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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運(yùn)氣能夠扛過去。無論結(jié)果如何,想來他和自己都會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更不會被仇恨所困,將余下的歲月都用來復(fù)仇。這一切,都緣起于王儉!袁盤目露兇光。王儉嘆了口氣道:“我也曾這么想過。想我正陽院司職獎懲,行得正坐得直,從未有一樁冤案,理當(dāng)人人稱頌,為何落了個厲教主疏遠(yuǎn),教友憎惡的結(jié)果?拜陽教分裂之后,教友不是投效驍戰(zhàn)院就是投效拜血院,個人選擇不同,倒也罷了,之后卻暗地里與我作對,嘴說同根生,煎起來卻比誰都急。你們看,獨(dú)孤盛剛愎自用,戴禮而目光短淺,唯我正陽院恩怨分明,魔道理當(dāng)由我們統(tǒng)帥啊,偏偏世人愚昧??梢娺@個世道本不是個講道理的地方,人人都不講道理,我也只好不講道義了?!?/br>黛甲撓了洪睡蓮一爪子,被程旭宇推開,嘴里大呼:“王院主萬萬歲!”烏羽在心里啐了一口,馬屁精!王儉看著他,目光溫柔如水:“你是我一手養(yǎng)大,情同父子,若是父親有事相求,你會不會應(yīng)?”黛甲道:“當(dāng)然!”烏羽心里一串“呵呵”。王儉溫柔地說:“好孩子。烏羽,你呢?”烏羽被點(diǎn)名,心里咯噔一下。它對正陽院半點(diǎn)好感也無,一想到自己只是對方與襲明的一個交易,恨意與怒火就無法克制。原本,它打算借靳重焰、劉念之手對付王儉,如今襲明與靳重焰一邊,分不清誰比誰可惡,干脆就坐山觀虎斗,誰想王儉并不打算放過它。“我當(dāng)然也聽您的?!彼诡^道。王儉看向它的目光帶著些探尋的意味,卻仍是笑了笑:“也是好孩子?!?/br>他抬起雙臂,金光從頭頂澆下來,如水一般,漫過他的臉頰,順著他的脖子,一直流到了衣服里,所經(jīng)之處,如覆金粉。短短時間,王儉就成了個徹頭徹尾的金人。袁盤瞳孔一縮道:“成金境?”靳重焰問劉念:“什么意思?”劉念也很茫然。他的所學(xué)所用僅限于道修之內(nèi),對魔修的事是看書時偶爾提及才知道一點(diǎn)。襲明到底是十六門,二十五島出身,對魔修之事知之甚詳,答道:“成金、化火、融水、淬土、生木是魔修上三境中五系靈根各自的最后一境,突破成金境后,就是天魔。”到了天魔境,就要準(zhǔn)備渡劫了。獨(dú)孤盛是火系靈根,在銀月宮時是化火境后期,若非靳重焰引來魔云,本不用這么快渡劫。王儉突然坐下,卸下自己的一條腿,隨手搓揉了兩下,變成了個只有四肢沒有面目的小金人,然后從腰際的囊袋中取出靈魂放了進(jìn)去。劉念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靳重焰皺眉道:“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要利用得這么般干凈徹底!”小金人慢慢地抬起頭,朝四周看了看,頓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威能鋪天蓋地的壓下來,讓人喘不過氣。袁盤驚道:“不是苗革!他是厲向陽!”厲向陽是誰?當(dāng)年令道界啞然,魔道縱橫的魔道第一人!即使此刻的他不過是王儉一條腿捏出來的小金人,卻也無人敢小覷分毫。小金人擋在王儉的面前,慢吞吞地向前走了一步。