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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跟著他墨色金線外袍一并落地,慢悠悠地墜落在毯子上。 屏風外頭亮著琉璃燈,隔著一層,里頭光亮都弱些。眼睛看不明切,手里覺著細膩的地方越覺得細膩。 露meimei小聲叫出來,聲音兒抖著,跟外頭樹上落下來的月影子似的。 隔著一扇屏風,里頭兩個人已經(jīng)不是站著。 毯子上墊了他的外袍,臟不得人,也凍不得人。 柳哥哥額角起了些薄汗,下唇幾近咬破…… “大人!” 仆從不知道兩個人在屏風后,提著燈籠站在門外喊,一聲不得喊兩聲,“大人!” 大人煩死了,差一點,就差一點兒!他不想理,預(yù)備硬著頭皮繼續(xù)。 外頭有人呢,他捂了娘子的嘴兒,指尖搭在她唇上,湊她耳邊哄,“一會子要是疼了,就咬柳哥哥的手?!彼麆忧閯拥煤?,聲音沙啞又繾綣,仿佛拿著月色在宣紙上咬牙切齒地慢慢磨。 奈何外頭是個頂沒眼力見的,跟胖小廝一般,聽不到聲,還以為大人睡得熟呢,勢必要叫醒他,尾音拉出老長,搟面兒一樣,“大——人!” 大人氣也要氣死,額角青筋跳了一跳,手上動作沒停,“meimei不必理他,分開些好不好?” “大——人,衙門里出事——啦?!毙P接著搟面,拖長了跟唱詩一樣。 “衙門里出事了,”小姑娘躺在他外袍上,張口就能咬到他指節(jié),嗓音兒又虛又飄。她臉上紅紅,用力推他起來,“衙門里出事了?!?/br> 柳驚蟄再想也知道不能耽擱,下唇咬破了才緩下來。他抿唇,幾滴血珠子將他唇色染的更加艷紅。 又是這里!偏偏又停在這里! “大——人——” “我知道了。”男人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宣紙被月色堪堪磨破。 胖小廝以為他剛醒呢,剛醒的人說話就啞啞的,“大人,江德死了?!?/br> “我知道了,且等片刻?!?/br> 柳驚蟄從木架上抽了件寢衣給娘子套上,屏風瞬間亮起來許多。他身上不曾穿衣,如玉的肌膚在琉璃燈下鍍上一層微弱暖色。他也習武,自然有力氣,胸腹處都緊實,叫人不敢多看。 ☆、江德自殺 “我去去就回來,嗯?”他俯下身,在小娘子耳邊柔聲呢喃。 “嗯,”露meimei揪著榻上的鴛鴦戲水的大紅被褥,臉上通紅,眼簾垂下,不敢看他。 柳哥哥坐在榻邊,指尖勾動輕薄寢衣,順手一套遮住腰身,帶起一陣松木香的風。男人鳳眼角欲/色尚且未褪盡。 他換上緋色官服,低頭吻了吻小娘子方才出門。 方寒露眼見著柳哥哥推門出去,抱著被褥翻身,倒底不曾睡下,起身穿衣。 柳哥哥書房就在邊上。 丫鬟們大多睡下,只廊下幾個守夜的婆子,瞧見少奶奶欲開口喚人,被她“噓”了一聲閉口。 柳哥哥書房門沒落鎖,方寒露提著琉璃小燈盞兒,輕輕一推便開了。 桌案上隨意放著幾本書,她用燈盞一一照過,除了卷宗便是幾本志怪游記。 露meimei捧著手里的游記想了一想,兀自笑了。 柳哥哥從小就知曉怎么在夫子眼皮底下翻閑書,真有些東西,不會放桌面上,更何況柳老爺還要時不時過來喝茶。 她提著小燈盞兒轉(zhuǎn)身,在架子上挨個兒照。架子上最中間的是圣人夫子言,她隨手拿起一本看。柳哥哥頂聰明的,生怕別的人不知,還特意朱筆做了標注。 前幾年看他應(yīng)付夫子,一支朱筆一天就能標注完一本書,還估計撕損邊角,顯出學生日日看的勤學模樣。 方寒露小燈兒照到架子邊角停了許久,終于在幾本志怪下面找到個雕花木盒兒。 她將木盒拿下捧到桌案上,小燈盞擺在一邊照著。 描漆雕花的木盒不曾落鎖,輕輕一掀就能打開。是了,平日打掃的小童兒也不敢翻他東西。 方寒露心里跳得快,從木盒里拿出東西一樣一樣往燈下照。 還沒給她做好的翠葫蘆發(fā)簪,一塊帕子,零散的木頭娃娃,幾本書冊。 她用手往里頭摸,確定了沒有檀木名帖兒,才翻看拿出來的書冊。 面上的幾本講的是蹴鞠和賭錢怎么玩,再往下的兩本畫更多。 小姑娘先前沒看過這些東西,才翻過兩頁就嚇得將書冊掉到地上,面色通紅欲滴。這書冊兒,比她壓箱底的那幾本叫人羞恥得多! 柳哥哥在京中果然沒學好!約莫賭錢和狎/妓,都沾上了! 他最會藏了,能瞞著不要家里人知道自然容易。 方寒露不敢多看,抖著手撿起書冊,并著木頭娃娃等的依原樣放回木盒,照舊給他塞回架子上。 * 柳驚蟄在衙門耽擱了一晚,江德居然死在獄中,還是撞死在墻上。 那樣個不經(jīng)拷問的,怎么會好端端自己要撞死?他審查了一夜,清早江家人得到消息,肥肥胖胖有兩撇小胡子的江鄉(xiāng)紳跑來坐在他原木扶手椅上哭。 江德本來的罪責,依照律法是為充軍。充軍還可挽回,縣令雖然沒收字畫,但送江德充軍的衙役還可收買。到時候隨意在外頭養(yǎng)幾年再接回來了就是,可如今人撞死在牢里!還是自己撞了墻! “大人,我兒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柳驚蟄問了江鄉(xiāng)紳幾句外鄉(xiāng)人,他雖然斷斷續(xù)續(xù)說不明白,卻不像是知道這回事的。 等到送走江鄉(xiāng)紳,已經(jīng)快要正午。 柳大人進院子的時候頭就隱隱發(fā)痛,想著抱著娘子香軟的身子睡片刻,丫鬟們卻說少奶奶用罷朝飯家去了。 許是想家了回去看看,他沒想過露meimei翻過書房木盒,吩咐人都出去就倒了榻上睡。 方寒露確然早間就家去,也不為著別的事,只為著昨夜看到的要問問阿娘。阿娘說了要勸誡夫君回歸正途,奈何夫君這條路走得實在是歪,怎么給他勸回來,阿娘沒教。 小娘子沒有全說,點明七八分,看到如何賭錢的書夫君賭錢時如何熟練等等。聽著方夫人都唬了一跳。 “蟄兒他當真是!”從前看著最知禮明朗的小官人,進京讀書兩年,居然讀成這個樣子! 方老爺年輕時候也歪過,倒也不賭錢不好美色,只是貪杯好酒,后來才慢慢好。可女兒的這個夫君,委實太歪了些! “我兒,既然他瞞著你,就先莫要說破,免的他羞惱?!狈椒蛉死畠旱氖?,低聲說如此如此…… 一言以蔽之,就是要噓寒問暖慢慢感化。 方夫人又說,“蟄兒那樣的好孩子,定是別人帶壞的,要提防著他回來又與那些人混在一處,要勸他與那些高潔之人多多往來。” 露meimei回來的時候柳哥哥還在睡著呢,榻上的男子還未到弱冠之年,落在軟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