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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難事?!?/br>昊天:“你就不怕這畜生倒是反咬你們一口?冉雍的命在你眼里,應是比你的命重上百倍。不如讓我指路,事成后我們兩不相欠,我也再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金烏聽昊天將它賣了個十成十,頓時忍不住撲騰著翅羽大叫:“別信他的——那些紅線纏在身上,為的就是汲取那金身的養(yǎng)分用來供奉他自己!”此言一出,不光冉雍大駭,就連藺言看他也帶上三分探究。金烏還欲說什么,昊天身上龍身脫離此時它自是全須全尾,只是那龍不似尋常見的,更像是一只占了龍身的蛇。它本想躲過烏線暗中絞殺這聒噪的金烏,半道卻對上藺言的視線,他眼中瀲滟一閃,那四不像一般的龍便止住了動作,僵立當場。金烏見藺言可予它庇護,頓時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將它所知的通通說了出來,“他曾經(jīng)想直接把那占了那金身,只是無論如何他魂魄都融不進去,所以他只能食盡靈氣先滋養(yǎng)自己,再謀求機會一點一點的蠶食掉那金身?!?/br>“他飼養(yǎng)了無數(shù)器皿抽空靈氣,可是漸漸在那些靈氣的滋養(yǎng)下,那些器皿也有了靈性,他一邊把它們壓制在虛圖之海,把虛圖之海當作牢不可破的囚獄,一邊尋求辦法。終于有一天,他煉出了這些紅線,他用紅線抓了一條即將化蛟的蛇封入體內(nèi),又用靈氣助它化成龍身,只待吞了那金身就可真正化龍!”金烏一口氣說了許多,幾乎將昊天翻了個底掉。藺言盯著他道:“這樣說來,當初你讓他去崖藤山,是真的從未存了讓他回去的心思?!彼揪褪菫榱俗屓接鹤鏊诟沟膬浼Z。“讓我猜猜為什么。”藺言揶揄道,“是你早就預料到了,你會身死??墒莾H僅是身死怎么會被三十三重天容不下,那你必是捉了這蛇后有了心魔,需要金身,以身飼魔。他胃口可夠大的,吞了那多靈氣,也不怕活活撐死?”冉雍聽著藺言的分析,眉心擰作一團,他知這人是沒存了讓他回去的念頭,可是這等計劃,是從何時就開始籌謀,需要怎樣深沉的心思,這樣大的一個局。冉雍周身泛冷,腦子里極快的過了一遍又一遍,只道是越想越生寒。藺言手指已經(jīng)攀上昊天頸骨,烏線把他勒緊,發(fā)出滲人的咔咔聲,想來其中有些骨頭,該是斷了。“有什么不可能,其實不光你覺得奇怪,我也奇怪那跪俑中本應是一方梟雄的命格,也奇那些人界里本應大富大貴的命,怎么就都變了。你是怕他們中萬一有誰能有機緣造化,這樣就會徹底絕了你回三十三重天的路?!?/br>昊天臉色鐵青,憤憤的咬著唇不愿說話。他眼中怨毒之色更甚,藺言將他的心肝剖析的一干二凈,竟是連個遮羞的皮都不肯給他剩下。是為了什么?為了讓冉雍看清他當年的面目,還是讓冉雍從此之后對人抱有提防,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反正無論是哪種,他都絕不吃虧。藺言似笑非笑,“大概你忘了我本職是個做什么的?!彼焓痔摽找粨?,昊天頓時被撕扯的生疼,但是藺言根本不顧及他,下的是死手。只這一會兒昊天大汗淋漓,額上青筋爆出,而一個透明而慘淡的影子也被拖了出來。那影子一被拖出身體就有了實質(zhì),昊天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他為了保險起見,把金身和自己的靈魂相互融合,如今這般痛苦,應是比凌遲更為慘烈。藺言周身的威壓柔和的包裹住冉雍,封住他的五感,讓他不要聽到這些。他慢慢的把那虛薄的影子放置,手中動作卻不停,他把昊天的靈魂一絲絲盡數(shù)的剔除出去,那淡薄的影子終于也在他手下有了全貌。雖為人身而有龍尾,那張臉和冉雍一模一樣,就是那樣拒人的神情都如出一轍。他緊閉著雙眼,唇抿成一線。藺言伸手有些懷念的碰了碰他的臉頰。他身上威壓一撤,五指并攏一抬。冉雍只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拉扯著,下一秒就落入了某處。他昏昏沉沉的,像是半夢半醒間入了泥潭。冉雍醒來不過瞬時,身體極端乏累。這內(nèi)里被昊天蛀了大半,現(xiàn)在就連動動手指都有些艱難。可是活著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冉雍緩緩呼吸著,暖融融的光打在身上,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了。體溫雖然略低,但是卻能試到是溫熱的。他握著藺言的手掌,貼近臉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好。“你想把他怎么辦?”“一醒來就問其他人,這樣可不合適。”藺言有些不悅,惡意的咬了咬他的脖頸,留個可疑的痕跡,“他害你吃了這么多苦頭,當然是得——留在這好好思過了。”昊天聽他這樣說有一瞬間是真的信了,只是很快他腦海中警鈴大作,張口想要說什么。藺言暗中看他一眼,烏線愈發(fā)勒緊他,把昊天捆成了個粽子,層層疊疊的纏繞在他口上,不過給他留了個喘氣的地方。藺言笑笑,視線又落在冉雍身上。他知冉雍雖然面冷,可是最是心軟。思過,說得好聽罷了,昆侖上這多異獸,昊天對它們來說,就是氈板上的rou,是大補之物??墒沁@些,他永遠也不會對冉雍說起。他拂掉冉雍肩上的一點灰塵,“回不知山上,要不要先把朱厭和梅憑找回來,他們怠工很久了。朱厭族中的事早已解決,再讓梅憑陪他在族里待著,你倒是白付他薪水?!?/br>冉雍神色疲倦,“說的倒是,沒了朱厭,只怕你我這樣閑散的性子,早晚會關門大吉?!?/br>藺言攬著他:“閑散有什么不好,我把這金烏捉了去,反正不知山靈氣多,它要是死活修不成。我就把上任金烏的魂兒渡進它這殼子里。不過不管成不成,它都得是在不知山上待上一段時間的,我把不知山照著人界的樣子給你做一個,我想你日日都歡喜?!?/br>冉雍被他說得臉上有點掛不住,耳尖泛紅,只能用咳嗽掩飾自己。怎看他現(xiàn)在這沖動的,和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有什么區(qū)別,甚至許這臉皮比那些后生更厚些?“這樣才能早日——康復?!彼捴杏性挵愕囊活D,看冉雍一臉想說又不知如何說的樣子,立時笑彎了眼。兩人走出昆侖,不死樹轟然倒塌撞斷天梯,昆侖自此再無可通道路。藺言回身看了看,冷笑。再看向冉雍時,臉上又是一派意氣風發(fā)的樣子。愿為你披荊斬棘,自不懼心魔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