身體好像被擠在山壁之間無法動彈的眾人聽到自己身體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王儉沒了一條腿,褲子空蕩蕩地垂在那里,面色卻不改,淡定道:“留下靳重焰?!?/br>八哥道:“呵呵!”小金人右手往前一伸,五指變成一把長刀,刀鋒銳利,刀尖金光閃爍,當(dāng)它抬臂舞起,四周的風(fēng)就如刀鋒的延續(xù),瘋狂地扭動和收割。此時的風(fēng)已經(jīng)變成了刀!襲明擋在八哥面前,藥谷谷主擋在程旭宇和洪睡蓮的面前,靳重焰想要擋在劉念的面前卻反讓劉念擋住了,瀝青又失了蹤跡。魔修那一邊,烏羽想要飛起躲閃,被風(fēng)刀狠狠地刮了下來,身影一閃,躲到了鉆入龜殼的黛甲身后。火克金。這時候必須有人站出來。劉念頂著壓力和風(fēng),指尖凝起一點(diǎn)微火。火苗雖小,卻是心火精華,元嬰心頭血煉制成的三味心火比普通的火焰更加灼熱,遇水不滅。火苗慢慢地遞向小金人身邊,劉念把心一橫,火瞬間燃起,勁風(fēng)襲來,沒有吹散火苗,卻吹走了小金人。小金人舉著手刀,瞬間出現(xiàn)在襲明的正前方!襲明手中令牌推出,在空中爆開,豎起一道鐵壁,金刀砍在鐵壁上發(fā)出刺耳摩擦聲。小金人的刀子極有耐心的,一點(diǎn)點(diǎn)地往下拉,刀鋒切開鐵壁,刀尖慢慢地露在襲明的鼻尖前三寸之地。再往前一點(diǎn)就要將人劈成兩半。八哥猛然飛起,爪子拽住刀背,用力往上提,爪子劃過刀身,發(fā)出比刀刃過鐵壁時更尖銳的摩擦聲。襲明看著八哥小小的顫抖的身軀,心臟又是滾油燙過,又熱又疼,厲聲道:“放開!”八哥羽毛直豎,嘴里發(fā)出尖叫聲。“啪!”小金人抖了下刀子,用刀身將鳥擊飛,然后抓著鐵壁,然后慢慢地抽出刀子,又用力往前一捅,鐵壁被生生地劈開,刀刃從上至下,砍向襲明。襲明又丟出一塊令牌,化作銅盾。金刀對銅盾,襲明的雙臂在發(fā)抖,可是看著落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八哥,力氣就好似從怒火中源源不斷地?zé)瞥鰜恚屗采仨斪×藟毫Α?/br>兩人相持不下,劉念和藥谷谷主紛紛上前助拳,駱爺爺?shù)饶抟膊桓适救酰爸鑵柕娘L(fēng)刀向戰(zhàn)場中心靠近。與此同時,程旭宇突然抱了洪睡蓮一下,低聲道:“好好照顧平安。”洪睡蓮心中生出不祥的預(yù)感,想要抓住他,卻摸了個空。他以冒著風(fēng)刀,拼命地沖向王儉。風(fēng)一刀刀地刮在他身上,鮮血淋漓!王儉紋絲不動,甚至對沖過來的程旭宇露出了寬容的微笑。程旭宇撲到他的懷里,身體的血悉數(shù)地抹在他的金身,遠(yuǎn)遠(yuǎn)地看,好似多年不見的知交好友,抱得難分難舍。袁盤伺機(jī)吞下魔珠,沖了過去,從另一面將王儉抱?。骸敖袢?,我們便同歸于盡吧!”王儉淡然道:“魔珠是我交給銀月宮主的,你以為我會不留后手嗎?”說著,袁盤就感到腹部一陣灼熱炸裂開來!魔珠竟然在他體內(nèi)爆開。回頭看了眼袁盤臨時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王儉難得地流露了一絲悲傷:“整個魔道,我只以你為知己,可惜了?!?/br>看著袁盤從生而死的一瞬,程旭宇瞳孔一縮。王儉對著他喟嘆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不甘心成為毒種的。”程旭宇咬牙切齒道:“這些日子我忍辱偷生,任何你們在我身上培育毒種,都是為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