性命,管彤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他真的不曉得怎么處理,為什么要讓他面對這種事情?像是完全不感興趣,游樂祺利用地上那一大灘血跡捻熄了雪茄,有些吃力的想爬起來,雙腿一陣發(fā)麻的又跪了下去。管彤擔心他撞傷自己,本能的靠向前去扶住他,跟著俊眉微微的聚攏,心口一陣冰涼。“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br>靠在管彤耳邊輕聲的說著,游樂祺再將切rou刀往他心口處更送進去幾寸,扎得很深,深得管彤完全感覺不到痛楚,只覺得渾身冰涼。下意識的捉緊游樂祺握刀的手,管彤混雜著震驚、不信的眼神回瞪著前者,更多的是傷心、疼惜。游樂祺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太多的殺戮、血腥已經(jīng)徹底的淹沒他,可是就在他刺殺管彤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卻流露出無助,某部分的游樂祺,其實只想當個平凡人,那個偶爾和管彤吵吵架、吃頓飯的平凡人。切rou刀插得極深,如果猛力拔出,就算是大羅神仙,只怕也會當場身亡,可是管彤就這樣輕輕的握著游樂祺的手,并沒有使勁阻擋,他在等,等那個削瘦、蒼白的男人直接宣布他的死期。又一次無言對望,游樂祺握著切rou刀的手漸漸松開,任由管彤無力的朝后倒下、喘息,隨意的擦了擦沾滿血腥的雙手,攏了攏頭發(fā),游樂祺平靜的重燃一根雪茄,拿起電話。“喂,殷琳嗎?……來救你家的寵物,他快死了?!钡鹬┣眩钠綒夂?、慢條斯理的說完這些,不管電話那頭殷琳追問,游樂祺面無表情的掛斷,跟著轉(zhuǎn)身離開。“游……游樂祺──”最后一次叫喚,管彤咳出一大灘鮮血,跟著落入永無止境的黑暗里。——第三部完——今夜哪里有鬼系列Ⅱ4文案:小鎮(zhèn)沒有半個存活的居民,只剩一盞詭異的水晶燈散發(fā)著幽光。手腳動得比腦袋更快的何弼學,不客氣地對著那盞燈摸了兩把……不過是摸了一盞燈而已,殷堅竟然變身女人?更扯的是,何弼學的頭掉、下、來了?“那、那個是……”指著峽谷內(nèi)莫名突起的高聳山丘,何弼學心底發(fā)寒。只是那個景象若是真的,峽谷內(nèi)發(fā)生過的事情實在太過慘烈。“人頭。”連殷堅都慘白了臉色,究竟要砍下多少人的腦袋,才堆得出這座高聳的頭顱山?界之鏡全部毀壞,陰陽兩界的聯(lián)系中斷,殷堅和何弼學還陽的希望破滅?判官中途攔路拿出生死簿,諭知“惡鬼”殷堅速速投入六道輪回?第一章尸橫遍野大坑里,除了風干了的人的身體之外,更多的是的殘骸,比他們之前見過的更巨大、外形更兇惡!看來這個小鎮(zhèn)并不是沒遭遇過魆的沖擊,相反的,他們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場戰(zhàn)役!“我不是神,沒辦法讓所有人都愛我……”猛力的吸了口冷空氣,原來在睡夢中的殷堅,嗖的一聲彈起,激烈的心跳讓他的胸腔一陣疼痛,微微鼓脹的太陽xue還在叫囂著先前惡夢對他的打擊??戳丝此闹?,漆黑寂靜一片,泛著青光的水晶插在土里冒著虛弱的光芒,一切瞧起來是那么不真實,偏偏卻是殷堅再真實不過的近況。躺在他身旁睡成大字型,毫無形象可言、鼾聲不斷的,正是與他幾乎稱得上密不可分、占去他生命歷程一大半——而且還是重要又精彩那一大半——的何弼學。這個神經(jīng)比油管還粗的男人,果然到了陰間一樣能睡得天塌不驚,或許也是因為有殷堅在身旁,所以警覺性變得十分松懈。但是睡成這種姿勢,翻個身還差點壓壞自己的兒子或是女兒豆芽菜,一向淺眠的殷堅不由得微微嘆口氣,不知該羨慕還是發(fā)怒,只能說,在所有人都活得很緊繃很痛苦的時候,何弼學這家伙還能嘻嘻哈哈的笑著過活。殷堅會拼盡一切維持他開朗的性格,只要他快樂,他就快樂。“殷堅,你沒事吧?”一直習慣于照看眾人,不論何時何地,始終擺脫不了一族之長的氣息,索亦是個連死敵莫林高原的女戰(zhàn)士元嵐丹夏都不由自主關(guān)心著的男人,很難不去注意到殷堅過分蒼白的臉色。雖然,這個高挑偏瘦的俊秀男子,一直以來也不算強壯,只是突然間失掉大量血色,讓他忍不住擔心。“沒事,只是做了惡夢,突然回想起小時候……”話才剛說完,殷堅忍不住苦笑起來。別人的童年應該充斥著愉快的片段,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味著,偏偏他的童年……如果能用顏色形容,大概只剩黑白灰這些單調(diào)的色系了吧!“小時候?”沉吟了一會兒,索亦終于還是選擇坐到殷堅身旁,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是幽惡峽的子民,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帶領(lǐng)、保護族人的命運,所以他沒有什么童年可以拿出來討論,有的不過就是一大堆必須學的技能,這點和殷堅很像。后者是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