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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現(xiàn)在,他們依舊處在風暴的漩渦中心里。咯的一聲,一名留著黑色長發(fā),穿著黑衣、黑裙卻拖著大紅色皮箱的女子踩著高跟鞋進門,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隨意的踢飛鞋子,攤在沙發(fā)上喘了幾口氣。“怎么了?不順利嗎?”吳進體貼的倒了杯熱茶給自己女友,在旁人眼中來看,鬼氣森森的殷琳或許會被歸類于詭異、另類的美女,可是在吳進眼中,她永遠是那個任性又迷人喜歡讓人捧在掌心呵護的小公主。“我出馬有可能不順利嗎?”殷琳甜甜的笑了起來,吳進卻感到背脊一陣惡寒,果然不該懷疑這位道術(shù)高深但人品很受到質(zhì)疑的鬼氣美女。“等一會兒我要開壇,你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進房間,知道嗎?”殷琳伸了伸懶腰,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沒想到她的事業(yè)版圖愈來愈大,雖然銀行賬戶愈來愈多個零,但是少了個幫手,體力上有些吃不消。“開壇,我知道!我以前聽說過,城隍廟半夜會開堂審案,跟著再把犯了罪的鬼魂扔進油鍋里,聽說……空無一物的熱油鍋里真的炸出東西來……”吳進低聲的說著,語氣中泛著期待,他很希望能親眼見識一次。“當然能炸出東西??!不然油炸鬼是怎么來的?”殷琳理所當然的回答,跟著光著腳跑進廚房,拎了個鍋子及幾罐色拉油跑進房里準備。愣愣的望著自己女友背影,吳進張口結(jié)舌的不知該怎么反應,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哪知道從殷琳那里得知,一切真有其事。“呃……小琳,妳覺得……妳需不需要幫忙?”吳進朝著房門喊著,一方面他希望能進去見識一下,另一方面他又擔心殷琳會不會將屋子弄得太亂,畢竟,這里只是他們向朋友臨時租來的。“不需要!不準進來,被煞到我可不管你!”厚重房門阻隔,傳來殷琳悶悶的吼叫聲,吳進摸摸鼻子不以為意,跟殷琳談戀愛這么久,自然也了解許多禁忌是不可挑戰(zhàn)的。坐回自己位置,吳進低頭繼續(xù)翻看著古籍,只是注意力不時的被打斷,殷琳拖回來的那個大紅色皮箱每隔一段時間就抖動一下,吳進瞪大眼睛的盯著看,如果他沒眼花,他確實看到幾絲長發(fā)自皮箱縫中緩慢的滲了出來。“呃……小琳啊……妳的皮箱……”“喔!不好意思!主角忘了拖進來!”硬是擠出個甜美的笑容,殷琳先是踹了那個看起來像是在扭動的皮箱一腳,跟著雙手吃力的將它拖進房間里。不久后,驚堂木響了一下,油鍋開始吱吱喳喳。扔下銅板,隨意的撿了幾份報紙,游樂祺捧著剛買來的熱咖啡找了張角落的桌椅坐下,他喜歡在這類露天的咖啡座里呆坐一個下午,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那種讓世界排除在外的疏離感,不知為何,他反倒有些自在。淺淺的喝了一口香醇的熱咖啡,游樂祺攤開報紙翻了翻,很快的就找到了羅文凱口中說的很具炒作性質(zhì)的焚尸案,一名醫(yī)生在自家客廳中遭到殺害兼焚尸,因為醫(yī)生的交往單純,沒有仇家,所以警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破案的頭緒。“交往單純?沒有仇家?”游樂祺嘲諷似的勾出一抹冷笑,這年頭不是你生活圈子單純、沒有仇家就不會發(fā)生不幸,他跟他女友何嘗不是普通人,結(jié)果還不是落得一死一重傷的下場,至今仍找不到殺害他女友的兇手,他真的很想知道,為什么要殺她?他更想知道的是,為什么在殺了他女友之后,竟然放過他?取過另一份報紙,好大一副彩色照片跳入眼中,新聞媒體的嗜血程度實在不下于殘忍變態(tài)的兇手,連兇案現(xiàn)場的照片也能刊得這么大一副?如果少了那些薄得幾乎不存在的馬賽克處理,這應該會是相當嚇人的恐怖片場景,游樂祺嘴角再次扯動苦笑兩聲,羅文凱會請他出馬,不就是為了他更敏銳的拍攝手法?他的靈異雜志可以坐穩(wěn)龍頭的寶座。仔細了一番,新聞內(nèi)容與前一份報紙大同小異,就是一名與人無怨無仇的醫(yī)生,無故讓人殺害并且在自家的客廳里遭到焚尸,游樂祺的注意力擺回照片上,突然間有種莫名的感受掠過,他知道為什么羅文凱會這么感興趣了,如果這張照片沒有造假的話,那這場焚尸案確實很有問題。燃起了雪笳,游樂祺摸慣了相機的細長手指劃過照片,他跑過一些社會新聞,跟過幾單殘忍的焚尸案,那時到犯罪現(xiàn)場拍照時,惡心的焦臭味久久不散,游樂祺印象最深的便是,不論兇手再如何小心,你不可能控制火焰,現(xiàn)場永遠會被波及燒毀,而這張照片內(nèi)的景物卻保持了絕大部份的完好如初,除了那張燒焦的單人沙發(fā)外,就連擺在桌上的報紙、雜志都沒半點損毀,普通人怎么能讓火焰乖乖聽話,就在這個范圍內(nèi)燃燒?“祺……祺哥!”洪俊銘背著游樂祺慣用的相機背包小跑過來,望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游樂祺猜想他大概又挨了羅文凱一頓罵,這個小助理沒什么不好,人老實又聽話,就是……笨了點。“老……老板要我跟著你去跑這個專題……”洪俊銘搔了搔頭傻笑,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游樂祺是天才型的攝影師,能跟在他身邊,真的學到了不少,只可惜游樂祺個性太古怪,不太與其它人親近,就連同事都不大說話,不過對待洪俊銘已經(jīng)算是友善了。“不了,我習慣自己一個人……”游樂祺取走了相機背包,不再多理會的一個人離開,洪俊銘傻愣愣的瞪著他背影,摸摸鼻子的回攝影展去,三步一回頭、五步又一回頭的希望游樂祺能改變主意叫喚他,可惜那位被喻為靈魂的獵人的天才攝影師已經(jīng)消失在轉(zhuǎn)角處。“希望祺哥能趕快好起來……”洪俊銘惋惜的喃喃自語。他是報社的新人,有幸被分派到游樂祺身邊當助理,自然偷偷打聽了一番這位連羅老板都敢不給面子的天才攝影師的喜好,才知道原來兩年前發(fā)生一件慘案,大雨夜的一場車禍,讓游樂祺跟他相交多年的女友遇上了手段兇殘的殺人魔,他的女友慘遭割喉當場死亡,游樂祺則因為車禍關系重傷,這兩年來,他只記得起另外一輛車也是一男一女,為什么殺他女友?為什么放過他?游樂祺全都不記得了。從那時開始,游樂祺變得很陰沉,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無心工作,只想找到殺害自己女友的兇手,那個大雨夜,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顫抖的手吃力的將鑰匙插入孔里,豪宅的業(yè)主苦著一張臉將銅制雄偉的大門打開,領著一名黑衣、黑裙,一臉妝在白天讓人驚訝、晚上讓人驚嚇的長發(fā)女子慢慢走入吊著水晶燈的玄關,那名女子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