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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頭暈腦脹,他覺得最近運氣超級背,路從來都不能好好走,一定是一直摔、一直跌。嘰嘰咕咕還有嘶嘶聲從頭頂上方傳來,何弼學忍不住的背脊一陣惡寒,又想起不好的回憶。一大片黑色的陰影籠罩在頭頂,連頭都不用抬,何弼學心里的OS就在那里叫囂:天殺的他有沒有這么衰運?“危險!快離開那里!”似乎有人對著何弼學高聲示警,更奇怪的是,那明顯就是不同的語言,可是他卻能理解話里的意思。何弼學傻愣愣的抬起頭,小丘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男男女女,而他身前則是個罩著黑袍、黑色面具的女人,應該是女人吧?有胸有屁股的……“烏里雅!這是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一個包覆在銀白色盔甲內(nèi)的女人,騎了匹足以讓何弼學張口結(jié)舌無法反應的生物躍上前來,不管牠是什么吧!一只獅子、老虎那類的rou食性動物再長了對翅膀是不允許的!又是嘰嘰咕咕和嘶嘶聲,那個一直站在何弼學身前,罩著黑袍、黑色面具的女人握著一看就知道是日、月、星的權(quán)杖指著何弼學,而那個可憐的倒霉鬼還癱在地上,腦袋不知是反應太快還是根本沒反應,總之他只是瞪著那柄權(quán)杖發(fā)呆。日、月、星各自運轉(zhuǎn)?那柄權(quán)杖上的日月星沒有鑲在任何東西上頭,就這樣騰空的各自運轉(zhuǎn)?何弼學開始覺得有種想笑的沖動,因為太無稽了……這是幻覺吧?他終于發(fā)瘋了吧?“快!快離開那里!”那個包覆著銀白色盔甲的女人急叫,身后小丘上的男男女女張弓戒備,何弼學這時才注意到,原來草原上并不是真的鳥語花香,有另一半完全籠罩在黑暗中,而黑暗中似乎有許多生物在那里蠢蠢欲動,那熟悉的嘶嘶聲讓何弼學胃液一陣滾翻。身前嘰嘰咕咕的嘶嘶聲大響,何弼學驚嚇的看著那個黑袍女人高舉著那柄權(quán)杖朝著他的腦袋用力揮下。本能的舉手格擋,一陣白光自何弼學的身體綻開,純白色的人影浮現(xiàn),那位和殷堅有著協(xié)定,住在何弼學心里,守護何弼學的大唐公主李珺冒了出來,纖細的手臂不偏不倚的掐中權(quán)杖,秀眉一挑、手一扯,權(quán)杖就讓她搶到手里,強烈的白光將那個黑袍女人徹底蒸發(fā),空氣中留下她最后一絲尖銳的嘶嘶聲。“德……德沛公主?”何弼學愣愣的望著眼前主大唐公主,不該再稱她為無頭公主了,說實在話,在陽光上看著她,其實是非常清秀、漂亮的一個年輕女孩。等等,陽光下?真是見鬼了……這人世界根本全亂了套嘛!“你……你不是依附在我心里不能隨便出來?”何弼學疑問,雖然李珺看上去還是略顯透明,但她的的確確脫離了何弼學,這違反了鬼靈附身的原則吧?“我也不知道……”李珺柔和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切,顯然她比何弼學更迷糊,慌忙的將日月星權(quán)杖塞進何弼學手里,用眼神示意他身后那些穿著奇怪的人接近了,跟著又嗖的一聲消失,何弼學猜測她八成又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這種感覺真是有夠詭異。“你殺了黑袍女巫?”那個銀白色盔甲的女人語氣驚喜的質(zhì)問,何弼學一直弄不明白,那些音節(jié)、字句完全不同于人間所使用的任何語言,照理說他應該聽不懂才對,可是他偏偏就是明白。“黑袍女巫?剛剛那個想殺我的女人?呃……我想這其中有誤會……”何弼學干笑兩聲,他懷疑對方聽不聽得懂他的話,從那個女人的表情上,他猜想她遇到了跟他一樣的狀況,聽不懂,但是明白,老天……這是什么情形?“預言師說過,會有一位白光巫師來到這個世界,搶回權(quán)杖、消滅黑袍女巫……預言師是對的!”那位銀白色盔甲的女人愈說愈興奮,末了舉著她的長弓高叫,小丘那些男男女女也跟著呼應,一時間何弼學呆然。“只要有你在,我們就能打贏這場戰(zhàn)爭!”那個銀白色盔甲的女人興奮的牽著何弼學,后者用力的甩脫她連退幾步,驚嚇不已的扔掉手中的日月星權(quán)杖,誰來告訴他這一切不是真的,這已經(jīng)不是無稽了,這根本就超越了他手能理解的范圍,電影這樣拍一拍很有趣、電玩這樣打一打很好玩……但這是他的人生啊!“拜托!不要??!我不要我的人生從鬼故事變成奇幻文學——!”楔子與人齊高的雜草叢內(nèi)傳出細碎的聲響,幾名渾身包裹在粗布衣裳下的男子,盡可能隱藏自己的潛近,這里是一個荒蕪的廢墟,除了雜草叢生之外,剩下的便是斷壁殘垣。傾倒的石柱、石墻、終年飄散的灰色濃霧,使得這處廢墟成為人們口中的禁地。包覆在粗布衣裳下的男人們屏住呼吸,他們?nèi)急唤逃晌窇诌@個廢墟、遠離這個廢墟,因為終年籠罩這里的灰色濃霧,不論是吸到、沾到,都足以讓一個健壯男子生病甚至死亡。他們不應該來的,可是他們還是來了,克服了內(nèi)心的恐懼義無反顧的來了,因為他們是軍人、是戰(zhàn)士,為了守護他們的家園、保衛(wèi)他們的親人,他們必須要來。“來了!”其中一人小聲的驚呼,為首的那名男子厲了他一眼,所有人噤聲。草叢里的眾人伏得更低,神情緊張的盯住獵物,那個人,正踩著碎石子一路慢慢靠近。那個人,一身的黑衣黑褲,外頭又多罩了件黑色的袍子,就像躲藏在草叢堆里的男人們一樣,他也是盡可能的包覆住全身,只露出一雙眼睛,淺灰色帶著腥紅的眼睛。灰霧像是有知覺一般向他聚攏,那個高瘦男子伸出一只手,低沉的嗓音念念有辭,沒有人聽清他說些什么,甚至,沒有人聽懂他說些什么,但是奇跡似的,灰霧退散了,就像是恭敬的仆人一般向兩旁退散,當巧能讓那個黑衣男子通過。草叢堆里的眾人驚愕不已,這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人能控制廢墟這兒的灰色濃霧,絕不可能。自地上拾起一塊石板,那個黑衣男子端詳了老半天,神情專注的仿佛那不是一塊破碎的石板,而是一本書、一幅畫,值得他這樣認真的審視。接著,隨手拋在地上砸個粉碎,黑衣男子繼續(xù)往前走去,身旁的灰霧時聚、時散,就是恰好的在他身旁溜開,不沾染到半分。潛伏在草叢堆的男人們,緊張的手心冒汗,他們的目標是那個在廢墟中盯著石柱發(fā)呆的高瘦男子。顫抖的手摸向腿邊的折迭弓,冷靜的搭上箭,機會只有一次,屏住氣的瞄準,十幾張弓準備射向那個黑衣人……嗡的一聲放箭!箭由奇怪的金屬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