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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三界奇貨供銷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乍聽匪夷所思,可是推敲一下竟然能站得住腳。否則為什么陳伯會那樣為難的三緘其口,真的只是因為村中人的作孽嗎?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陳伯婆娘的‘夢游’只怕也是報復(fù)。

至于陳伯當(dāng)年有沒有對林月下手,也未可知。這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迷霧,云婆在這之中又有沒有推波助瀾,誰也不知道。

藺言低頭瞧著陳伯:“謊話連篇,竟然把我們都給騙了?!?/br>
冉雍聽他這樣說倒像是有所感,他招手一取,一方盒落于手中,層層疊疊的梅枝籠疊在一起,正是不知山上的物件。他把這東西放在涂山手里,“我背過身去后,你來打開,不然他們都會跑掉?!?/br>
涂山不知冉雍在不知山上的規(guī)矩,只是冉雍這般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盒子入手后冉雍背過身去,選涂山來開盒子也是有講究的。畢竟藺言身上戾氣很重,而冉雍天生與他們相克。

今兒也恰是涂山在才能用這法子。盒中躺著的不是別的,正是冉雍用別的途徑補的一只訛獸。那只訛獸被半方冰碴凍住,人面兔身,看上去和普通的異獸并無區(qū)別。

冉雍背對他又道:“你取一片訛獸的rou下來,然后把盒子合上?!?/br>
涂山并指一劃,訛獸的rou順勢落下,這rou顏色近乎透明,在場四個人它邊躲邊避,見到死去的陳伯不情不愿后不情不愿的扎根在他身上。

此時的訛獸如同藤蔓,透明的rou被拉伸的極長,那樣小小的一片竟然將陳伯整個圈了起來。這樣一打眼,陳伯身上如同披了一件小小的透明rou衣。

陳伯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隨著這口氣吐出,他的臉色由青紫轉(zhuǎn)為慘白,雖仍不似個人樣,倒是比剛才好多了。

冉雍這手用的便是訛獸的另一個法子,訛獸上可欺天,下可欺人。用來瞞過已死之身騙其未死還魂,最尋常不過。不過這辦法也有局限,一是需要新死之人,二是要此人有強(qiáng)烈的求生意識。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把人的五感封閉,死而復(fù)活。

陳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的眼上蒙著一層rou色的繭,“你們,你們怎得會在這?”

藺言抱臂看他:“我們不在這兒又能去哪,林月還沒報復(fù)完,我們可得保護(hù)你的安全?!?/br>
“不——不用了?!标惒劬Φ瘟锪镆晦D(zhuǎn),身上那層rou衣也跟著動了動,一點血色在他身上流轉(zhuǎn),瞬間他又轉(zhuǎn)了口風(fēng),“何況我和林月又無冤無仇,她哪能來找我尋仇。”

冉雍此時已轉(zhuǎn)過身來,盯著陳伯不眨眼。吃了訛獸的人再不能說真話,而陳伯這句也證明,林月的死,確實和他有關(guān)。

藺言勾唇笑了,顯然是掌握了其中要領(lǐng),“說的也對,那當(dāng)時林月是被關(guān)在哪里?”

“當(dāng)然是宗祠了,那在當(dāng)時可是人人皆知的事兒?!标惒f這話時身上那層rou衣又隱約浮出了血色。

“那當(dāng)時林月應(yīng)是從沒被關(guān)在這了?”

