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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未來的皇后,對吧?那我現(xiàn)在有封號嗎?”劉茜蕊問道。 丫鬟們搖搖頭:“自是還沒有?!?/br> “那他會不會輕而易舉休了我?”劉茜蕊又問。 丫鬟們再次搖頭,自家姑娘是劉家嫡女,劉家和樊家一樣,鎮(zhèn)守邊關(guān)多年,劉家的女兒豈是說休就休的? “那么一旦我真的,我是說假設(shè)啊,我真的被休了,娘家會不會不讓我進(jìn)門?”劉茜蕊再問。 丫鬟們還是搖頭,姑娘是大將軍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能文能武,當(dāng)初提親的踩爛門檻,九邊的漢子們可沒有讀書人的死腦筋,真若是姑娘被休了,上門提親的照樣能排成長隊,只要姑娘想嫁,一準(zhǔn)兒還能再嫁個如意郎君。 “那我再問你們,周錚現(xiàn)在還不是太子,不是皇帝,他要納妾,還需要我點頭,對吧?以后他做了太子,做了皇帝,他若是納妾,我就連點頭搖頭的資格都沒有了,無論我點不點頭,他都要把女人一批批地帶回來膈應(yīng)我,對吧?”劉茜蕊問道。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點頭,別說是皇帝和太子了,就是秦王爺,不也有一位丁側(cè)妃嗎? 皇帝都是三宮六院,后宮佳麗三千呢。 劉茜蕊哈哈大笑,笑夠了,對丫鬟們說道:“所以我娘讓我忍,你們讓我忍,全都是無稽之談!我忍來忍去,就是從能點頭或者搖頭,忍到連點頭搖頭的資格都沒有,那我還忍他做甚?我沒有封號,不怕他削了我的封,我不怕他休妻,他也不會輕而易舉就休了我,所以,我怕他做甚?他斥責(zé)我,我還不能罵回去了?他不記得我長什么樣,我還要賤歪歪地記著他?我在甘州,連韃子都敢殺,我來了西安,被困在王府里,還要受他的閑氣,那我還不如讓他休了我,現(xiàn)在就回甘州去?!?/br> 幾個丫鬟大吃一驚,可卻又無法反駁,幾個人苦苦相勸,最后當(dāng)然也沒有什么用。 劉茜蕊發(fā)了一通牢sao,心情反倒平靜下來。 她道:“研磨,我要給他寫信?!?/br> “姑娘,讓奴婢替您寫吧,您的字,三公子恐怕......”自家姑娘那一手字,龍飛鳳舞,三公子能認(rèn)全嗎? “不,我就要寫,自己親自寫,才能罵得痛快!” 劉茜蕊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信。 可能是劉茜蕊的情緒上來了,這封信寫得激情滿滿,字寫得當(dāng)然也是激情滿滿,筆走龍蛇,幾乎要飛起來了,正如丫鬟擔(dān)心的那樣,周錚連猜帶蒙,好不容易把這封信上的字認(rèn)全了。 一個女人,你練得哪門子狂草?狂草就狂草吧,你總要寫得能讓人認(rèn)識吧! 周錚從十歲以后,就沒有過讀封信都這么困難的時候。 他的注意力都在認(rèn)字上面,一時之間,他竟然忘記深深體會這封信的內(nèi)容了。 待到他終于能把這封信讀得通順了,就被信上的內(nèi)容給氣了個半死。 這個劉氏,居然說那五幅畫像上的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她甚喜之。 個個? 他立刻叫來兩位幕僚,問道:“我讓你們畫的小像,你們畫得不是我嗎?” 兩位幕僚面紅耳赤:“學(xué)生的確是畫得三公子,只是學(xué)生不擅丹青,與七少麾下的那位常師傅不能比......” 周錚頓時明白了,這兩位不擅丹青的幕僚把他畫的誰也不像,不,是五幅畫五張臉,唯獨不像他本人! 劉氏這語氣,也完全沒有把那五幅畫像當(dāng)成他,而是當(dāng)成了其他男子。 她說她對那五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甚喜之! 那個劉氏還在信上大言不慚地說,只是畫像難慰寂寥,讓他把那五個“人中龍鳳”送到西安! 周錚越是生氣,臉上的神色便越是淡定。 他微微一笑,說道:“你們?nèi)フ耶嫀?,能把我畫得像我的畫師,畫十二幅,不,畫三十六幅,不要畫小像,要像我的真人一般高矮,快去,不得耽擱!” 除了畫像,他還要下令,讓王府里的內(nèi)侍把他的畫像掛到劉氏房中,讓劉氏日日夜夜看著他的畫像。 五個“人中龍鳳”,做夢去吧,天天看著他的畫像,做夢也只能夢到他! ------------ 第六二八章 母女(一) 此時的周錚,先是讓人在祁州悄悄置辦了十車藥材,又由岳陽親自帶領(lǐng),避開重重關(guān)卡,把十車藥材連同焦猛一起送往洛陽。 忙里偷閑,周錚還要畫像......每一幅肖像都由他親自過目,仔細(xì)挑選,為了畫像,他甚至縫了一批新衣...... 至于茂槐胡同的那對母女,既然秦王讓晾著,那就晾著好了,周錚也不是喜歡找麻煩的人。 可是,茂槐胡同的沈大姑娘,此時正臉色陰沉地看著面前的黃氏。 “行了,已經(jīng)回來了,這里沒有秦王府的人,你就不用再裝瘋賣傻了。”她冷冷地說道。 黃氏呵呵直笑,可是一雙眼睛卻毫無笑意:“阿嫵,你是生氣人家沒有上當(dāng),把咱們又送回來了吧?呵呵,我沈家的姑娘,可沒有上趕著往男人面前湊的,你以為那周錚是焦猛嗎?” 欣嫵沒有理她,緩步走到窗前,院子里的樹干光禿禿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她不喜歡燕北,更不喜歡保定,她也不喜歡此時此刻的自己。 “你不要得意,季四爺就快要回來了,等到他回來,就由不得你再裝瘋賣傻了。”欣嫵神情淡淡,目光里多了幾分落寞。 黃氏裹緊身上的棉衣,自嘲地笑了:“當(dāng)年在西安的時候,那位清貴無雙的秦王三公子,還曾親自來家里送過賞賜,的確是個芝蘭玉樹般的人物。秦王的一雙兒女都是很好的孩子,還有那位宜寧郡主,沒有半絲架子,隔三差五就叫了彤彤出去玩,兩個人好得就像親姐妹一樣?!?/br> 欣嫵轉(zhuǎn)過身來,冷哼一聲,道:“阿娘,你又想你的彤彤了?可惜,你的彤彤不會再管你了。再說了,這幾年你跟著我過得不好嗎?我對你不夠孝順?” 黃氏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走到欣嫵面前,忽然直挺挺跪了下去:“阿嫵,看在我們一場母女的份上,讓阿娘見見朗月吧,阿嫵,我求求你了!” “阿娘,你的病越發(fā)重了,竟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記得了,這世上哪有什么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