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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不得不信。 再說侯府小姐委身下嫁的那條,經過奶娘的觀察,還有從別人嘴里漏出來的信息,她大概是能拼湊出一些真相的,所以說,當初也的確是高門小姐嫁了寒門貴子沒有錯。 而最后的那一個說法——簡直是無稽之談! 就她看來,府里的男主子壓根就不是那種會盯著妻子手中銀錢的人。 你見過盯著妻子銀錢的男人,盯到最后不但不要妻子的錢,最后還將自己的錢都上交了得男人么?若是真的有這種覬覦妻子銀錢的男人,請給她來一打好么。 一個不嫌少,一打也不嫌多。 “呀,他,他這是尿了么?”看著手上的水漬顧綰有些囧,想起某乎上說的#被自家兒子尿了一手的童子尿是什么體驗#的帖子,顧綰心想,她這下親身體驗了一把,可算是知道答案了。 奶娘被顧綰的驚呼聲喚回神,她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害怕少夫人會生氣,畢竟,沒有哪些大家夫人會愿意自己手上全是那種腌臜之物。 對于那些標榜為貴婦人的世家少奶奶來說,這情形若是被人看到,或是被人口耳相傳的地傳了出去,那足以讓他們被人恥笑,更有甚者會讓她們直接失去了丈夫的寵愛。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若是真的失去了丈夫的寵愛,對于這些閨閣嬌小姐來說,不亞于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少夫人,請您把小少爺交給奴婢,奴婢為她換身衣物?!蹦棠锵蛑櫨U張手。 “你把衣物拿來,我自己給他換?!毙迈r出爐的小胖子,顧綰可舍不得讓出去。 奶娘聽了顧綰的話后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雙眼在顧綰身上轉了一圈,最后帶著笑意去拿了衣物。 顧綰對于奶娘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在她看來,做媽的在看見孩子衣服臟了從而給自己孩子換身衣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 奶娘衣物拿的很快,大冬天里也不可能讓那么小的孩子洗澡,因此,他們也就給小胖子簡單的擦了下身子,再套上了新的衣物。 顧綰看著鮮嫩嫩的白胖子,心情無限上升,連帶著心里對祁諶拿小孩子騙她回來的事情都決定不計較了。 “嘖嘖,你爹可得好好地感謝感謝你?!鳖櫨U逗趣般的點了點自家兒子的鼻尖,雙眼笑意吟吟,幾乎能溢了出來。 顧綰在小粽子的房間里呆至傍晚,直至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了他的正院。 臨走之時,顧綰叮囑奶娘照顧好小胖子,等得了奶娘的保證后,她才一步三回頭甚是念念不舍的走了。 屋外冷風陣陣,偶爾讓其竄進脖子,能將人凍的一陣哆嗦。 顧綰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披風,隨后縮著肩,捂著耳朵走進風里。 跟隨的下人在顧綰周身小心的看護著,不讓少夫人有一絲滑倒的可能。 路程行至一半,前方顯現(xiàn)一道身影,來人提著燈籠,身姿筆挺,對于呼嘯的寒風視若無睹,仔細一想便能得知,其與院中寒梅皆是傲骨錚錚。 “來接我么?”認出來人是誰,顧綰停住腳步。 “我來接我夫人,你看見她了么?” “沒有?!鳖櫨U沒好氣的道,但心里卻有著一絲甜蜜。 “是么?”祁諶狀似苦惱的敲了敲腦袋,“好吧,看來我那夫人是丟了?!?/br> 說完后,兩人沉默,相互凝視著 “你不找了么?!边^了半晌,顧綰忍不住問,心里小聲逼逼祁諶不給臺階。 “唉!不找了。”祁諶如是說道,順便還嘆了口氣。 顧綰心中一緊,同時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瓷白的臉被她用力地鼓起,活像嘴里被人強行塞了兩個包子,一左一右。 “嗯,現(xiàn)在我沒夫人了,”祁諶眼中含笑,又問,“那么,這位小姐,我看你明眸皓齒,冰肌玉骨,不知了愿意成為我新的夫人,做我掌中明珠?” 說完后,男人信步靠近,將自己修長有力的手緩緩伸出,直至顧綰眼前,就像是詢問著顧綰,到底要不要成為他的妻。 這一次,他把選擇權交給她,由她來抉擇,也由她一手締結兩人之間的關系。 顧綰看著眼前的手,心里突然就明白了祁諶的隱喻,或許是心有靈犀,也或許,是她早已關注了他太久,才能如此清晰的明白他的話。 “好?!鳖櫨U最終將纖長的手放置男人掌心。 我愿意相信你,所以,我也愿意將自己交給你,無論身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回來啦~感謝在2020-02-12 23:56:32~2020-02-18 23:18: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缺缺、梨子小jieji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梨子小jiejie 55瓶;LLI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52 章 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寒冷, 以至于北方被凍死了大批的平民百姓, 僵硬的尸身被隨意扔下, 一個又一個的尸堆平地而起。 更慘的是,隨著天氣的逐漸升溫, 白皚皚的雪大片大片的融化,連帶著淺埋的尸體都裸露了出來。 立春來臨之后,尸體產生變異,瘟疫猝不及防的爆發(fā)了出來,北方的才行哀嚎一片。 “啟稟皇上!北方瘟疫爆發(fā),如不實施有效措施,恐會殃及無辜。” 金鑾殿下眾臣齊聲附和,以往的齟齬皆被遺忘。 “難么, 諸位愛卿可有愿意前往消除此次疫情之人?” 沉默。 疫情散發(fā),沒有人知道此次前往需要多久才能回來,又或者永遠也不會回來。 雖說疫情嚴重, 但京城距離疫情爆發(fā)處相距甚遠, 自然是能不去就不去, 總不會真的蔓延至此。 所以說, 這一去,很有可能是賭命的情況,官位再是重要, 那也沒法和命相比啊。 “臣愿前往,助一臂之力?!北娙顺聊H,祁諶卻出人意料的往前跨了一步。 “兒臣同樣愿意盡些微薄之力。”三皇子朗聲道。 皇帝看著祁諶愿意前往, 心里很是欣慰,但三皇子緊接著也說了前去的話,他的心情頓時就不太美妙了。 他的兒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本來皇位只有一個,他也不必擔心自己后繼無人,但現(xiàn)在他的那些皇子們死的死,傷的傷,甚至被關了禁閉的也有,如此下來,他能交托皇位之人也就只剩下三皇子這么一個兒子了,他自然不太愿意自己兒子去冒險。 皇帝心里為難,他看著底下沉默的眾人,頭一次懷念起了以往和他唱反調的那些只知道告狀的御史。 “臣認為三皇子可擔當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