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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巷尾有個空院子。前幾年院子不空的, 里住了一家人, 有天夜里不知怎的闖進(jìn)一伙強(qiáng)盜,將這家人都?xì)⒘恕4撕筮@院子就是空的了,還聽人家說鬧鬼,夜里有女子哭。 幾番傳下來, 走過的人都少了,院子越發(fā)荒涼起來, 除卻兩間破屋,一棵老槐樹, 就是一口邊沿上生了青苔的水井。 蘇姑娘從水井里給撈起來的時候, 人都泡腫了,眼睛瞪著像看著人, 陰戚戚的。再加上她腳上一雙大紅繡花鞋濕濕的, 叫人一看就渾身長毛兒。 劉秉生帶著捕快們圍住了院子, 他不敢多瞅瞪著眼睛的女尸,就老實(shí)巴交坐在井口邊上, 背過驗(yàn)尸的老仵作, 略帶慌張地用腳尖在地上點(diǎn)來點(diǎn)去。 他等了很久, 眼巴巴的,望穿水似的, 柳兄跟嫂嫂他們才來了。 “柳兄!”他站起來嘿嘿嘿搓手,“你們終于來了!” 柳兄看到女尸,往后退一步,捂住邊上換作男裝的娘子的眼, “別看?!?/br> 水井邊上躺著的蘇姑娘,一雙濕漉漉的大紅繡花鞋,正對著他們。鞋旁邊的那塊地上,已經(jīng)添了一塊濕水印。她仿佛下一刻便要站起來沖他們走來似的。 老仵作停下手中東西,捶著背起身稟告縣令,“這女尸頸上有勒痕,似是被人吊起來,再投入井中的?!?/br> 劉秉生順著他的話抬頭看一眼枝葉橫生的老槐樹,越發(fā)往后跳出來兩步,站到柳兄邊上撓頭。 柳大人問邊上捕快們,“回春堂可有人來?” 離他最近的一個捕快回道,“來了幾個伙計(jì),站在外面。聽得蘇大夫病了,不能下地?!?/br> 捕快們方才審過幾個伙計(jì),沒問出來什么,不像知情的。 這蘇姑娘,又是與旁人私通,又是夜里報案,最后平白死在老槐樹底下的井里。還是這個聽得鬧鬼的空院子,她來這里做什么呢? 柳哥哥環(huán)望一圈,揮手叫捕快們讓開,往院子里的老屋那邊去。 捕快們原先光顧著看女尸審問人,沒注意院子里頭鎖著門的老屋子。故此,破屋門還是關(guān)的,檐下厚厚的蛛網(wǎng),結(jié)了幾層。 他讓跟過來的露meimei站到自己身后,執(zhí)劍砍去鎖,推開門。 老木門年久,推開門很大的“吱呀”一聲。同破敗掉漆的門比起來,落到地上的鎖太新了。 這些倒算不得什么,柳哥哥看到屋子里的東西,才身子一頓,挺拔的身子有些僵硬。 露兒察覺到了,墊腳要看,被他回身擋在懷里,“不必看了,沒什么?!?/br> 方才柳哥哥頓的一下太怪異了,露meimei不聽,越發(fā)探頭繞過他胳膊。 她掙扎地太過,柳哥哥本來就對她軟得不行,攔不住的。 小姑娘一眼瞅見屋里擺設(shè),倒吸了一口氣,險些要暈在他懷里。 “露兒,沒事的,不必慌?!绷绺绶鲎∷?,有些后悔將娘子帶過來了。 木門敞開,跟著跑來的劉秉生并幾個捕快也被唬住了,愣在原地。 片刻后劉秉生才木訥開口,“柳兄,你這是,得罪了什么人?。俊?/br> 舊屋里什么都沒有,單單放著一口細(xì)長的棺材,棺材前擺著個排位,兩根白燭。 若只是這些還好…… 最叫人喘不過氣來的是,排位上用朱筆赫然寫著:柳驚蟄。 分明是想柳大人死的布局啊,棺材都給他備好了。 