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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襁褓割來,想了想,還是沒有下手。 萬一姑奶奶要的就是這件襁褓,被他割爛了,那豈不是就廢了? 嗯,他還是去找祖父問問吧。 周騁也想過先問問阿姜,可是又一想,他問祖父,祖父或許會(huì)告訴他,可若是他問阿姜,阿姜肯定不敢說。 今天一大早,周大老爺就帶著周騁去了京衛(wèi)司,周子龍看到孫子果然很高興,領(lǐng)著他去見了徐喬,徐喬還破天荒地大方了一回,把自己書案上的一方鎮(zhèn)紙送給他。 從徐喬屋里出來,遇到了寧九,周子龍還帶著他和寧九打了招呼,寧九顯然是聽說過周騁的,很好奇地上下打量他,還夸獎(jiǎng)他一表人才。 晚上,周子龍回家了,這些日子,他還是第一次回來吃晚飯。 孫子回來了,一家團(tuán)聚,總要湊在一起吃一頓。 用過晚飯,周子龍準(zhǔn)備回衙門,周騁忽然跳出來,笑道:“祖父,我和你一起去吧?!?/br> 周子龍挺高興,周騁出去一趟,回來變得懂事了,這是知道祖父在衙門值班太辛苦,要過去侍候他了。 祖孫二人帶了酒菜,回了衙門。 到了衙門,沒有看到寧九,卻看到了寧七。 周子龍道:“人家說了,蕭祎侍疾期間,寧七和寧九輪流過來當(dāng)差。今天晚上八成是輪到寧七了?!?/br> 周騁伸長脖子往另一間屋看了看,問道:“徐喬沒在?” 周子龍道冷哼一聲:“誰知道呢,自從那晚以后,他就沒在衙門里值過夜,下了衙就回家,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回事,我都沒和他計(jì)較,他倒像是不敢見我一樣?!?/br> “祖父,您和徐喬不對付了?”周騁問道。 “也沒有,就是他放在咱家的東西,被你娘,算了,不說了,這不關(guān)你的事。”周子龍想想那件事就生氣,他那個(gè)大兒媳,唉。 周騁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該不會(huì)是他放在咱家的東西沒了?” “是啊,一件破襁褓,也不知道你娘,算了算了,不說了,煩!”周子龍沒好氣地說道。 次日,周騁就對他娘說:“京城真沒意思,我出去玩幾天?!?/br> 周大太太一聽就急了,扯著他的耳朵罵道;“小兔崽子,你才回來幾天就又往外跑,外頭兵荒馬亂的,你死了連個(gè)收尸的都沒有?!?/br> “我死不了,你放心吧?!敝茯G說道。 “不行,你要去哪兒,你敢去,我就扒了你的皮!”周大太太罵道。 “阿娘,我有事,我真的有事,很急的事,哎呀,跟你說你也不懂,總之,你別攔著我啊,否則我這次走了就不回來了?!?/br> 周騁說完就跑,周大太太想攔也攔不住,眼睜睜看著周騁翻過墻頭不見蹤影,周大太太只能跳著腳破口大罵。 周騁回到朝陽里,喘著粗氣把那件襁褓交給了周彤。 周彤笑道:“你跑著回來的?” “沒,騎馬,快馬加鞭。”周騁抄起茶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頓猛灌。 芳菲見了,道:“行了,這壺就給你了,反正別人都不會(huì)再用了?!?/br> 周彤一笑了之,對芳菲道:“你去讓江婆子做幾樣周騁愛吃的,你看他那樣子,這一路上估計(jì)連飯也沒吃?!?/br> 周騁早就餓壞了,順手拿了幾塊點(diǎn)心,就跟著芳菲去找江婆子了。 周彤則拿了那件襁褓去了隔壁蕭韌的屋子。 蕭韌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只是畢竟傷在肩膀,想要恢復(fù)如初還要過些日子。 