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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就算客人沒有,下人總該有一個,為何連下人也不見一 ☆、094 094 謝九玄對袁青是不必客氣的, 他怎么想就怎么問,語氣里不止有懷疑,還高高在上, 頤指氣使:“園里下人呢?” 袁青被他的態(tài)度噎得不輕。 這侍衛(wèi)怎么就不能懂點禮數(shù),對自己的身份心里沒數(shù)么? 可他是世家公子,最注重風(fēng)度儀態(tài)。 于是,他笑答:“在戲臺那邊, 今日我有些事請老板幫忙,故而借園子一用。” 話里話外都透著些神秘和期待, 青年人的愛慕眼睛里藏不住。 謝九玄臉色冷了:“聽聞袁大人要調(diào)任,袁公子日后怕不在臨安了吧?” 袁青臉色一變, 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阮姑娘知道了?” 他有些失落,喃喃道:“竟一點都沒提?!?/br> 謝九玄繼續(xù)冷嘲熱諷:“所以將你的小心思收起來。我們家小姐,你想都不要想。將軍不會看上你的?!?/br> 袁青也是天之驕子, 從小驕縱長大, 聞言生氣了:“你怎知阮將軍看不上我?我父親乃封疆大吏, 自問配將軍府門當(dāng)戶對, 我一無不良嗜好,二也算一表人才, 與阮姑娘再合適不過了。” “閉嘴?!敝x九玄眉頭狠跳, 兇巴巴道,“癩□□想吃天鵝rou?!?/br> 袁青:“……”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配不配得上你說了不算,只要阮姑娘肯答應(yīng),我會一輩子愛她, 永遠(yuǎn)對她好?!痹酀q紅了臉說出埋藏心底的終極想法。 “轟——” 謝九玄一掌拍到假山上:“再胡言亂語殺了你。” 他身上氣息森冷,語氣如同寒冰,能凍死人。 袁青打了個寒顫,這回卻不肯輕易低頭:“阮姑娘不會讓你動手的。” 他眼神堅定:“我會親口告訴阮姑娘?!?/br> 謝九玄心里殺氣翻涌。 他冷笑一聲:“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憑你也配?” 袁青:“我自認(rèn)不輸給任何男子?!?/br> “我說了,配不配你說了不算,我要親自問阮姑娘。”他心中生出無限勇氣,覺得愛情就該是這樣,有阻攔,有反抗,才成其為愛情。 謝九玄要氣瘋了,簡直想當(dāng)場把這玩意兒掐死。 他陰森森地笑了:“找死?!?/br> 阮寧一看情況不對,也顧不上許多,閃身出現(xiàn)在謝九玄身邊,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她察覺到謝九玄身上濃烈的殺氣。 恰在這時老板正好出現(xiàn),一眼望向阮寧,眼睛里吃驚閃過,立即向袁青確認(rèn)什么。 袁青點了點頭。 老板笑了。難怪袁青栽了,原來是這樣一個姑娘。 換誰都要栽。 他發(fā)現(xiàn)幾人氣氛有些僵,忙笑臉相迎:“袁公子來了?想必這二位就是公子朋友吧,走吧,劍已經(jīng)備好了,就等有緣人呢?!?/br> 袁青:“阮姑娘,看來老板與你有緣,走,一起去看看。” 阮寧站在謝九玄身邊:“如此多謝老板了?!?/br> 她將手中謝九玄手中的畫拿過來,結(jié)果謝九玄握得緊,她用了點力才抽出來。 “小小心意?!?/br> “姑娘真是客氣了!”老板笑瞇瞇接了,引來旁邊兩個男人側(cè)目。 “貿(mào)然上門,打擾?!比顚幍?。 “這邊?!崩习逄嫠麄儙?。 中途經(jīng)過戲臺,那是一座八寶樓式樣的建筑,色彩明媚,美輪美奐,面向觀眾的臺子上正在唱著,底下男男女女或搖金銀絲繡花鳥的團(tuán)扇,或拍打著湘妃竹制的折扇,細(xì)細(xì)品味,沉浸其中。 侍者穿著輕紗薄衫穿行其中,衣帶隨風(fēng)拂起,偶爾低頭添茶,姿態(tài)優(yōu)美。 看來,這戲園子背景不小??纯投际琴F人。 阮寧一眼掃過,隨即跟上主人,同時不忘提醒謝九玄:“不要惹事。” 謝九玄在尋找袁青這玩意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磥砜慈ィ傆X得問題出在戲臺那里。 于是他道:“看完劍便回,戲就不必聽了吧?!?/br> 阮寧點了點頭:“嗯?!?/br> 謝九玄沖著袁青后腦勺冷笑一聲,引來袁青黑臉。 阮寧一眼就看見了那把劍。 “好劍?!彼劬σ涣粒挥勺呓?。 劍身古樸厚重,凜凜寒氣自劍刃傳來,手還未靠近,便能感到久遠(yuǎn)的殺意。 劍柄烏黑,不知什么材料鑄成,與劍身如出一轍的神秘。 “我可以摸嗎?”她的手懸在那里,做出一個握劍的動作。 她看著劍著了迷,卻不知道,有人看著她入了神。 這把劍當(dāng)然是美的。它的美在神秘,在古樸,在強(qiáng)大。 而阮寧站在一旁,與那把劍身上的神秘合二為一。 這一刻,她像是天生的劍客,一身堅定。 老板怔了一瞬:“當(dāng)然可以,不過要小心,這把劍很鋒利?!?/br> 袁青的眼睛定在阮寧身上。 她點了點頭,表示會小心,然后伸出手,沒有絲毫猶豫,便將劍拿了起來。 “倉啷——”劍鳴蕭蕭,仿佛自遠(yuǎn)古而來,蒼涼而沉重。 阮寧將另一只手放到劍刃上,森冷透過指尖傳到體內(nèi),而于陰冷之中,她卻感覺到一股暖流。 她眼睛驀地一睜。 “這是何人之劍?” “無名氏?!崩习搴驮喈惪谕?。 “這把劍的主人一身正氣?!彼烈髦?,“劍殺過很多人,煞氣很重,內(nèi)里卻不失溫和。好劍?!?/br> 她重復(fù)了兩次好劍。 謝九玄上前一步,垂眸看著這把劍。 事實上從方才看到這把劍,他便沉默著。好像一個影子,無聲無息站在那里,太過安靜,以致于其他人都要忘了他的存在。 現(xiàn)在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劍刃。動作里有幾分輕柔,像是安撫一個脆弱的稚童。 “這是元豐廿三年鑄的?!彼婚_口就是篤定的,引來老板驚訝的眼神。 “元豐廿三年,薊城有個劉長山,這把劍便是出自他手。劍刃用當(dāng)時一漁民偶得的海外之物煉成。煉成之日寒光大作,劉長山聲稱此乃他這輩子煉過最好的劍。為了配這柄劍,他拿出祖輩珍藏,鑄成劍柄?!?/br> 老板和袁青面面相覷,倒吸一口氣:“難道說,這是……” 謝九玄低笑一聲:“倒是沒想到,它流落在這里?!?/br> 阮寧察覺謝九玄情緒,心里隱隱有幾分猜測,卻并不能完全肯定。 她將劍交給謝九玄。 謝九玄卻推給了她,將手抽離。 “一把劍而已?!彼唤?jīng)心道,“你喜歡,給你。” 他說得那么認(rèn)真,阮寧不由看進(jìn)他的眼睛。 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