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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路,并不是你想回頭就回頭,想折彎就折彎。相同,很多事,一旦已經(jīng)開頭,就沒法再結(jié)束了,一旦結(jié)束,唯有生死之擇?!?/br>兩人之間沉默半晌后,玉煙蘿忽然抬手,將自己額上的花飾拿了下來。珠簾褪去,黛眉墨眸,魔靈淡光中,露出了一張女子驚為天人的面龐。那是葉瀾灼第一次看到玉煙蘿的模樣。若是能面染淡笑,當(dāng)真是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只是眼前之人,卻是面色蒼白,目光冷然,眼神看向前方,手撫琴弦,似是笑了一聲,開口道:“若佛尊尚念昔日初逢之情,相交之意,就休要在此阻我?!?/br>說罷,手指撥弦,一道紫色魔靈剎時(shí)貫穿整個(gè)院落,葉瀾灼連忙四下看去,發(fā)現(xiàn)玉煙蘿竟是以魔靈cao控梼杌之陣,那些暫入魔道的魔物瞬間將整個(gè)院落都包圍了起來,上方魔靈設(shè)成屏障,不留絲毫空隙。玉煙蘿這架勢(shì),竟是一副要耗盡一身修為,將所有的人都困于這小小院落的樣子!這梼杌之陣乃上古禁術(shù),完全施展開來,需耗費(fèi)一人畢生修為。同樣的,若非布陣者自解其陣,除非布陣者身亡,此陣,無解。將眾人都困在這里,她究竟是什么目的?見玉煙蘿毫無悔意,覺來無奈的嘆了口氣,作勢(shì)便要向前一步,走近玉煙蘿。見覺來要走近自己,玉煙蘿竟似是被驚了一下,手指微顫,琴音乍響,紫色魔靈穿破金色佛靈,直沖而來!覺來那一直面帶溫和的面龐此時(shí)也落了一絲凝重,正當(dāng)眾人以為覺來會(huì)回?fù)舻臅r(shí)候,沒想到覺來竟只是又往前走了一步,佛靈漸漸弱了下去,硬生生的挨了玉煙蘿這一擊。周圍的人似是被這一幕給嚇到了,一片抽氣聲,甚至有幾個(gè)妙門宮的弟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卻被玄無滔一個(gè)眼神給制止了。玉煙蘿更是詫異。她不解的看向覺來“為何不躲?”“為何要躲?”覺來卻如此反問她。玉煙蘿抿唇,手下?lián)芟遥ъ`再次擊向覺來,覺來卻還是不閃不避,一步步走近玉煙蘿。魔靈在覺來的身上劃下一道道傷口,鮮血流出,暈染暗色袈/裟。一旁葉瀾灼實(shí)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剛想向前一步,卻也被身邊的玄無滔攔了下來。葉瀾灼一愣,側(cè)頭看向玄無滔。玄無滔沉默的朝他搖了搖頭。步履堅(jiān)定,一人之軀,破開重重魔靈,向著前方走去。一步,魔靈劃破手臂,鮮血流出,滴在木棧板上。一步,琴音席卷,直擊胸口,喉頭一腥,嘴角仿佛就要溢出血來。一步,目光不移,直落那人身上,仿佛只是看著一個(gè)人在面前安靜的彈琴,琴音裊裊,余音繞梁,久久回響。一步一步,滴血成路,覺來終是走到了玉煙蘿的面前。琴音未停,魔靈未散,玉煙蘿低著頭,剛想再次揮手撥弦,甫一抬手,手腕忽然就被抓住了。忽然被抓住手腕,玉煙蘿仿佛被驚了一下,猛的抬頭,怔怔的看向覺來。