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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又回到原點?該死的碰上鬼擋墻?“小姑姑?”握在管彤手中的手電筒,冒著泛青色的微弱光芒,殷琳有些理解為何她手中的沒有作用了,看來,這片漆黑不是單純的停電,除非使用靈力,或者像管彤利用狐火照明,否則休想弄出一點光亮來,而這些心里有鬼的人待在絕對的黑暗中,只會加深他們的恐懼,負面的情緒愈強烈,林幼喬的力量就愈可怕,就這樣惡性循環(huán)下去。“看來……林幼喬的目標不是我們,只是她也不讓我找到那些人……”殷琳皺緊細眉,話才剛說完,她跟管彤兩人同時一愣,心臟狂顫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來,那些人,恐怕已經(jīng)遇害了。“還是別呆耗在這里了!管彤,你有辦法弄開這個逃生門嗎?”指了指管彤身后的逃生門,殷琳一把揪起還縮在角落里哭泣的女研究員,她這輩子還沒這么吃鱉過,竟然讓個紅衣厲鬼追得到處跑。放下手中的金錢劍及手電筒,管彤凝神的盯著逃生門,瞳孔泛著一股幽幽的藍光,十指朝外伸展,銀藍色的光線自指尖冒出鎖入門孔內,只是不管他多努力,再怎么集中精神,更多的法力是漫無目的朝外四散,殷琳察覺不對勁前,管彤已經(jīng)氣力放盡的跪倒在地。“怎么了?還是不行?”殷琳焦急的扶住管彤,她的符紙也失去效力,果然殷家道術使不上勁后,她頓時變成個普通女人,一點忙也幫不上。正當這兩人還在那里研究著該利用什么方法打開逃生門時,女研究員又開始發(fā)瘋似的尖叫起來,一路一直爬到管彤身后,拚命將他往前推。一頭霧水的管彤,摸索著地上找回手電簡,就著那微弱的光芒,努力的適應著黑暗,終于瞧見了林幼喬吊在半空中的身影,暗紅色的霧氣圍繞著她,即使沒有說明,在場的三人都清楚,只要讓那個紅色霧氣沾上,當場就會變得跟先前那個男人一樣,被蛀蝕的只剩一團rou球看不出人形的模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女研究員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能將管彤整個人推了出去,殷琳一聲驚叫哽在喉嚨里,眼看著管彤就要跌入那團紅色霧氣當中,突然間,她的金錢劍竟然自林幼喬的胸口穿出,現(xiàn)場氣氛先是一僵,然后就是林幼喬慘烈無比的尖叫,長舌不斷揮舞著。“游樂祺!”管彤倒吸口冷空氣,努力支撐著自己的游樂祺,用盡力氣扔出那柄金錢劍,現(xiàn)在臉色死白的站立不住,眼前一黑的朝后倒下。不在乎自己的靈力是不是仍能維持人形,管彤瞳孔綻出藍光,身影嗖的一聲消失,跟著下一秒出現(xiàn)在游樂祺身邊,正巧將往下墜的那人撈進懷里,后者咳出一大口鮮血,從大廳爬到這層樓,已經(jīng)耗去他所有力氣,再也睜不開眼睛。讓殷家的金錢劍后背貼前胸的穿過,林幼喬憤恨的雙眼幾乎完全凸出,哽在喉嚨里的尖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看得出來她十分努力維持住自己的人形,只是殷家的金錢劍凝具了天地間的正氣,降妖伏魔的力量不是女媧能隨意奪走。終于,她開始變成血霧,仍不死心的朝女研究員撲去,后者沾上那些血霧之后慘叫不已,殷琳不忍心的別過頭去,就算她這輩子見過的妖怪、鬼靈多不勝數(shù),但是眼睜睜看著一個活人被蛀蝕的失去五官、失去構成人形的外貌,最后變成一團只能蠕動、呻吟的rou團,她還是覺得太過惡心。等女研究員停止呻吟,林幼喬只剩一灘血水后,頭頂?shù)恼彰鳠敉蝗慌镜囊宦暳疗?,整棟大樓恢復了電力,空調開始運轉著。涼爽的空氣無聲無息的鉆入眾人的肺葉里,對殷琳及管彤而言,這一夜,終于過去了,宛如再世為人。“到頭來……我們什么忙都沒幫上,誰都救不了……”拾起自己的金錢劍,殷琳情緒突如其來的低落,莫名的冒出一種一了百了的消極心態(tài),隨后又自己驚醒,甩了甩頭、握了握拳,她不能讓這些負面情緒打倒,絕不能讓女媧得逞,陽間不會毀滅,有殷家在、有她在,陽間就不會毀滅!“先將游樂祺送到醫(yī)院吧!他傷得好重……”看了看懷中的游樂祺,除了襯衫上一大片腥紅之外,其余的地方毫無血色,管彤擔心不已的連番提醒,殷琳點點頭,他們不是誰都救不了,至少不能讓游樂祺無辜送命。重重放下手中的報紙,殷琳面色鐵青的盯著上頭的斗大字眼,回魂夜那晚的事情果然被大作文章,怎樣怪力亂神怎樣報導,這年頭仿佛不那么狗血、不那么娛樂化,報紙像是沒人要看一樣,就連沒發(fā)生過的事情也被亂寫一通。“這算哪門子報導?比何同學的破節(jié)目更加裝神弄鬼?!崩浜邤?shù)聲,殷琳氣悶的走到窗邊,看著底下來來去去的車潮,女媧的惡念黑氣仍在外頭作怪,這些報紙還在那里不知死活的扇風點火,就怕無知的市民不夠恐慌,負面情緒不夠強烈一樣。“如果游樂祺在就好了,他寫的新聞稿雖然平淡的會讓人覺得了無生趣,但至少還算客觀、公平,有一部份甚至還挺科學,可惜人還躺在醫(yī)院里,沒兩三個星期恐怕出不了院,內出血加腦震蕩,人沒死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迸阍跁h室里的馮健誠實的回答,他雖然不太喜歡游樂祺的個性,但不可否認,那個男人倒是挺冷靜、固執(zhí),不容易讓惡念黑氣左右他的情緒。“管彤還在醫(yī)院陪他?”殷琳追問一句,她知道管彤自己也遇上一些問題,這是修練的關卡,如果可以,她挺想將他趕回山里,省得留在這里自毀道行。“他很內疚沒照顧好游樂祺,你讓他留在醫(yī)院里吧!免得他胡思亂想?!眳沁M輕聲的勸說著,他了解殷琳,知道她擔心管彤,但是感情這種事,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或許這就是管彤命中注定該遇上的,逃也逃不過,順其自然吧!“林幼喬死了,那些研究員也死了,所以能夠穩(wěn)定藥劑的人全都不在了,看來法瑪藥廠除了銷毀之外,別無他法了。”阮杰嘀嘀咕咕,語氣中多多少少隱含著失望,她是個女人,這個噴霧式的藥劑本來是制作出來讓女人永保青春,現(xiàn)在配方遺失了,只能說那個美夢曇花一現(xiàn)。“這最好!違反自然的東西本來就不該出現(xiàn),如果一開始沒有制造出來,就不會死那么多人,死得那么難看了!”殷琳邊罵邊打冷顫。天亮后,他們找到了其余幾名研究員,嚴格說起來,他們不算是死了,只是再也沒有人的外貌,一團只能蠕動、呻吟的rou球還能怎么生存下去?法瑪藥廠不得已,只好悄悄的讓他們安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