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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虛掩著的院門,朗月還沒有回來。 一清道人已經(jīng)沒有力氣親自去燒熱水了,他回到屋里,一頭栽到床上,只覺眼皮有千斤重,他剛剛閉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待到一清道人醒來的時候,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應(yīng)該已是深夜了吧,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 一清道人摸索著坐起身來,高聲喊道:“朗月,朗月?” 沒有回音,朗月是睡了? 一清道人起身下床,睡了一覺,人也舒服多了,他又是一陣摸索,找到火折子,把屋里的一盞六角宮床點亮,室內(nèi)籠罩在一片暈黃之中。 一清道人又喊道:“朗月!” 還是沒有回音。 朗月睡覺一向很輕,斷不會叫了這么多聲還不答應(yīng)。 難道朗月一直沒有回來? 想到這里,一清道人這才慌了,他連忙走到朗月的房間,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書桌上還有寫了半篇的字,狼毫筆放在一邊,一滴墨漬滴在桌上。 朗月是寫字時離開的,連一篇字也沒有寫完,就走了。 次日一早,被派出去尋找朗月的王府護(hù)衛(wèi)先后回來,他們找了大半夜,也沒有朗月的蹤跡。 “宵禁以后街上拉腳的轎子就沒有了,只能白天再找了?!?/br> 一清道人想了想,對護(hù)衛(wèi)們說道:“還要勞煩幾位休息休息,再去找找那些轎夫打聽一下。” 護(hù)衛(wèi)們都去休息,一清道人想了想,起身走出了王府別院。 有一個地方,必須由他親自去找。 ☆、第二五六章 書院街 書院街的許家,沈彤正在等候派出去的人。 這里是許安幾人的家,與隔壁的沈家僅是一墻之隔。 今天沈彤又逃課了,為此她很愧疚。 對,她很愧疚,所以她又一次叮囑阿少用心聽講,回來后講給她聽。 此時,沈彤一邊看書一邊在等。 前天夜里,她離開官驛之后,便讓阿治盯著梅勝雪的一舉一動。 梅勝雪假扮成小童,去王府別院擄走了一清道人的徒弟朗月。 消息傳來,沈彤瞇起了眼睛。 那天梅勝雪讓客棧里的小伙計去王府別院給朗月送酒,她便已經(jīng)猜到梅勝雪背后的人是一清道人。只是那時她并不知道梅勝雪要做什么。 現(xiàn)在她全都知道了。 梅勝雪要潛進(jìn)皇宮行刺太皇太后! 從在秦王府里的第一面,沈彤就感覺到一清道人對她的敵意。 那種敵意不在臉上,也不在話語中,而是一種感覺。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也或許是小孩子的本能,一清道人師徒所在之處,沈彤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所以,那天夜里,沈彤在梅勝雪面前毫不吝嗇地給一清道人捅了一刀。 這時,阿治從外面回來了。 “沈姑娘,你猜我在巷子外面看到了誰?” “誰?。俊鄙蛲S口問道。 “一清道人!”雖然大半夜沒睡,但是阿治看上去神采奕奕,“我回來時,剛好遇到新搬來的那位李先生,李先生正要上轎子,忽然看到路對面有一個人,李先生連轎子都不上了,就沖著那人打招呼,可是那人卻像活見鬼似的快步走了。我從李先生身邊經(jīng)過時,聽到他對自己的隨從說,不會看錯的,就是一清那個假道士。隨從還勸李先生不要生氣,一清道人向來陰陽怪氣。” 阿治口中的李先生就是秦王府里的另一位幕僚李思南,前陣子李家剛剛搬過來,和沈家、許家同在一條街上。 李思南與一清道人幾乎天天見面,他說看到了一清道人,那就不會看錯。 沈彤來了興趣:“一清道人來了書院街,而且還不想被人看到?” 沈彤看了芳菲一眼,芳菲心領(lǐng)神會,拽著正在院子里踢毽子的小妹,兩個小女娃溜出了家門。 李思南的轎子早就走了,但是賣早點的攤子還在。 因為附近有書院,所以這幾個早點攤子要到快晌午時才收攤。 芳菲跑到一個攤子前問道:“雷嬸,您看到一個道士嗎?” “原來那道士是你家請的???剛剛他還在......去對過了吧?!辟u餛飩的雷嬸指指對面的小茶館。 “不是我家請的,我剛剛聽人說來了道士,想找他算命。”芳菲笑嘻嘻地說道。 “哎呀,小孩子家家的算什么命啊,芳菲一看就是個有福的,一定是個好命的。” “謝謝雷......”芳菲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妹捅捅她,后面的話就咽回了肚子里。 沈家的大門打開了。 走出來的是江婆子和欣嫵,江婆子手里提著菜籃子,一看就是要出去買菜。 只不過為何欣嫵也跟著? 菜市那種地方,不是太太小姐們喜歡去的,就連芳菲也不愛去。 “大姑娘,江嬸子,你們?nèi)ベI菜啊?”芳菲連忙過去打招呼。 欣嫵咦了一聲,問道:“你們沒有跟著二姑娘去上學(xué)嗎?” 芳菲笑著說道:“上次小姐帶去的餛飩,池先生很喜歡,小姐讓我們買了給池先生送過去?!?/br> 欣嫵點點頭,看看兩手空空的芳菲和小妹,沒有再問,便和江婆子一前一后地走了。 見她們走遠(yuǎn),小妹才壓低聲音說道:“芳菲姐,你露餡了,我們連食盒都沒拿,怎么把餛飩帶走???” 芳菲張大了嘴巴,歪歪頭,再歪歪頭...... 然后,兩個小丫頭拔腿就往許家跑去。 如果她們沒有跑,而是走到對面的茶館里,或許就會聽到一清道人正在向伙計打聽:“昨天有沒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來過?不是書院里的學(xué)生,是貧道的道童......” 這個街上,每天都有很多十二三歲的少年走過,他們大多都是附近書院里的學(xué)生,可是道童卻是少之又少。 茶館里的伙計沒有見過道童,他們整日都在這條街上,但凡會有道童在茶館門前走過,他們一定能看到。 芳菲氣喘吁吁跑回來,小妹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跟著。 看到沈彤,芳菲立刻大驚小怪地說道:“小姐,不得了了,有情況!” 沈彤站起身來:“出什么事了?” 芳菲煞有介事地左右張望,然后壓低聲音說道:“大姑娘跟著江婆子去菜市了,您說奇不奇怪?” 沈彤又坐下了。 “看到一清道人了嗎?”沈彤問道。 芳菲呆了呆,這才想起今天出去的目的。 雷嬸說什么來著,雷嬸說那個道士剛剛還在,好像是去了對面。 等到芳菲跑到對面時,早已沒有了一清道人的蹤影...... 這時,王雙喜從外面回來了。 “梅勝雪是天剛亮?xí)r離開的南味坊,我一直盯著,朗月被綁進(jìn)勞記干貨鋪