柳驚蟄扶住嚇得暈乎乎的露兒,低聲哄她說,“不必慌,我不會有事的?!?/br> 這叫不會有事嗎?!! 露兒急得跺腳,“柳哥哥,怎么辦啊!” 劉秉生也跟著跺腳,跳來跳去,“柳兄,怎么辦啊,我不想你死啊!” 他跺腳之后一拍腦門,領(lǐng)著幾個捕快往里沖,舉劍將排位白燭都劈了!他四下里亂砍,最后砍得大家都累喘氣了。只是,什么都不曾發(fā)現(xiàn)。 布置這些的人自然不會傻傻留在里面等著被抓。 劉秉生氣得用劍柄往墻上砸,熱血沸騰,“柳兄,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誰來我就砍死他!” 墻上的磚末給他砸下來好些,零零落落飄浮在空中。 柳驚蟄抬眼看過昏暗的屋子,被砍掉下來的白燭和排位,紋絲不動的棺材,并不言語。 露兒在他身后急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揪著他衣袖,急得要哭了,大眼睛里起了霧,“柳哥哥,你跟誰有仇???” 柳哥哥沒避諱捕快們,回身彎腰,摸上她的臉安撫,“不必怕的。”娘子眼里起了霧,叫他心疼兒。 露兒更急了,憋住不哭,“這時候了,別顧著哄我呀!” 其實(shí),柳哥哥方才也在想他到底跟誰有仇。他這些年雖說矜漠冷淡些,也不至于跟旁的人結(jié)下如此深仇。哪個傻子,特地給他造了一口棺材,跟恨死了他似的。 屋里砸完墻的劉秉生正扶著腿喘氣呢,看到外面跑過來的張君瑞,黑黑的眼睛一亮。 張君瑞路上耽擱了時候,跑過來頭上方巾都亂了,露出前額一點(diǎn)鬢發(fā)。他喘了口氣,才看到地上被劈成兩半的排位,同樣一慌,“驚蟄,這是?” 劉秉生發(fā)現(xiàn)排位上的字還能被認(rèn)出來是柳兄,一陣怒火涌上心頭,跑過去用力猛踩,將排位踩爛了才停下。 “張兄,你可算來了。”他委屈巴巴地說,“有人想害柳兄。” 張君瑞嘆口氣,“我剛想說排位上的字跡眼熟,被你踩爛了。” 劉秉生:…… 還站在外面跺腳的露兒忙問,“怎的眼熟,你在哪見過?” 張君瑞學(xué)著劉秉生撓了下頭,“一時想不出在哪見過,但寫這個字的人,我必然認(rèn)識?!?/br> 認(rèn)識柳哥哥,也認(rèn)識張君瑞? 他這話一出來,屋子里的捕快們?nèi)抗蛳聛?,“絕無害大人之心。” 默了良久的柳大人抬手讓他們起來,“未曾懷疑你們?!?/br> 他在外頭站了這么一會兒,按住娘子囑咐她不要動,終于抬腳走進(jìn)去,在昏暗的屋子里依舊風(fēng)雅淡然。 驚蟄拍拍暴躁的秉生,“無事的?!彼赃^秉生兄弟,指尖摸上漆黑的棺材蓋,順著刀劍的劃痕,又輕輕敲了敲。 方才就有疑慮,木質(zhì)棺材,憑秉生的氣力,拿劍都砍不開嗎? 劉秉生才想起來,湊過去用力扳棺材蓋,咬牙都沒用,氣得要死,“我怎么扳不開???” “這棺材里有機(jī)巧?!绷绺缙届o地說。 “布置這些的人先殺了回春堂的蘇姑娘,再引柳兄你過來!”劉秉生腦子動了一下,低頭聽棺材里聲音,“什么都聽不到。” 柳兄揪他起來,“好了,別聽了,去回春堂看看吧。” “有人想殺你,我看這棺材不舒服?!眲⒋笕颂_用力踢了一下,腳都踢痛了,叫喚兩聲兒。 他瘸著腳跟柳兄一道出去,扶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