周彤把襁褓放在他面前,道:“周騁回來了,這件襁褓就是當(dāng)日徐喬放在他們家里的,后來被周大太太當(dāng)成容妃遺物拿走了,徐喬要把這襁褓拿回來,周子龍才發(fā)現(xiàn)襁褓不見了?!?/br> 蕭韌看了看襁褓,問道:“你看過了?有什么問題嗎?” 周彤道:“我不懂針線,但是這件襁褓上繡的牡丹花,我是見過的,沈太太擅長女紅,有一年她給我和欣嫵各繡了一件斗篷,欣嫵的那件繡的是蘭花,我的那件是牡丹,和這上面的牡丹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同一個(gè)花樣子?!?/br> “也就是說,這件襁褓是沈太太親手縫制的?”蕭韌問道。 “嗯,我想應(yīng)該是的。”沈彤說道。 “莫非就是因?yàn)樾靻膛獊G了這件襁褓,沈太太就和他反目了,因此徐喬把沈太太送去了安徽?那徐喬這個(gè)人也太小心眼了吧,或者說,因?yàn)檫@件事,他看清了沈太太的人品,覺得自己不值得為這種人去冒險(xiǎn)?”蕭韌對沈太太黃氏嗤之以鼻,如果不是看在黃氏撫養(yǎng)過周彤份上,當(dāng)初在西安時(shí)他就下手了。 因此,現(xiàn)在他說起黃氏來,一句好聽的都沒有。 周彤想了想,笑道:“小七,你說的好像挺對的,或許就是因?yàn)檫@個(gè),徐喬才下定決心把她送走。徐喬和你不同,和三哥更不同,和岳陽蔣修杰他們也不同,他沒有家族助力,他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靠的自己,所以他會(huì)比任何人更珍惜眼前得到的,就像我……” 周彤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就像我,更加珍惜活著的機(jī)會(huì)?!?/br> 蕭韌微微動(dòng)容,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握住了周彤。 周彤對他笑了笑,說道:“徐喬既然是這樣的人,那他在對待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他的家庭,他的人生的人或者事,就會(huì)更加絕決,當(dāng)斷則斷,絕不留戀?!?/br> 這也和她一樣,對于所有威脅到她生命的人,她從未手軟。 所以她才會(huì)比別人更能理解徐喬,因?yàn)樗托靻?,在某些方面,他們是一樣的人?/br> 一樣從艱難中走來,一樣的珍惜得到的東西,對于所有對他們不利的人或事,他們一樣的果斷,一樣的冷酷。 ☆、第七三三章 應(yīng)該去做的事 周彤拿出她那把鑲金嵌玉的匕首。 蕭韌忙道:“萬一里面真的有遺詔呢,別割壞了,還是用剪刀吧?!?/br> 周彤炫耀似的揚(yáng)揚(yáng)手里的匕首:“就是因?yàn)檫@東西金貴,我才用我這把匕首的,你不覺得這很配嗎?” 蕭韌想想也是,除了用來割壞圣旨,好像這把匕首也沒有別的用處了,至少他從未見過周彤用這個(gè)殺人。 襁褓是夾棉的,取出里面的棉花,把布料翻過來,那用細(xì)細(xì)密密的針腳繃在上面的一塊黃綾子就顯現(xiàn)出來。 周彤和蕭韌相視而笑,卻都在彼此的笑容里看到了苦澀與無奈。 沈家九族近千條人命、豫王一家、桂王一家、燕王父子與府中自盡的眾妻妾、秦王的兩個(gè)兒子,以及受他們牽連的門生故舊,比如梅家。 還有蕭長厚! 兩人只是看著,良久,都沒有伸手去拿。 這塊黃綾子上染了太多的血,就連他們這兩個(gè)滿手鮮血的人,也要鼓足勇氣才敢碰觸。 “小七,坐上那張椅子真有那么好嗎?”周彤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