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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回復(fù)、回復(fù)自己的記憶。皺緊眉,吳進陷入難結(jié)、糾結(jié)的思考當(dāng)中,瞪著眼前的梳妝盒久久不語,一點也沒察覺殷琳站在他面前。“吳進!”吼了一聲,殷琳終于將吳進的魂魄嚇回來。“小琳……我……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吳進比手劃腳的有些辭不達意,殷琳安撫著他的情緒,她了解自己男友,會出現(xiàn)這種神情,通常都是他解開了什么難懂的古文,需要花一點時間重組自己的語言能力。“妳記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懷疑過為什么女媧在重臨人間之后,結(jié)果世界并沒有馬上毀滅嗎?我想我知道答案了!特別是這個梳妝盒,它就是關(guān)鍵!”吳進興奮的說著,殷琳瞪著讓他小心捧在懷里的梳妝盒,她老早就猜測這個梳妝盒必定跟女媧有關(guān)系,沒想到會這么重要。“她是創(chuàng)世女神,這是她創(chuàng)造的世界,她不能親手毀滅它,妳懂嗎?”“不懂……”“她是女神,神不能插手人間的事情!所以她不能親手毀滅人間,真正毀滅人間的必需是凡人,她在人間的……代言人!”吳進想了許久,盡量用著殷琳能夠理解的名詞解釋著,梳妝盒上的古文有許多是現(xiàn)代的文字無法翻譯出來的,吳進指著梳妝盒底部的一行奇怪文字,向殷琳翻譯著它的辭意,代替女神施行天罰的代行者。“OK……我想,這解釋了為什么女媧重臨人間之后,凡人還沒全死光的原因。”殷琳點點頭的表示理解,如果女媧真的可以動手毀滅人間,她只需要不斷的制造天災(zāi),凡人就會死傷慘重,只是……通過人禍來毀滅人間,不曉得為什么,殷琳還是覺得女媧的勝算很大,就像法瑪藥廠那樣,不管基于什么原因,總會愚蠢的制造出一些破壞力極強的東西……,突然間,殷琳臉色白。“你認為這兩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為什么不?難不成是巧合?不,我不這樣認為,兩年前女媧重臨人間,兩年前藥廠遺失了毒菌,這一切根本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甚至相信,盜走毒菌的研究員,她原本的目的地是涌光村,因為她得取回這個梳妝盒?!?/br>“那為什么她失敗了?”面對殷琳的質(zhì)問,吳進又陷入苦思,雖然說翻譯這類古文,吳進已經(jīng)算得上是權(quán)威了,但畢竟這是一種古老、艱澀的文字,除了某些較為簡單的字眼他熟悉之外,其余的也是靠他自己猜測、推敲,并不能說完全確定。“這部份,我是在你們殷家的古籍中翻看到的,只是……我并不能確定……”“講!”“為了阻止神人之戰(zhàn),古老的守護者通過詛咒的方式制造一名犧牲者,他將會遇到無止無境的怪事,從而找出具有神通之力,代替女神施行天罰的代行者,進而消滅她……”吳進背書似的念出這一長串,也許當(dāng)中的名詞有錯誤翻譯,但大致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這樣,聽得殷琳一愣一愣。“OK……這聽起來還蠻像熟人啊……”“我知道妳想到何弼學(xué)或者是游樂祺,但不會是他們!犧牲者的字反過來拼寫是無盡罪惡,他被詛咒的只剩黑暗本性,會找出代行者進而殺了她,不管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威脅到人間?!?/br>聽著吳進的解釋,殷琳的心底一寒。這一場因為善與惡不平衡所引發(fā)的神人之戰(zhàn),他們似乎不是那么有立場去反抗那個原本悲天憫人的女神,甚至,她不禁思考起來,也許,他們其實是邪惡的一方??!運用這種可怕的手段去阻止人間毀滅怎么能說自己光明正大?“你現(xiàn)在是要告訴我,那個藥廠的研究員是創(chuàng)世女神的代行者,而且,我們還得感謝那個殺人魔阻止了兩年前的世界末日?”殷琳失控的笑了起來,笑聲嘲諷的剌耳。“不只這些?!×铡@個梳妝盒是代行者與女媧連系的物品,它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也許……也許……妳能靠它找到妳的小侄子……”灰藍色調(diào)的清晨街頭,出租車停在路邊的早餐店前,白煙、香氣四溢,早起的老人、學(xué)生三三兩兩經(jīng)過身邊,游樂祺茫然的看著四周,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站在這里,更不明白為何雙腿會不聽使喚,一階、一階的爬上一棟老舊的五樓公寓,頂樓加蓋的小屋看上去那么陌生、那么隱蔽。呀——的一聲推開木門,腥濃的鮮血迎面濺來,游樂祺驚愕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管彤空洞的眼神回瞪著他,無聲的控訴著像是在說為什么不救他,頸子上的傷痕丑陋、惡心,游樂祺開口想尖叫卻發(fā)不出聲音,掙扎著想逃開卻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盯著管彤的尸體朝他倒了過來……“啊?。。。 泵腕@一口氣,游樂祺自床上驚醒,劇烈的頭疼加上翻騰的胃液讓他想也不想的沖進浴室,跟著狂吐起來。“媽的……”沖了沖冷水,游樂祺瞪著鏡中倒影,蒼白得跟只鬼沒兩樣的自己,真是愉快的一天??!自從經(jīng)過了當(dāng)年車禍的路口,游樂祺已經(jīng)一連夢到好幾天的可怕景象,只是夢里慘遭割喉的不是他女友,竟然是管彤,這個白癡、混蛋的模特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夢里?更該死的是為什么會被割喉?那個殺人魔不是只殺女人嗎?看了看時間,他是不可能回頭繼續(xù)睡了,游樂祺泄氣的整理、整理自己的儀容,隨意的撿了件干凈的襯衫、西裝褲換上,搖了搖頭的看著自己在全身鏡中的倒影,不論再怎么打扮,游樂祺瘦得太過頭的身材真的很像只細長的竹節(jié)蟲。盯著擺在鞋柜上的汽車鑰匙,再低頭看了看仍纏著繃帶的左手,無奈的長嘆口氣,醫(yī)生說了,他營養(yǎng)不良,所以骨折一直好不了不宜開車,認命的叼著煙、關(guān)上大門。擁擠的小辦公室里,Mac本來正在排著版,準(zhǔn)備著這個星期要發(fā)行的雜志,誰知道游樂祺連門都不敲一聲的闖了進來,嚇得她差點將忙到一半的檔案砍了。“老大啊……你就不能敲下一門嗎?”Mac沒好氣,幸好沒在辦公室里偷看些不該看的東西,否則她要見人嗎?“Mac,妳查得到法瑪藥廠的數(shù)據(jù)嗎?”游樂祺單刀直入的詢問,連聲招呼也不打,從不浪費時間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那個連續(xù)殺人案的女死者?這個新聞不是佳穎姐在跑嗎?”Mac好心的提醒著,搶新聞一向就搶得十分兇惡的胡佳穎,這一回終于輪到她跟上這么一條社會案件,如果讓她知道了游樂祺私下調(diào)查,Mac還動手幫忙,可能會殺進來將他們抽筋剝皮、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