面前覺來那向來溫和的面龐,此時(shí)依然面露淡笑,不曾因滿身殘傷而有絲毫難耐之意。水花四濺,眼角微紅。“……一邊打一邊哭……貧僧該說你什么才好?!?/br>聲音里是他慣有的溫柔,逆光之下,扣人心弦。抬起另一只手,有些微顫,替玉煙蘿抹掉眼角溢出的淚水,覺來終于支持不住,身子一低,跪坐到了玉煙蘿的面前。“若凰者執(zhí)意向前不肯回頭,貧僧便只能逆道而行,以此來阻隔凰者了?!?/br>說的那么理所當(dāng)然。他仍是笑,溫和的笑,淺淡的笑,玉煙蘿此時(shí)忽然就特別恨覺來的笑。然后她也笑了。她低下頭,輕笑一聲。“覺來,你當(dāng)真以為我還有回頭之路嗎?”覺來一愣。話音落后,玉煙蘿的嘴角忽然開始溢出黑色的液體。……是血。覺來看向玉煙蘿“怎么回事?”“梼杌之陣的反噬是什么?”玉煙蘿問道。“梼杌之陣……”覺來一愣“你竟……”“是什么?”聞言,葉瀾灼也側(cè)頭看向玄無滔,問道。“靈xue俱廢。”簡(jiǎn)簡(jiǎn)單單四個(gè)字,卻讓葉瀾灼心下一驚。“那玉姑娘豈不是……”“不僅如此?!毙o滔接著道:“轉(zhuǎn)道本就對(duì)修道者的靈xue有著極大的傷害,凰者的靈xue本就脆弱,此番又施展梼杌之陣,靈xue乃修道者之命脈,此番,凰者怕是……”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葉瀾灼卻也猜到了。“為何一定要這樣?”葉瀾灼問道:“她當(dāng)真是在求死?”玄無滔沒說話。葉瀾灼忍不住想過去看看,卻再次被玄無滔給攔了下去。“為什么攔我?”葉瀾灼看向玄無滔,問道。“你去了也沒用?!毙o滔的聲音依舊冰冷。……這倒是沒錯(cuò)。自己就算過去了又有什么用呢?生也命也,死也命也。其種之因,必承其果。說到底,這一切不過她自己選擇,不曾悔,不曾愿,咎由自取,旁人又何須多嚼口舌。正當(dāng)葉瀾灼感嘆之時(shí),玄無滔又道:“凰者,非死不可。”非死不可?葉瀾灼詫異的看向玄無滔“什么意思?”“若我沒猜錯(cuò)。”玄無滔道:“她是在給麥熏爭(zhēng)取時(shí)間?!?/br>“爭(zhēng)取時(shí)間?”葉瀾灼一頭霧水“玄無滔你話能不能說明白點(diǎn)?”玄無滔卻不再理他,繼續(xù)看向前方的玉煙蘿。而方才葉瀾灼沒過去,此時(shí)莊芙蓉卻是沖過去了,只不過魔靈的屏障仍未消退,莊芙蓉一招擊去,竟是打不破那屏障,被阻隔在了外面。“玉師妹!”莊芙蓉面露急色“你讓我進(jìn)去!”“對(duì)不起,師姐?!笨聪蚯f芙蓉,玉煙蘿輕笑道:“讓洪涯坊蒙羞了。”“你既已知道自己給洪涯坊蒙羞,那你就給我出來,親自給洪涯坊和妙門宮的人賠罪,逃避算什么本事!”莊芙蓉叫道:“你給我出來!”“坊主!”身后的秋雙雁拉住了莊芙蓉的手,低聲道:“讓她自己解決。”“她自己解決什么?”莊芙蓉回頭看向秋雙雁“從小她就什么都依賴著師父,后來師父去世后,她就一直依賴著我,她怎么解決,她如何解決,還是干脆就這樣一死了之?”“坊主?!鼻镫p雁的聲音依然沉靜,仿佛她才是師姐一般,哄著情緒激動(dòng)的師妹“煙蘿她不是孩子了?!?/br>莊芙蓉看向秋雙雁,剩下的話語哽在了嗓子里。“她早就不是那個(gè)只會(huì)依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