陳伯眼神定定直視著他們,“那可不是,她一直被拘在宗祠里,逃也逃不了走也走不掉。哪兒還能來我這,再說了她要是能來我這,我早就偷放她走了。”

陳伯說的信誓旦旦,如果不是他身上的rou衣,他們當(dāng)真是要信了這人。只是這訛獸rou的效力未免也太勁了點。

冉雍見藺言已經(jīng)從陳伯口里撬出不少干貨,當(dāng)下也就不再拖泥帶水,他一手勾住陳伯身上的rou衣,那rou衣被冉雍一碰便裂開一道深深的縫隙。

陳伯驚得捂住那道口子,他能感到隨著這口子開了之后,他的身體變得僵硬,思維混沌,就連身體都冰冷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他又氣又怒,瞳孔上那層繭變得更加厚了,幾乎把眼睛都堵住了。

冉雍:“讓你回該回的地方去,免得再多生事端。”

他話剛說完,就見陳伯身后浮出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那影子在他頭頂蟄伏,只是很快他們發(fā)現(xiàn),那巨大影子并不是蟄伏,而是因為陳伯的身后又站了一個人。

陳伯見他們這樣猛地轉(zhuǎn)身后退,那身后不是別人。正是他那早就死去的婆娘!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更新早知道吼~

☆、五十八章

陳伯當(dāng)時就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他連滾帶爬的離開原地。只見他那婆娘在黑影的庇護(hù)下,死氣沉沉的走了出來。

在陳伯的印象里,他的婆娘死了很久了。最初他還有心留她一命,可是她吃了自己的小孫子,某天深夜醒過來時,她竟然又想吃了他!他只能自保,讓這婆娘下地獄!

可是現(xiàn)在眼前這女人,如果不是臉上帶著可怖尸斑,她根本與活人無異。陳伯牙齒輕輕作響,他一路退到了藺言身后:“你還沒死?!”

齊珊目光里透出一股怨毒,“我是死了,可我不甘心!你這半只腳都進(jìn)了土的棺材瓤子,你也不嫌害臊!那樣小的一個姑娘家你竟也下的去口,你就不怕折了你的壽?”

齊珊柳眉倒豎,臉色青紫,陳伯腿一軟險些要給她跪下。此刻冉雍沒再碰他,訛獸在他身上附裹的那層rou衣的縫隙勉強(qiáng)止住。陳伯在齊珊生前就被壓制的死死的,如今她死了,懼內(nèi)的本性倒是依然支配著陳伯。

陳伯一抹額上冷汗,“你瞎說什么,我待林月天地可證,不說比親女兒還好,起碼也未曾虧待了她?!?/br>
齊珊哼了一聲,“你那是做賊心虛,我說怎得那時家中三五天的缺衣少食,原來是被你拿去填了空子!”

她恨的咬牙切齒,陳伯仍是狡辯:“這已經(jīng)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許是你記錯了,當(dāng)著這多小輩的面你也不怕跌了份?!?/br>
“你這張老臉要也不要?!”齊珊聽他這般狡辯怒從心起,無名火越燃越盛,“我問你,林月出事那天你在哪兒?說是陪著妮兒去鎮(zhèn)上瞧病,怎得妮兒回來說是一晚上都沒瞧見你?”

陳伯被她話堵的一噎,只是訛獸在他身上,就少不了繼續(xù)狡辯,“妮兒那天燒的迷糊,哪能記得那么清楚,如是她燒壞了腦子,你也要盡聽她的不成?!?/br>
“陳淼啊陳淼,我這數(shù)十年真是看錯了你。你要非要和我魚死網(wǎng)破不要這張老臉,那今兒我就讓你心服口服?!饼R珊說罷黑氣順勢而起,節(jié)節(jié)攀升,而后如同反哺一樣,劈頭蓋臉的黑氣將周圍牢牢圍起。

幾人被圍繞其中,看到的竟是和陳伯說的截然相反的場景。陳伯扯謊的功夫應(yīng)說登峰造極,他的話顛倒是非,三分真一分假,任誰也品不足其中滋味。

原來陳伯講的林月的事確實是真的,只不過這之中的角色卻要再細(xì)分出來。那時讓林月受辱的不是旁人,正是陳伯。后來讓村民拿錢尋個風(fēng)流也并非只是貪圖錢財。

而是陳伯見林月只求速死,怕她死后怨氣太重,拉村里人下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