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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一起待著還得了,不行,寧國公府婚事黃了沒關系,我們寧寧如今不同以往,媒婆們已經開始上門了,我得好好替她把關,尋一個如意郎君才是!” 說著,她伸長脖子跳起來試圖看進院子里去,奈何院墻太高,她連蹦七八下都無法一窺其中。 “你來?!彼钢顚④姟?/br> 阮將軍滿臉無奈,伸出健碩的手臂抱起人往上一托:“瞧清楚了嗎?都說了治病——” 阮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眼珠子睜得大大的,氣得一口氣吹飛了額角兩縷頭發(fā)。 院中,阮寧跟小乙盤膝面對面坐著,雙掌接通。 “行了吧?”阮將軍問。 阮夫人咬牙跳下去:“走,你今晚不許睡,去把汴梁城里下至十四,上至三十的未婚郎君畫像家世人品全都給我查出來,我要給閨女選郎君!” 阮將軍腳下晃了晃:“夫人,你在說笑吧?” “趕緊去!”阮夫人狠狠踩他一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想偷溜出去喝酒!寧寧婚事一日不定,你一日不許喝酒!” “……” * 阮寧身體既已恢復,便得繼續(xù)入宮為皇帝祈福。 那日街尾刺殺后汴梁城中并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想也知道謝九玄將這事壓了下去。 那幾個被她劍氣凍住的刺客,時辰一到自會融化,謝九玄審了這些日子,想必會有進展。 她比較在意的,還是小乙等人身上奇怪波動的問題。 原來那股波動并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用一次就會少一點。 她蹙著眉頭想事,沒料到一個小包子自己往她身上撞來。 她一動沒動,小包子“哎呦”一聲將自己彈飛了出去。 阮寧看清小包子面目的一瞬間,腳下不由一動,伸手將小孩捉住穩(wěn)穩(wěn)放到地上。 那小孩穿一身明黃龍袍,瘦瘦小小,大眼睛水汪汪,睫毛撲閃撲閃像小扇子。 被她放到地上后伸出瘦瘦的手一把攥住了她裙擺。 實在太瘦弱,站在她面前,頭只到她大腿處,小小一個。 “你是誰?”即使很努力裝得要威嚴,但他實在太小,七歲的小孩,稚聲稚氣。 “你身上的味道為什么跟舅舅一樣?”阮寧腳下動了動,他手卻攥得更緊,怕她跑了似的。 阮寧屈膝行了一禮:“臣女阮寧,參見陛下?!?/br> “免了?!毙』实鄢粤Φ匮鲋^看她,臉太瘦弱,顯得眼睛又大又亮,“你今日便陪朕玩。” 阮寧使了巧勁將裙擺掙脫:“陛下,臣女還有要事?!闭f完她轉身便走。 只是,她沒想到這小皇帝很執(zhí)著,竟然撲上來抓她。 眼看他絆了一下要撲到地上,眼睛卻還盯著自己一放不放,她抿唇一把將人撈了起來。 “哈哈哈~”小孩咯咯咯笑個不停。 阮寧還沒反應過來,小皇帝已經伸出軟軟的手圈住她的脖子,腦袋搭在她肩膀上,小身體笑得直打顫。 一股奶香鉆進鼻子,阮寧渾身一僵。 小孩身體很軟,她的手有些無處安放,好像稍微用力就把人捏壞了。 她試圖把人放下,但是小孩很聰明,察覺她的意圖后一個勁抱著她脖子不放,軟軟的小手攬著她,滑嫩的臉蹭著她的臉,奶香撲鼻。 “朕命令你不許動!”小皇帝奶聲奶氣道。然后將臉埋在阮寧脖子上,害羞似的不肯抬頭。 阮寧僵在那里,臉色冰冷:“陛下,這樣不成體統,請下來。” “乖乖聽話,不然朕治你的罪?!毙』实塾謱⑺弊颖Ьo了一些,甕聲甕氣道,“你是哪家的?我要讓舅舅將你送到朕身邊,陪我玩?!?/br> 阮寧眉眼清冷,手環(huán)著小孩,身體僵硬:“陛下——” 她有心想用力,但是小孩身體實在太軟,她怕不小心就會傷到。 她又想到這小孩上輩子也不知是何原因非常黏自己,僅有的幾次入宮,也是小孩再三央求謝九玄要見她。 只是她既明白謝九玄不喜自己跟小皇帝親近,自然有意無意疏遠。 上輩子小皇帝最后一次要見她,是他去世前不久。 小孩瘦得脫了相,寬大的龍床,他只有小小一團,不顧謝九玄在場,眼巴巴地說他喜歡舅母,想舅母抱。 她一直知道小皇帝身體不好,吃藥如吃飯,很小的孩子,吃喝玩耍都不能任性,一朵花或者一顆糖都可能無意中要了他的命。 她隨手給了他一塊糖糕后,小孩一臉高興地吞下,沒想到當場便咯了血。 謝九玄趕來時渾身氣息可怕,一場折騰,小皇帝纏綿病榻很多日。 從那以后她很久都沒有進過宮。 直到最后那一次。 “阮姑娘你在做什么?”一道驚訝的女聲打斷了阮寧的思緒。 她抬眸,入宮祈福的公子貴女皆目露吃驚看著她,以及她懷中的小皇帝。 “快將陛下放下,你這是大不敬!” 作者有話要說: 啊有點短,抱歉這兩天事情有點多,明天寫長點。作者返程,今天是隔離的第一天,1/14,大家都要乖乖戴口罩呀。 ☆、013 013 阮寧手剛一動,司馬徽小手更緊地攀住她的脖子。 小孩的臉軟軟的,蹭過下巴。她眉眼清冷,眸色不動。 “舅舅從來都不抱我,但是只要我病了舅舅就會握我的手。舅舅身上也好香?!毙『⒃谒呅ξf悄悄話,得意得連皇帝自稱都忘了。 林憮然那一聲似乎驚動了遠處宮道上的一行人,為首一襲白衣的謝九玄側眸,望見阮寧懷里的明黃身影,目光一頓,隨即往這里走來。 阮寧目光跟他對上,看不清謝九玄眼睛里的神色,總歸不是高興便是。 她不想牽扯進皇家之事中來,抿了抿唇:“陛下,請恕臣女無禮?!?/br> 說罷,不顧司馬徽皺著小臉耍賴,彎下腰將他使勁要往上攀爬的腿放在地上,兩只手稍稍用力,將他的小胳膊拿下來。 整個人被放在地上的時候,司馬徽垂著頭,腦袋耷拉在胸前,好像被人遺棄了似的。 阮寧手顫了顫,目光無波無瀾退后一步,讓他一個人站在那里。 “參見陛下。”眾公子貴女行禮。 司馬徽抬起頭,目光平視,小臉不見笑容,板得緊緊的,雙手背在身后,很有帝王威嚴的樣子。 他賭氣似的不肯看阮寧:“你們是入宮替朕祈福的世家子弟?” “回陛下,是的。在下林太師府林憮然,恭祝陛下圣安?!?/br> “林老太師的女兒?” “是。” “老太師很疼愛你咯?” “這……是,父親慈愛,憮然不勝感激?!?/br> 眾人半垂下頭,目中帶著欣賞,對林憮然渾身氣度佩服不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