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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怎么辦,飯碗都要給搶了。 年輕的官員越想越樂,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他想起喝過幾次小酒的某位才子,最是擅長寫些風(fēng)月詞話,若是把自己想的這些告訴他,說不定過不多久,京城大街小巷就會有京城雙艷的詞話本子了。 年輕官員還在浮想聯(lián)翩,定國公蕭長敦正在沉聲說道:“先前秦王率軍征討中原叛軍,如今蔣雙流剛剛攻下順德府,秦王還在河南境內(nèi)平叛,追查偽帝下落,此事并非秘密,他有奏折上報?!?/br> 秦王離開西安,是他率軍平叛,此事全天下人都知道。 蔣雙流攻破順德府,斬殺韓廣和楊錦程,此事也已上奏朝廷,此事全天下人也都知道。 雖然韓廣嚴(yán)化以及楊錦程全都死了,但是在順德府登基的小皇帝卻沒有找到,小皇帝一日不死,終將成患,秦王是正大光明在找小皇帝,這件事也已上奏朝廷,也是全天下人都知道。 崇文帝一時語塞,秦王是狼子野心,平叛是假,追殺小皇帝也是假,他的目標(biāo)是京城,是朕的龍椅。 這群朝臣,尤其是定國公,他難道不知道嗎? 他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當(dāng)日韓廣嚴(yán)化占了順德府,蔣雙流帶兵過去了,蕭長敦不是也調(diào)集幾萬人馬去了,他的人馬就是想要堵截蔣雙流進(jìn)京的。 現(xiàn)在他怎么不提了?反倒變成蔣雙流在順德府休整兵馬。 明明是因為朝廷的幾萬大軍,才令蔣雙流不敢動的。 崇文帝把手里的奏折砰的扔在地上,尖聲說道:“秦王和他的兵馬全都沒有回封地,既然你們都說他是在平亂,那朕也姑且相信他在平亂好了,但是周錚會出現(xiàn)在保定府,這就是不尊圣旨,其罪當(dāng)誅,當(dāng)誅!” 所有人全都吃了一驚。 周錚擅離封地這件事,其實是可大可小的。 若是把他當(dāng)成一個沒有封號的普通宗室,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若他因此惹出事非,也頂多就是禁足或者送到皇陵待上幾個月而已,再或者罰些俸祿,或者打上二十大板。懲罰完了,這事也就過去了,沒有人再會追究。 可若是把他當(dāng)與秦王當(dāng)成一體的,那么這就是擅離封地,這就是大事了,已經(jīng)不是宗人府可以插手的大事,說大了,就是意圖謀逆。 看皇帝這架式,就是要硬生生把周錚這件事辦成謀逆了。 定國公蕭長敦率先跪倒,伏地懇求:“萬歲萬萬不可動怒啊,此時秦王和西秦軍就在中原,就在中原??!” 毛元玖也給嚇了一跳,其實吳知府的這道折子,他是衡量后才呈上來的,他其實要針對的不是周錚,而是蕭長敦。 蕭長敦能把龍虎衛(wèi)調(diào)過來,一準(zhǔn)兒也是知道周錚在保定的事,他就是想把蕭長敦和秦王聯(lián)系起來,在皇帝和滿朝文武面前,重重地踩上一腳。 可是事情的發(fā)展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意料,往常皇帝在朝堂上就是半夢半醒,什么也不管,朝堂就是他和蕭長敦兩個人的,就是周錚這件事,也是他們兩個人來爭。 但今天,皇帝不但重視起來,而且還說出周錚“當(dāng)誅”! 周錚殺不得。 周錚死不足惜,可秦王呢? ☆、第六九八章 激怒 無論是太皇太后垂簾聽政時期,還是大相國寺之變以后,崇文帝在朝堂上要么唯唯諾諾,要么裝聾作啞,甚至大家閨秀的言不高聲、笑不露齒,也能適用在他身上。 可是這一次,他卻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任性。 是任性,而不是強悍。 他竭斯底里的樣子,不像是一國之君,更像是在后宅里撒潑的愚昧婦人。 西秦軍就在順德府,順德府距京城只有四五百里,急行軍也不過兩三天的路程。 韓廣和楊錦程不是剛死,而是死了有些日子了,中原軍被西秦軍收編。 在此之前,燕北郡王與楊勤之戰(zhàn),燕北郡王大獲全勝,燕北郡王已經(jīng)打到山海關(guān),卻沒有進(jìn)關(guān),而是率領(lǐng)大部軍退回燕北城。 同樣是打仗,燕北郡王未越雷池半步,打完就收兵。 可秦王卻派重兵滯留在順德府,他自己則在河南,非但沒有退回西安,就連中原都沒有離開。 燕北郡王轉(zhuǎn)頭就去打韃子了,秦王卻是劍指京城。 今天不是大朝會,因此能夠站在朝堂之上的,除了勛貴和三品以上的官員,還有督察院的十幾位御史。 自太祖以來,御史皆能上朝,因此,即使這些御史中有品階較低的年輕人,也還是在朝堂上。 剛剛偷笑的那兩個就是御史。 而現(xiàn)在,崇文帝盛怒,滿朝文武無人說話的時候,站出來的也是年輕御史。 這位御史姓賀,只有二十五歲。 賀御史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萬歲,臣以為此事當(dāng)緩。秦王的大軍就在順德府,如果……” 賀御史的話還沒有說完,崇文帝便翹著蘭花指,指著他嘶聲說道:“大膽狂徒,膽敢指責(zé)朕,來人,把他拉下去!杖責(zé)三十!” 滿朝皆驚! 無論是太祖皇帝還是太皇太后,可還沒有在朝堂上杖責(zé)御史的先例,更何況這位御史連話還沒有說完。 侍衛(wèi)們走上前來,卻沒有去拉賀御史,而是遲疑地看向定國公蕭長敦,崇文帝見他們不聽自己號令,卻要看蕭長敦臉色,立時更氣,但是剛才的氣焰卻是沒有了。 他緊閉雙唇,怒視著跪伏在地的賀御史。 蕭長敦清清嗓子,看一眼同樣臉色鐵青的毛元玖,問道:“毛首輔,你看今天這朝會是不是該散了?” 毛元玖緊咬著后槽牙,不散朝還能如何,讓滿朝文武看著皇帝丟人現(xiàn)眼嗎?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對崇文帝說道:“萬歲,此事重大,稍后廷議吧?!?/br> 這口吻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崇文帝霍的站起身來,一甩衣袖,不等內(nèi)侍相扶,轉(zhuǎn)身離去。 毛元玖嘆了口氣,對滿朝文武說道:“今日就議到這里,散朝,國公爺和宗人令,還有幾位閣老都到御書房廷議吧。” 從朝臣也長舒一口氣,你沖我使個眼色,我沖你呶呶嘴,今天這事,很值得他們散朝后開開小會議一議。 賀御史依然趴在地上,李冠中走到他面前,笑著說道:“賀大人,你是想留在宮里領(lǐng)板子嗎?” 賀御史渾身一震,連忙抬起頭來,李冠中跺跺腳,說道:“還不快跑,這幾天告病,不要上朝了。” 賀御史如夢方醒,連忙起身,跑了兩步又折回來,沖著李冠中抱抱拳:“下官多謝侯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